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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猿辅导:不设限,狠劲创新

“3、2、1,挑战开始!”

系统一声令下,伴随着紧张的鼓点声,来自世界各知名学府的100 位选手开始了脑细胞大比拼,他们抓住每一分每一秒进行排兵布阵。这是 2019 年《最强大脑》的“百人大逃杀”环节现场。

“百人大逃杀”像极了今年在线K12 大班课的暑期战,考验参与者的不仅仅是速度,还有策略和心理素质。这是一个综合的考量。这也是一段充满刺激的旅程。

有意思的是,作为K12 大班课的重要选手,也是《最强大脑》的合作伙伴,猿辅导从选手报名、在线选拔到节目赛题系统开发,全程参与了这档综艺节目。

对于如何智慧地“打仗”,猿辅导是有过无数遍推演的。只是谁也没想到,“战火”在 2019 年夏天被点燃了。

49 元低价试听课火了

49 元 14 节直播课!

50 元 8 次课!

7 天 14 节课,特惠 49 元!

暑假来临之际,在线K12 大班课纷纷推出低价试听课,猿辅导、作业帮、学而思网校等轮番上阵。

2019 年 3 月,猿辅导最先开始暑期班的市场投放。实际上在这之前,猿辅导从上一年就开始试水,尝试过多种低价课的产品模型。几经测试,最终选定了 49 元,并且到了秋季班时,猿辅导仍然沿用了 49 元低价课这一模型。

低价课并不新鲜,距离新东方优能首次采用 50 元暑期班已经过去 8 年。这些年的暑假,新东方优能在入口年级以暑期低价班切入,无论在学段入口获取流量,还是在拓展弱势学科品类上,都颇有成效。

而今,战场转移到了在线教育。

猿辅导团队重新梳理了在线教育的获客逻辑,并创立出了一套完整的适用于在线场景的投放策略。2015 年是猿辅导商业化的第一年,那时猿题库和小猿搜题等工具类产品已经相当成熟,开始探索品牌与投放。

猿辅导团队调研发现,电视渠道仍然是家长的流量阵地之一。2015 年,小猿搜题选择先后登陆浙江卫视《奔跑吧 兄弟》和湖南卫视《天天向上》,为电视投放积累了经验。

到了 2018 年,大班课成为猿辅导的重点业务之一。也就在这时候,猿辅导关注很久的《最强大脑》计划全面改版,在节目定位、赛制、选手选拔上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小众炫技转为素人,不再使用前四季延续的记忆协会、魔方协会等,而是瞄准“学霸”,采用海选模式。

拥有大量学生流量的猿辅导看准了机会,经过多次沟通,成为《最强大脑》的海选平台,双方合作非常顺利。2019 年双方再次达成合作,猿辅导成为《最强大脑》官方指定的唯一报名渠道,也成为今年的冠名商。

多位业内人士反映:“两者契合度比较高,一提起《最强大脑》就能想起猿辅导。”

除了电视节目投放外,猿辅导还试水了各种新型流量渠道。

2018 年是一个重要的节点。“K12 市场增长非常快,但谁也不会突然一下子把市场全占了;只要比对手做得好一点,增速更快一点,肯定有机会,中间的窗口期很长。”这是猿辅导管理层当时得出的结论。

紧接着,猿辅导低调展开攻势。2018 年,微信的优势已经非常明显。与此同时,今日头条、抖音等流量渠道也逐渐强势起来,它们同样聚拢了大量家长用户。恰逢微信朋友圈和抖音加快了商业化步伐,猿辅导第一时间对接了投放。

多知网发现,2018 年暑假和寒假,猿辅导尝试了 99 元低价课,并用真金白银在朋友圈、今日头条和抖音等新型流量阵地全部跑了一圈。

猿辅导的一家投放供应商提到:“当时注意到这些新渠道的教育公司并不多,猿辅导可以说是第一家。”

2018 年暑假,在线K12 大班课的获客竞争已经出现了苗头。当年,学而思网校开启了第一次大规模投放,主要以地铁、公交站等线下广告为主。

到了第二年春季,猿辅导团队预测:“2019 年会是非常激烈的一年”,依据是在线K12 大班课跑了两三年,模式相对成熟了;再者大家都有钱了,包括猿辅导、作业帮在内的主流大班课品牌都在2018 年获得了新一轮大额融资。

