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立诚

子曰：“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

（乾卦《文言》）

译文：

孔子说：“君子增进美德，修治事业，只有忠信才能如此。君子说话、写文章，只有内心实诚，才能在事业中安身立命。”

孔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君子的道德水准提升，才能修治事业；唯有忠挚诚信，人格上才能增持其美德。说话、写文章的人内心实诚，才能使得事业立于不败之地。

这里关键的一句，是“修辞立其诚”，“修辞”一词，典出于此。然而，这里所强调的，是说话、撰文须以“诚”为本，以“诚”为先，不能假仁假义、口是心非。“立其诚”即立其诚笃，是原始儒家所提倡、遵循的为人做事的人格准则。后来的儒家学说尤其是宋明理学，将“诚”提高到了哲学本体的高度。仁者，诚也；诚者，天也。

清代李光地《周易折中》引程颢说：“‘修辞立其诚’，不可不予细理会。言能修省言辞，便是要立诚。若只是修饰言辞，为心只是为伪也。修其言辞，正为立己之诚意。”陈梦雷《周易浅述》也说：“人不知究竟所在，则不知所终。知之而不务至乎其极，虽所行偶有合宜，亦不能存。知终则深知万事归于一诚，而以修辞立诚终之，则凡事之裁制，合宜而为义者，皆无不存，而业自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