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约翰·格雷（John Gray）曾写过一本畅销书《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 Men Are from Mars, Women Are from Venus ），书名是其独创的比喻，如今已家喻户晓。格雷的这本书体现了科普界长久以来对男女心理差异的热衷，其实，用幽默风趣的说法来调侃男女之间由来已久的性别之战，原本无伤大雅。但我们若对此深信不疑，就可能会紧跟这股潮流，想象出一个包含了各种神奇脑区的女性大脑，比如“现在必须吃巧克力”脑神经节点、“八卦”腺体，或“热衷于孩子和婚姻”中枢。与此相对应，男性大脑则包含了另外一套极具讽刺意味的脑区，如一对发达的“善于使用工具”腺体、“快速说出蹩脚理由”脑叶，以及顽固的“打死不承认自己迷路”脑区。
自古以来，两性行为差异的根源一直是人们热议的话题。而“大脑可能才是两性行为差异的真正成因”这一非常现代的观点，直到20世纪60年代才被人们接受。在此之前，公认的观点是，生殖器官的迥异是造成两性差异的根本原因。1992年，科学家们有了一个强有力的发现：我们所谓的性激素，比如雌激素和睾酮，不仅会影响性行为，也会影响大脑功能。换句话说，那些和性行为紧密相关的激素，对大脑的整体功能也同样重要。
虽然性别和激素水平并不能为个体的健康或者行为提供一个普遍的解释，但大脑中的性别差异却会以许多有趣且微妙的方式表现出来。部分原因在于激素是由DNA产生的。我们都知道，不同性别的DNA存在差异。然而，很少有人知道X染色体所携带的基因数实际上要比体积略小的Y染色体所携带的基因数多很多。X染色体携带了高达1 098个基因，在数量上远远超过了Y染色体所携带的78个基因。这就意味着，拥有XX染色体的女性比男性多了1 000多个基因，而它们中的大多数会对激素分泌和大脑活动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所有的女性几乎天生就能意识到大脑和激素之间的持续“对话”，有很多女性会把情绪问题归因于此。事实上，女性的雌激素确实对大脑有着强烈而深刻的影响，其结果不仅仅是经前期综合征的一些典型特征，还包括了和女性生理周期相关的各种波动。
激素是一种强大的化学物质，几乎参与了身体和大脑运行的每个过程，包括细胞代谢、组织生长和伤口愈合。通过这些过程，激素能够让我们的大脑保持敏锐、精力充沛和年轻，还能够让我们骨骼强壮、肠道活跃、性生活保持活力。它们还会影响我们的体重、免疫功能，甚至包括把食物转化为能量的过程。正是因为以上这些无所不包的重要作用，激素影响着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进而影响我们的身心健康。当体内激素水平发生剧烈变化时，我们不仅会觉察到身体功能的一系列改变，还会发现认知能力、情绪和精神警觉性也发生了变化，包括我们思考、说话、感觉，甚至记忆的方式。
尽管所有激素都很重要，但大多数研究表明，17β-雌二醇，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雌激素，是维护女性大脑健康的主要激素驱动因素。雌激素是女性大脑中的“主调节器”，它承担了很多与生殖无关却与能量紧密相关的重要任务。在调节身体的能量产出，以及调节各种大脑功能总体平衡（稳态）方面，雌激素发挥着关键作用。雌激素的这些功能，对于保持脑细胞的健康和活跃，以及促进负责记忆、注意和计划的脑区的活动，尤为重要。
更重要的是，雌激素也是一种神经保护激素。它可以增强免疫系统，进而保护神经元免受伤害，因此在大脑中发挥着关键的防御作用。雌激素不仅能够保护神经细胞，还能促进这些细胞之间形成新的连接，进而让我们的大脑有更大的弹性和适应性。除此之外，雌激素恰好也是“天然的百忧解”。它的水平会影响大脑中γ-氨基丁酸（GABA）的分泌。γ-氨基丁酸不仅具有镇静作用，可以舒缓神经系统，而且能够促进体内天然镇痛药内啡肽的释放。最后一点，雌激素还有助于大脑的血液流动和循环，这对于确保大脑有足够的氧气和营养供应至关重要。