种种细节都在预示大战一触即发。

猿辅导创始人李勇信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投放战也不例外,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猿辅导从 9 元、49 元到 99 元都有过尝试。

到底哪一种投放模型更好?投放是一个环环相扣的链条,经过多次模拟、实践以及算法驱动,猿辅导管理层预测 49 元是比较安全的,相对而言转化率也是比较高的。

上述投放供应商告诉多知网:“猿辅导整体决策比较高效,也非常有节奏感。他们会有一两名运营人员负责对接我们,这两名员工需要确定要投放什么产品,什么时间上线推广,然后选择投放渠道和资源。投放后,加入数据监控,每天反馈注册、下单、金额等数据……他们很懂这个行业,整体对接比较顺畅。”

2019 年 4 月下旬,打开微信朋友圈或者抖音,偶尔能刷到这样的小视频:霸道总裁上班期间所向披靡,下班到家想起要辅导孩子做作业就战战兢兢,假装淡定地问孩子:“数学还有没有不会的?”这时孩子把一张答卷给了爸爸,爸爸看到鲜艳的“98 分”差点惊掉了下巴,这时候妈妈说: “有了猿辅导,你就不用怕给孩子辅导数学题了,猿辅导小学数学暑期系统班,49 元 14 节,还有班主任课后 1对 1 辅导……点击下方,查看详情。”

一段浮夸的情景剧到最后几句口播引导到“49 元 14 节”,类似的小视频在朋友圈、抖音和今日头条刷爆网络,每条不重样,猿辅导发起了暑期战的第一枪。

紧接着,各家纷纷跟进,大班课暑期战正式打响。

有广告商半开玩笑地说:“猿辅导现在已经成为教育培训行业投放的风向标,一旦他们投放了,其他机构就闻风而动。”

打响小学数学这一战

2019 年暑假,在线K12 大班课“海、陆、空”广告投放轮番上阵。然而,细细对比,可以看到每家采取的策略并不相同。在投放方面,猿辅导从一开始就把重点放在了小学数学。

从猿辅导的发展历程可以看到,它从猿题库工具产品做起,早期从成人切入,推出了公考题库,后拆分出粉笔;之后推出了高中题库,然后是初中题库……相应地,在推出K12 课程类产品的顺序依然最先是高中年级。因此,猿辅导的高中阶段一直是强项,小学则是薄弱项。

然而,对于培训机构而言,小学阶段是必争之地。K12 阶段的延续性很强。因此小学阶段可以说是一个大型蓄水池,抓住了小学阶段,才有可能源源不断地向上生长。如果生源呈现倒三角,那么每年拉新的压力始终不会减少。

于是,在高中阶段增长趋于稳定的态势下,猿辅导在 2018 年开始强攻小学阶段。

选择数学作为突破口则是因为其刚需性。在家长的普遍认知中,数学是最容易拉开差距的科目。因此,对于猿辅导而言,投放数学科目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2019 年春季,猿辅导推出《最强大脑》官方定制款“小学数学能力训练营”在线课程。紧接着,猿辅导暑期铺天盖地的广告投放全部是小学数学。

打响小学战役的第一枪后,势如破竹。

2018 年,猿辅导小学业务有了较大的增长,是所有年龄段中增长最快的部分。2019 年暑期,猿辅导的续费率达到了 80%,小学业务逐步成为主力军。

猿辅导内部把小学业务放到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在猿辅导,一般一个月开一次例会,但是小学业务的例会则是一周开一次。

产品创新无止境

投放仅仅是小学之战的前端动作,在产品层面猿辅导也做了很多创新。

“在猿辅导上课,最开心的就是开课前收到礼盒了。打开礼盒,就像打开了一个魔法世界。”一位学员这样说。很多学员在收到礼盒后在微博发照片,在抖音上发视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盒子就像一个载体,是猿辅导与学生交流的第一个介质,也让线上学习一下子拉回到线下的学习场景。

