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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税政、直接税与全球财富避税流动

我国财政收入有三大类:一般公共收入,包括税收收入和非税收入;政府性基金收入,包括含土地财政收入等;国资经营收入,包括央企、国企上交的收益等。据统计,2018年,一般公共收入内的税收收入中个人所得税占总税收收入的7.6%。

对于资本利得征税,中国早就在个人所得税里面包括资本利得,而中国的一般企业所得税是25%,企业赚钱后,分给股东,一样要交20%,综合下来就是企业纳税金额占了毛利润的40%。中国境内之所以很多企业老板没有缴纳这么多的税收,原因就是可以进行国际避税,最近的一个避税港就是在中国香港。

中国没有资本利得税的主要是股市,而股市的收益则有印花税,这个征税成本很高的,最后股市赚钱很少。而股市里面的小非(指持非流通股比例低于5%)和原始股东,都是要缴纳资本利得税的。散户的征税非常复杂,成本巨大,让散户报税都很困难,税务核查也困难,因为一个人可以在多个公司开户,多个地方炒股,还有其他投资,盈利弥补亏损,你每买卖一手的盈亏,要与以前所有的买卖抵消,多个账户计算一下,券商彼此不知道在其他账户的情况,这个征税系统超级复杂,还涉及个人隐私问题。

美国股市为何要收取资本利得税呢?因为美国股市上市的公司,大量是外国企业,企业在境外,企业的所得税都在境外缴纳了,企业分红的个人所得税也被境外扣缴了,美国这样就收不到税了,与中国股市限制外资企业上市是不同的。

为了美国的资本收税,所以英美等国家搞了避税港,要求在避税港上不交所得税,然后到美国的金融市场交税,美国的金融控制全球。避税港虽然可以避税,但金融是被英美控制的。

同时还有一个差别,就是美国股市是机构市,很多机构就是国际机构,资金也是来源国际上的,对机构征税和对散户征税的征税成本绝对不同,中国主力是境内的散户。

因此把国家之间制定不同税收制度的政治逻辑看清楚,把国际财富和再分配看清楚,就知道国际博弈的重要,国际博弈是增量,而国内博弈是存量。

我在十多年前就支持征收房产税、遗产税和资本利得税,但主要是对境外人士,即那些放弃中国国籍,移民的人征收,美国的相关税收主要也是针对这一类人。

很多人觉得防止财富外逃,收一个离境税就可以了,其实是远不够的,因为离境的人可以资产放在中国,一直在中国享受经济发展的成果。这里还有的关键是发财了移民,移民国可能先把税征收了,然后根据国际避免双重征税的条约,中国就征收不到了。

中国早就应当内外有别,对坚持中国国家理想的人群,给予支持,而不是对外来资本和移民给予超国民待遇了。超国民待遇导致的就是财富外流,移民情况增多。

英美看似收高额的遗产税,而实际交给政府的钱非常少。美国的遗产税是其税收收入的1%,交给政府的才200多亿美元,富人们大部分的遗产是信托给金融机构的。

还有一个我们需要注意的,为什么美国总是存在外贸逆差,投资也不乐观,但还可以不断地印钞而美元体系不崩溃,让美元回流或者能够支撑美元体系的因素是什么?

其实就是通过政策让发展中国家的富人移民,去把财富交给美国,大量移民到美国的人,带来了财富,虽然不是直接的美元,但根据费雪的交易方程式 MV = PT ,这些新增的财富增加了商品和资产 T 的数量,带来了货币 M 的需求。

美国在进行全球征税,全球税收博弈白热化。能够征到税,才是国家存亡之道。美国是吸引移民的国家,富人在那里,同等方案下美国可以收到直接税,同时美国金融控制全球,把财富信托给金融机构依然免税。中国不能简单地减少“间接税”增加“直接税”,而是要博弈全球征税权和全球受税收影响的财富转移。

对此我们要以更高的高度去认识,一个是内卷化的博弈,在国内分蛋糕,另一个是参与全球化的开放性的博弈,要分全球的蛋糕,差别是巨大的,就算不能分他国的蛋糕,也要看清楚博弈的性质,不能被他国分了我们的蛋糕。 DF16S+UH5s7rD7w2LwHD3+nja+aX2zqMhUymv2LZLD6bhpFCAWQqj7/1Q3lkjh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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