从个体成为胚胎那一刻起，激素就开始在其大脑中发挥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循环激素在大脑的性别分化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雄激素（比如睾酮）促成“男性”大脑；而雄激素的缺少与后续雌激素的增加，则促成“女性”大脑。
尽管这些差异很微妙，但要是像我在工作中经常做的那样，深入地探查男性和女性的大脑，你也会发现这些差异。例如，根据体内哪种性激素更丰富（女性大脑中是雌激素，男性大脑中是睾酮），体内某些神经递质的分泌量可能会增加或减少。神经递质是大脑用来发送信号、通信和信息加工的化学信使。一般来说，男性的大脑会产生更多的血清素，这是一种让人“感觉良好”的神经递质，与情绪、睡眠甚至食欲有关；而女性的大脑则会产生更多的多巴胺——大脑中负责内驱力和奖赏激励行为的一种化学物质。
更有意思的是，我们大脑的某些部位具有“性别二态性”的特征，也就是说，这些部位的构造因性别不同而存在差异。例如，男人和女人看待事物的方式不同这一说法，在字面意义和比喻意义上都是事实。在大脑负责处理形状和颜色的视觉皮质区域，我们找到一个很好的例子来说明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并不能总是达成一致。男性拥有更多负责检测运动状态的M细胞，而女性拥有更多负责检测物体和形状的P细胞。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女性更擅长在冰箱里找到东西。
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听力。女性的听力通常比男性要好，部分原因在于女性大脑中负责声音解码的初级听觉皮质有比男性多11%的神经元。此外，尽管男性通常因为身形更高大而拥有体积更大的大脑，但女性的大脑皮质更厚，并且与大脑其他部分的联结似乎更好。尤其是，在女性的大脑中，海马（大脑的记忆中枢）和杏仁核（大脑的情感中枢）与负责抽象思维、计划和推理的额叶皮质的联结更为紧密。
大脑联结的性别差异在边缘系统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边缘系统包括海马和杏仁核，是大脑中与爱和情感体验产生共鸣的部分，可以对涉及家庭生活的无数因素做出反应。大脑的边缘系统负责产生支配父母本能的动机和情绪，包括照顾孩子、保护孩子，还有抑制不住地想和孩子互动、玩耍的冲动。如果你已为人父母，可能会在晚上蹑手蹑脚地走进孩子们的房间，检查他们是否安睡，或者在睡觉前和孩子们道晚安，在他们的额头上留下晚安吻，或者发现自己只要一想到给孩子们读他们最喜欢的睡前故事就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尽管同一个故事你已经读了上百遍。所有这些都是边缘叶活跃的迹象。男性也有这些表现，但是女性更加富有这些品质。突然之间，一些我们熟悉的文化刻板印象似乎变得不那么难以理解了，对吗？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男性和女性的大脑神经元在一定程度上有着不同的连接方式，并且表现出一些生物化学上的差异，但这对行为并没有产生什么显著的影响。“性别化的大脑”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蓝色与粉色、芭比与乐高、商人与秘书——这些都是社会建构，和我们大脑的结构无关。然而，遗憾的是，科学研究的结果常常被利用于暗示男性比女性更优秀或者在智力水平上更胜一筹。你可能听说过这样的论调——“数学天才是一种男性现象”。这种偏见否认了男性获得的高等教育比女性多这一事实，更别提即便是在这样的重重障碍之下，依然涌现出许多才华横溢的女数学家，如阿达·洛芙莱斯（Ada Lovelace）、艾米·诺特（Emmy Noether）、凯瑟琳·约翰逊（Katherine Johnson）。事实上，尽管男性和女性的大脑有不同的神经通路，但男女智力是相当的。