对于怎么做好教辅礼盒,猿辅导的子公司粉笔积攒了多年的经验。对于系统班,每期的教辅盒子都会有一个主题,光合作用、苦瓜博物馆、弹簧哲学、标准答案、奇遇日记……盒子外表都是缤纷的色彩,还有一些温情话语,比如:“你就像一根弹簧,努力是为了向上。”

盒子里面就像是魔法道具一样,充满惊喜,练习册、地图、胶带,甚至种子……有学员还会把种子种在花盆里,等待发芽开花。

盒子看着不复杂,但是非常需要走心。从概念设计到产品选材、随材校对,再到印刷包装和物流配送,猿辅导用户体验与创新部门会把控每一个环节,尽可能做到最好。有时候为了一个小问题穷尽答案。比如光合作用主题中的种子,为了保障它们能在全国各地不同地区不同季节不同气候条件下都能发芽,猿辅导找到了几十种方案,最终选出最合适的一种。

如果说一个企业的品牌形象是由无数个品牌接触点所感知界定,那教辅礼盒就是第一个品牌接触点。

教育的供应链本身就非常长,猿辅导做了一些看起来很费劲儿的工作,让链条更长了,但这一步确实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如果用户可以第一时间形成正反馈,那快乐的学习旅程就此拉开序幕。

接下来学生上课接触的就是APP,打破了“实体围墙”后,在线的教室要怎么做?如何加强有效互动?如何保障几十万人同时在线的高并发?研发团队就像建筑师一样,将直播教室打造成了一个大学校,学生们在这里学习、生活,以及娱乐。

猿辅导的APP针对便捷性、互动性和奖励机制方面做了很多细致工作。未来的在线课堂是什么样的?这是研发团队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更快乐,更高效”是猿辅导追求的目标。

上课时,学生如果有听不懂的地方,可以点击截图或者标记按钮,截图后可以做保存,然后课后回顾,标记按钮可以在回放时重点查看。

在课堂设计方面,猿辅导APP之前是通用课堂设计,所有年级都用同样的在线教室,而现在针对不同学段、不同学科进行了差异化的课堂设计。

针对低年级学生爱动、注意力不容易集中的特点,猿辅导设计了互动课件,孩子答题时可以拖拽。

猿辅导课堂上有不同的互动层次:轻互动包括学生在讨论区回答问题,在答题选项里回答问题。

重互动可以视频上麦,主讲老师会提醒这道题我们可以“上麦”,辅导老师也会在讨论区提醒“宝贝可以点击‘要麦’,老师会随机邀请小朋友上麦的。”学生们要麦后,系统自动选号,在直播区的左下角会出现选中的同学,视频直播回答问题。尤其在游戏环节,学生们会争抢“上麦”,主讲老师会让学生们进行才艺表演,比如说一段绕口令,或者一段脑筋急转弯。

在奖励机制上,猿辅导做了非常多的花样。学生每一次回答问题后,会得到相应的斑马币,还会弹出一个小喇叭进行系统提示,“你已经连续做对了 6 道题,获得了‘6 连’称号!”此外,直播区会跳出随堂测的测试结果,有累计正确率和答对题目排行榜。

在老师的后台,会充分利用大数据监督学生的学习情况。2019年猿辅导还将这些“黑科技”的成果公开给家长。以前,主讲老师讲课时,学生有没有认真听讲是没有办法监测的,但这却关系到最终的学习效果。而今,猿辅导找到了解决方案。在一节课结束后,辅导老师会单独发给家长一张后台学情截图以展示孩子学习时的情况。

这张截图会有两个指标:第一个是学生在线状态,由红、绿、黄三种颜色表示,红色代表孩子不在教室,绿色代表正常在教室,黄色代表不正常在教室,比如打开了别的软件。如果出现了红色或黄色,辅导老师都会跟家长单独沟通。第二个是课堂监测情况,由对号、叉号、箭头表示。对号代表上课检验正确,叉号代表检验题出错,箭头代表没有提交选项。