显而易见的是，没有任何生物学证据可以证明两性在平等权益、工资或机会方面的性别鸿沟是合理的。
综上所述，从单纯的生物学角度来看，男性和女性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差异。这种多样性产生了具有性别特异性的健康风险和易感性。其中有个更急需考虑的问题与我的研究领域相近，那就是目前有越来越多的文献表明，激素在数量和质量上的变化造成了男性和女性的大脑在老化程度上存在差异。
女性的大脑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经历一系列激素水平的变化，从童年到青春期，最终到生育能力的丧失和绝经期的到来。青春期是一个激素力量爆发的重要阶段，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女性在生育能力丧失之后的变化可能比预想中的还要大。如果我们把雌激素看成大脑的燃料，而不是婴儿成长的能量，就能够更加清楚地理解这种变化的程度。
正如本书开头所提到的，我和我的同事一直专注于大脑健康这个领域，尤其关注随着年龄增长，女性大脑健康状况的变化。这里所说的“年龄增长”并不是指“年老”的状态，而是指任何过了青春期的女人的年龄增长。多年以来，我们对21～80岁的健康女性进行了几项脑成像研究，并将其与同年龄的健康男性进行了比较。我们考察了多种因素，从大脑如何处理葡萄糖开始（葡萄糖是大脑的主要能量来源）。我们检测了她们是否存在阿尔茨海默病的斑块、脑萎缩，以及任何与脑卒中或者血管问题有关的迹象。随后，我们对其中的许多患者进行了长时间的随访，有的随访了几年，有的随访了15～20年。
当我们评估男性和女性面临的挑战时，在中年阶段这一关键时期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女性正在经历绝经期，而男性则不然。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有了各种各样的发现，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随着绝经期的到来，女性生育能力逐渐下降，这对大脑产生了巨大影响。事实证明，绝经期对女性的影响范围，远远不止生育能力。对大多数女性来说，雌激素水平的变化会引发一系列众所周知的绝经期症状，如潮热、盗汗、睡眠紊乱、抑郁和记忆力衰退。虽然这些症状看起来和卵巢息息相关，但实际上，它们完全来自另一个地方——大脑内部。绝经期的标志是雌激素的衰退，这会导致女性大脑中关键保护因子的丧失。准确地说，雌激素的减少会加速衰老过程。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身体内部用来构建肌肉和骨骼的激素都在下降，而破坏身体组织的激素则在增加。结果就造成我们的细胞损耗更多，修复机会更少。于是，我们的皮肤出现了更多皱纹，头发变得更干燥，骨骼变得更脆弱。糟糕的是，同样的情况也会发生在我们的大脑中，削弱大脑神经元，使大脑更容易衰老和生病。
对大多数女性来说，这些变化主要表现为烦人的潮热和情绪波动。但对其中一些女性来说，雌激素的变化可能会削弱大脑抵抗阿尔茨海默病等疾病的能力。
当我们看图1-1所示的脑部扫描图时，这一点非常明显。左边的扫描图显示的是没有绝经迹象，即绝经前阶段的女性大脑的“新陈代谢”状况或活动水平。右边的扫描图显示的是绝经后女性的大脑活动水平。灰度反映的是大脑活动水平，浅灰色表示活跃度较高，深灰色表示活跃度较低。绝经后女性的大脑扫描图整体看起来更暗，这就意味着，绝经期女性的大脑新陈代谢水平要远低于未进入绝经期的女性。这并不是个例，这就是绝经后“正常”大脑的样子。在一些女性身上，这种变化相当明显，大脑活动水平降低的程度超过了30%。令人震惊的是，在围绝经期（临近绝经期）的女性身上也发现了类似的现象，她们的大脑活动也显著减少。相对地，同龄男性的大脑则变化很小，在很多情况下，几乎没有变化。
图1-1 绝经前后的大脑活动水平