可以说,这些都是为最终学习效果服务—便捷性让孩子操作起来更节省时间,互动和奖励机制刺激了孩子的学习兴趣,提高用户黏性。

把规则做到极致

在后端,猿辅导也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整,目标是让整体效率得以提升,服务更加精细化。

2019 年,猿辅导进一步改进了辅导老师的运营模式,在运营端改变了过去的金币奖励规则,将家长也纳入整个服务体系。

猿辅导有一整套详细的金币激励规则。比如签到、进门测、出门测、提交课后练习、参加考试等环节都有相对应的金币奖励。这些金币可以在小猿商城里兑换手办、公仔等小朋友喜欢的礼物,也可以抵扣现金学费。

金币规则实行后,孩子们上课打卡的积极性明显提高了。但是,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猿辅导常常收到学生的抱怨甚至投诉,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金币被家长兑换抵扣了学费。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并没有那么好解决。不管是学生还是家长,只要有一方的体验不好,都会影响口碑。而会造成这个情况的根本原因在于:教育产品使用者和购买者的角色分离。金币规则中抵扣学费的激励方式让学生和家长容易形成对立关系。

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猿辅导用了一个非常巧妙的办法。家长每监督学生完成一个环节的任务,就可以帮学生赢得金币奖励。所以,孩子就有动力督促爸爸妈妈“完成作业”。而家长的“作业”就是监督孩子。这样一来,从孩子的角度,爸爸妈妈可以帮自己赚金币,很开心。从家长的角度,孩子会反过来督促自己来监督他们的学习,家长也很开心。这个策略不但避免了二者的对立,甚至还做到了“一箭三雕”。

因为对于猿辅导而言,家长更多地参与监督孩子的学习时,辅导老师的监督时间也就被节省了,可以极大地提高效率。

在线K12 双师大班教学模式中,辅导老师是决定产品和服务体验的重要一环,猿辅导已经在服务上越来越精细化,社群运营正在逐步小班化。

放到K12 在线班课学科辅导的模式中,一个辅导老师服务一个班,平均 30-50 人,能服务的学生上限是 300 人左右,而这也正是猿辅导辅导老师的服务上限。

原来,猿辅导一个社群有 100-300 人,现在一个社群会在70-80 人之间。

家长们在群里相当活跃,发言质量相对较高,没有大面积刷屏现象,可以看到,用小群做服务的好处开始凸显。

家长A:第一次让孩子上网课不知道该不该报,特别纠结。而且,万一钱被骗走了怎么办?

辅导老师:您在猿辅导官网、百度、抖音、今日头条、微信等等渠道都能查到猿辅导公司,请您放一百个心。

家长B:这有啥纠结的,觉得好就报,觉得不好就不报。

家长C:要想不上当,千万别转账。

辅导老师:对,别跟辅导老师产生金钱交易哈。

家长A:其实你上次 10 点了还给我们孩子讲课,我和孩子爸爸都很感动。但我们没上过网课,就是心里没底。

辅导老师:我们关注孩子的每一个学习环节,也知道有时候发些优惠信息会打扰到家长,但是真的怕各位家长会错过优惠,孩子失去一次高性价比的学习机会。您报不报名都没关系,但还是希望我们能坦诚沟通。

这来自于猿辅导低价课微信社群中的一段连续对话,在辅导老师发出优惠政策后,家长们议论纷纷,可以看到有质疑、有碰撞,也有温情。

辅导老师也会一对一单独进行沟通辅导,在跟班过程中,如果发现有孩子不在线的情况,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家长。

在接受多知网采访时,猿辅导联合创始人李鑫提到:“服务都是一些比较细致的事情,但对于教育而言,每一个体验的改进都是有意义的,我们希望品质更重要。”

这就考验辅导老师知识的专业性和服务意识。对此,猿辅导从入口端就提出了比较高的要求,必须是本科学历,经过“初试+3 天培训+终面”的筛选,培训期间还提供补贴。

在培训过程中,猿辅导将标准化流程做得细致深入,在建立社群方面,从辅导老师的头像,到学生报名后建群、群验证、群解散等都会培训详细步骤。在运营培训方面,会让辅导老师学习如何私发和群发信息以及如何进行朋友圈运营。在辅导老师跟班过程中,每一个步骤该做什么动作,上课和下课该用什么样的话术,课堂中出现了故障如何处理……都会有系统化的培训路径。