更令人担忧的是，一些绝经期女性的大脑也表现出淀粉样斑块的增加，这是阿尔茨海默病的一个主要标志。此外，这些女性表现出渐进式的代谢率下降以及大脑记忆中心的萎缩。这些发现是巨大的危险信号，因为在阿尔茨海默病的早期患者中经常发现类似的大脑变化。
在绝经期出现这些症状的女性，未来患阿尔茨海默病的风险会增加。科学家们意外发现的一个令人震惊的研究结果就是，阿尔茨海默病在最初症状出现前的几十年就在大脑中开始发展了。具体来说，阿尔茨海默病始于中年期（四五十岁）而非老年期大脑的负面变化。这个发现可能会让一些人大吃一惊，所以我澄清一下，我们总是把阿尔茨海默病和老年人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在患者的老年期，阿尔茨海默病终于对大脑造成了足以导致认知障碍持续出现的破坏。但事实上，这种疾病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开始发展。
在某种程度上，阿尔茨海默病就像是股市崩盘。它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出现在一系列因素的末尾，这些因素相互关联，并最终导致了崩盘。同样，阿尔茨海默病不像突然得了感冒。就像心脏病，甚至癌症一样，这些疾病不会在一夜之间出现。相反，阿尔茨海默病是一系列遗传、医学和生活方式等因素共同叠加的结果。这些因素对大脑的影响在个体中年期时最大，相应的症状会随着个体年龄的增长逐渐出现，这一过程似乎在一些女性的大脑中开始得更早，也就是在绝经期的过渡阶段。
如果有好心的医生告诉你，你所有的症状都出现在大脑里，这就是很好的证据，它证明了你所经历的一切在科学上是有案可查的。最重要的是，这也能让我们对此做些什么！澄清一下：绝经期不会“导致”阿尔茨海默病。绝经期更像是一个触发事件，雌激素及其伴生激素的“超能力”失效了，大脑必须找到新的方式来有效地发挥作用。然后，当大脑忙于调整时，其他问题变成医疗问题的风险就上升了。对很多女性而言，与绝经期相关的大脑变化会导致健忘、记忆衰退，甚至认知障碍。有些人发现自己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情绪波动、焦虑和抑郁症状。对此外一些人来说，这些变化可能导致阿尔茨海默病的出现。尽管这听起来令人不安，但也许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可以让我们弄清楚为什么女性患上阿尔茨海默病的可能性比男性更大。
激素变化对女性大脑的影响不仅限于阿尔茨海默病的威胁或后果。以雌激素为主导的激素在女性大脑健康中的作用，已经在各个医学领域得到越来越多的承认，研究人员也因此获得了重要的甚至是颠覆性的发现。
精神病学领域也许提供了一个极端的例子，该领域的研究证据表明绝经期激素水平的波动可能会触发一种以前未被识别的精神分裂症。从历史上看，精神分裂症被认为是年轻人的一种疾病，主要影响男性。最近几年，科学家发现首次发作精神分裂症的年龄在45岁以后（更具体地说，在绝经期前几年）有个明显的“第二高峰”，主要影响女性。
对这种新型精神分裂症的认识，突显了几个世纪以来医生对这种疾病的思考方式中存在根深蒂固的偏见，有许多向他们寻求帮助的中年女性被忽视了。从19世纪晚期开始所保存的记录中，不乏美国女性患迟发性精神病的病例，她们被贴上了“月经抑制导致精神失调”的标签，并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如今，虽然服用抗精神疾病的药物是两性患者共同的治疗方法，但医学界在改善女性患者激素波动方面所做的工作却少之又少。
女性激素显著影响我们大脑的例子还包括：许多女性会在绝经期首次患上抑郁症，或者原有精神疾病（如双相障碍或抑郁症）已得到控制的女性在绝经期复发或者恶化，更别提那些因为经前期综合征而出现自杀念头的女性了。这些都是少数案例，但确实存在。