这样的标准化流程,让辅导老师从招聘到上岗的效率大大提升,也让辅导老师的工作像齿轮一样咬合地严丝合缝。截至 2019 年 10月底,猿辅导已在武汉、西安、郑州、成都、南京、沈阳、长沙成立独立分公司,全国共有 4000 余名辅导老师。

抢占家长端流量

在大班课产品红海化的当下,另一场战争已悄然进行。

2019 年 11 月 19 日,成立近两年的小猿口算第一次召开了发布会,小猿口算负责人王向东宣布:小猿口算单日批改题目数超过2 亿道,服务用户 3000 千万,其中横式题目的批改准确率已达到99.9%,超过了人类平均水平。

小猿口算正在成为猿辅导的一个流量前端。

时间倒退回 2017 年 9 月,当时一款叫爱作业的产品一夜爆红:刚上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用户激活量已超过 40 万次,日活用户超过 20 万,后台每天能接收至少 50 万张作业图。爱作业是第一款通过人工智能技术批改学生纸质作业的APP,被家长和老师赞誉为“神器”。

猿辅导团队很快发现了这款产品,但到底要不要做,团队在月会上讨论了起来。

“这是否是一个刚性需求?”

“我们有没有能力做?”

“我们做还有没有机会?”

作为一个准目标用户,王向东直言口算产品将来一定会有很大的市场空间,因为他的女儿当时正在上幼儿园大班,孩子经常会做一些口算题。他了解到家长们批改口算题耗费时间,孩子做错题后也会有抵触情绪。

从家长角度来说,有相当一部分上班族每天下班后都八九点了,还要给孩子检查口算题,孩子每天可能会练习两三页,甚至有时候要看累积了一周的作业,家长们非常崩溃,很多家长提到,“有时候自己的脑子都不转了,还要检查口算作业是否正确,而且数量庞大,很头疼。”

恰好,猿辅导有一支人工智能团队储备,由柳景明负责。这支团队从 2014 年就开始研究各种前沿科技,涉及机器阅读理解、图像识别、语音识别、自然语言理解、数据挖掘、深度学习等领域。在做了充分的调研后,王向东向李勇提出了一份汇报材料,希望独立推出一款口算类型的产品。

这对猿辅导的整体是有战略意义的。

因为在K12 阶段,学生是学习主体,家长是付费主体,而学生流量和家长流量是两个不同的流量,抓住家长流量也至关重要。

如何抓住家长流量?猿辅导发现家长的高频刚需就是批改作业。

有痛点,有技术,李勇很快同意王向东担任小猿口算项目负责人,成立独立的团队,并且完全放权。

“没确定之前,先观察、思考和小步尝试。只要确定了,就开始狠劲干。”这是猿辅导团队做事情的一贯风格。

2018 年 1 月 22 日,小猿口算 1.0 版本上线,比爱作业晚了近5 个月。

然而,随后的三个月,小猿口算在没有进行任何付费推广的情况下,用户数一直在稳步上涨,这让王向东更加坚定了之前的判断。

200 道 100 以内的加减乘除口算题,共六页,拍一页,1 秒显示是否全部正确,判完 200 道题目从拍照到检查总共不超过 20 秒,如果家长或者老师用肉眼检查至少需要六七分钟。工具的辅助大大提高了家长和老师检查作业的效率,收获一片叫好声。

到了 2018 年下半年,口算类产品达到一个顶峰,一起教育科技(原一起作业)、小盒科技(原作业盒子)、作业帮甚至连腾讯都推出了相关产品,可谓是一场混战。

然而,工具产品跟课程产品最大的不同是:它没有服务端的压力,最终是靠技术说话,而这恰恰是猿辅导最擅长的部分。

值得注意的是,2019 年 3 月,在微软MS MARCO(Microsoft Machine Reading Comprehension)机器阅读理解测试的官方排行中,猿辅导一举超越百度、微软等技术公司,坐上了头把交椅。并且,猿辅导NLP 在MS MARCO榜单中的成绩,首次超过了人类水平。小猿口算正是这个人工智能团队从开发到应用的完整落地产品。

小猿口算在节奏上不急不慢,不断迭代产品。在王向东看来,“速度和准确率是口算类产品的生命线”。

小猿口算主要针对小学口算“查”和“练”,检查是最为主要的功能,设置在屏幕的第一页。当前,小猿口算已经支持加减乘除、四则混合运算、解方程、单位换算、脱式等基础算式的 25 种题型。

在检查作业方面,网络通信良好的情况下,拍照后 1 秒识别答案正确与否。“是把所有页面拍完然后出结果”还是“拍一页就出结果”?小猿口算选择了后者,小猿口算的逻辑是每拍一下瞬间出结果,效率更高,体验感更好,没有等待的过程,也不用返回去再去对比检查。

识别题目后,绿色对勾表示题目解答正确,红框表示题目解答存在问题,绿勾和红框的识别准确率均在 90%以上,绿色对勾的识别准确率能达到 99%,对于识别率和准确率小猿口算仍在不断优化。

11 月,小猿口算在全国收集了家长、老师批改过的小学生作业100 余本,其中涉及横式口算题目 11 万道,评测员使用小猿口算对作业进行了二次批改,同时与标准答案进行比对。

在 11 万道题目中,人工检查批改错误的题目数量为 1050 道,AI批改错误的题目数量为 104 道,AI的准确率为 99.9%,远高于人工批改的准确率。据小猿口算相关工作人员介绍,小猿口算批改错误的类型主要是学生在答题过程中对题目和答案进行多次涂改导致。

接下来,小猿口算将继续在 25 种题型上迭代与进化。王向东表示:“现在主要聚焦在数学品类做优化迭代,在小学辅导阶段,数学品类是给家长带来最多困扰的科目。未来,也不排除英语、语文,但首先要做好数学。”

在产品优化的过程中,小猿口算还会通过家长的反馈来升级产品。当前,在小猿口算界面中有“联系我们”按钮,用户可以添加微信直接跟小猿口算的运营人员进行交流与反馈,运营人员会定期把重要建议汇总起来提交给产品经理。

有意思的是,小猿口算并没有主动在学校进行推广,却收获了大量的教师用户。目前APP内注册的在校老师人数超 100 万,根据教育部最新数据统计,全国注册⼩学数学老师 162 万人,也就是说每两个⼩学数学⽼师中至少有一个使用过⼩猿⼝算批改作业,每天平均为每位使用的老师节省批改时间约 90 分钟。

小猿口算联合沈阳出版社出版的《5 分钟口算题卡》受到用户的欢迎,这个口算卡不对外出售,也不主动宣传,但会在全国包括四川凉山、云南彝族、甘肃甘南等扶贫助学地区赠送。此外,如有学校或者老师申请就免费送,运营人员经常收到老师打电话来咨询。

“你们可以寄口算资料吗?”

“可以。”

“要钱吗?”

“不要。”

“邮费呢?”

“也不要。”

“那你们靠什么挣钱?”

“我们这个部门暂时不挣钱。”

当前,小猿口算送出去了 340 万册口算题卡,全部免费。

小猿口算在商业化探索上非常克制,对于猿辅导来说,小猿口算的战略意义远远大于商业意义。

除了建立了流量池之外,小猿口算更是弥补了猿辅导的小学流量短板。在此之前,猿题库是高中阶段的流量产品,没有一款强有力的小学阶段流量产品,小猿口算恰好成为小学阶段的流量入口,可以源源不断地占据市场,而且能跟猿辅导的整体品牌形成合力。

小猿口算在商业化上并不急切,毕竟猿辅导体系已经有很多不错的商业化项目,比如猿辅导、斑马英语、小猿商城等。

用AI互动课瞄准低幼市场

不到两年的时间,斑马英语一跃成为猿辅导体系中(不包含子公司粉笔)第二大收入的产品,同一班底研发的斑马思维也已开足马力。2019 年 11 月,斑马还推出了语文品类。至此,斑马码齐了语数外三个核心科目。

和在线K12 双师大班课业务不同,斑马系列产品均为AI互动课,瞄准的是低幼阶段(0-8 岁),由猿辅导联合创始人、技术负责人郭常圳带队。低幼阶段与中小学是两个不同的年龄段,有不同的用户痛点和产品逻辑。

在斑马探索初期,首先要明确的一点是,低幼产品做直播的模式是否可行?