所有这些数据都聚焦于一个长期以来未受重视的主题。在女性的大脑健康方面，似乎存在着一个隐藏的流行病。新的研究指出，女性在中年经历的激素水平变化可能会引发许多已知的会对女性大脑产生更大危害的疾病。与此同时，绝经期也会增加患心脏病、肥胖症和糖尿病的风险，所有这些反过来又都是认知能力下降的风险因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绝经期是“万恶之源”。尽管我们对如何应对影响身体其他部位的疾病有着相当清晰的认识，了解激素变化在女性大脑中所发挥的作用以及如何应对，仍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同时又遭到忽略的领域。
值得指出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男性的睾酮水平会下降，这会导致男性出现类似女性的绝经期，叫作男性绝经期。好在男性生育能力的丧失是一个更加缓慢的过程。米克·贾格尔（Mick Jagger）在70多岁第八次当父亲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且，这个变化相对来说没有什么症状，男性报告的两个主要症状是性欲低下和易怒。此外，虽然男性的雌激素水平也在下降，但他们的睾酮能够根据需要转化为雌激素，这意味着男性永远不会遭受与女性同样严重的雌激素流失。
最终，雌激素水平下降对女性大脑的影响，显然比男性更为显著，而且影响的方式也不一样。考虑到当前大约有1/3的女性处在绝经后的阶段，思考如何在她们的生命中采用最好的方式保持大脑健康，是至关重要的。
目前，全世界有多达8.5亿的女性已经或者即将进入绝经期，如果我们女性能在激素水平变化之前，提前为自己提供必要的医疗护理，这些因为激素水平变化而更容易出现的认知和情绪症状会如何呢？如果我们能够预防性地保护自己，又会如何呢？
从历史上来看，激素和大脑健康之间的关系一直遭到忽视，主要是因为全世界都没有意识到激素变化对大脑产生的影响。我们现在知道了，很多绝经期的症状实际上起源于大脑，因此首先出现的是神经系统的症状。我们必须非常认真地对待这些症状，因为它们表明大脑内部正在发生一些事情，如果任其发展，未来几年可能会产生无法预见的、不必要的悲剧性后果。
值得注意的是，并非所有经历绝经期的女性都会患上阿尔茨海默病、抑郁症或其他大脑疾病，也并非所有女性都会出现显著的大脑或认知变化。据估计，大约有20%的女性不会出现任何与绝经期有关的大脑症状，而剩下80%的女性或多或少会遇到一些“危险”，包括患阿尔茨海默病的潜在高风险。因此，随着女性步入中年，似乎有一个关键的机会窗口，让人不仅可以发现大脑面临更高风险的迹象，还可以采取策略降低或者预防这种风险。在绝经期之前和之后的几年中更好地照顾我们的大脑，不仅可以有效地改善绝经期症状，也可以显著降低未来患阿尔茨海默病的风险。不管是社会还是个人，我们都迫切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因为要设法解决女性的长期健康问题就要了解和解决绝经期对女性大脑的影响。
那么，绝经之后的更年长的女性又如何呢？她们应该放弃吗？当然不是。年龄只是一个数字，重要的是你的想法，以及如何照顾你的身体和大脑。也就是说，我们越早开始兼顾这两个方面越好，而且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在本书的第三部分，我们将回顾几项旨在优化全年龄段女性认知健康的策略。何时开始照顾自己都不晚。我们的目标是让正确的策略与每个女性的“激素年龄”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遗传、医学和生活方式因素相匹配。无论你是60岁、70岁，还是80岁，或者更年长，积极预防都是一种有效的方法，可以清理大脑、强化思维、滋养记忆。如果你或者你所爱的人正在经历记忆丧失或认知衰退，遵循本书的建议将有助于缓解症状、改善情绪平衡、增强复原力。
对于所有的女性，我对如何使用本书的建议都是完全相同的：让它成为你忠诚的向导，为你和医生进行坦率的讨论和做出有意义的决定奠定基础。当我们以这种方式合作的时候，可以尽可能让所有人都能获得最合适的行动方案。这些方案是个性化的，与我们未来的幸福紧密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