2016 年左右,定位亲子启蒙英语课程的“宝宝玩英语”上线,依靠微信社群裂变在短期间内实现了小范围爆发。一时间,许多类似产品层出不穷。

有猿辅导内部员工回忆,当时郭常圳体验后,并没有觉得家长带孩子学是最大痛点,而且单从体验来看,作为教育产品,“它不够精致,不够流畅”。

但到底要采用什么形式,郭常圳团队一时也没有想清楚,只能不断尝试。大概尝试了两三个产品模型,甚至有一个产品都没有上线,内测后团队觉得不行就毙掉了。

经过反复试验,郭常圳的思路慢慢清晰起来:AI技术可用来解决学英语的难题,让孩子自主学习。近几年,看绘本故事成为孩子们一个重要的学习场景。那何不搬到线上试试?2017 年,斑马英语 1.0 版本上线,内容就是英语绘本,可以“播放”,还可以“跟读”打分。

尝试了一段时间后,郭常圳团队发现这种场景家长和孩子能够接受,才开始研发课程产品。最初“绘本”是在首屏,当前仍保留着“绘本”功能,但已经移到第三屏,至今都保持免费。此外,斑马FM(英文儿歌)和斑马频道(外教录制的生活常识小视频)的内容也都是免费的。

在收费的课程上,斑马英语设置了多种多样的内容形式,包括:外教视频(5min)+单词认读(2min)+绘本故事(2min)+口语练习(2min)+单词拼写(2min)+Zebra call(外教录播视频通话,约 2min)。

斑马英语想让孩子自主完成学习,而不是家长带着学习,学习流程借鉴了大班课的双师模式,只是变成了“AI老师+真人辅导老师”。“AI老师”背后需要强大的系统。这个AI系统会去监测孩子听了哪个句子,听了哪个单词,听了哪个音标,以及评估哪些音发得好和不好,然后智能地推送孩子不熟悉的内容。

斑马英语在技术上能够实现精确到音节:针对孩子发音不准确的地方,斑马会针对性地推送练习题,每个孩子的题目都不一样。

通过技术将教学产品化之后,督学的工作交给了辅导老师,在平均 60 多人的微信社群中,斑马英语的辅导老师会就每个孩子的学习情况进行针对性辅导。服务内容还包括每天在社群里发送与当天学习相关的英语小视频,时长 1.5min,内容是儿歌或者单词解释等。

每天学习内容之后,家长将学习报告发到APP内的作品墙,辅导老师就报告进行一对一的 60 秒语音指导,也可以分享到对应社群,辅导老师会在社群总结一天学到的新知识。

值得一提的是,斑马系列产品也复制了大班课的激励机制。孩子每学习一个环节,每完成一个读音,都会得到相应的斑马币,而斑马币可以去斑马商城兑换礼品,有时候斑马币也可以抵用课程优惠。

通过“AI老师+真人辅导老师”的方式让孩子能够自主学习,且能产生效果。不到两年的时间,斑马英语实现规模化营收。据了解,斑马英语月营收上亿元。

有业内人士评价,斑马英语是完全用技术和产品的思维在做教育,打破了之前固有的教育产品模式,说明团队有非常强的独立思考能力。

AI互动课的模式在英语品类上得到验证后,2019 年,郭常圳团队迅速研发了斑马思维和斑马语文。可以看到,猿辅导用AI的方式去打低幼市场,却用真人直播的模式做中小学市场。但是,未来会如何演化,仍然需要依据效果和数据做调整。

猿辅导每推出一款新产品,都是基于看到好的模式,经过小范围得到验证后,才会迅速跟进,有的时候还会弯道超车。在各个业务中,斑马算是第一个“从 0 到 1”摸索出模式的品牌。

猿辅导的文化氛围鼓励创新,人才储备充足,当新机会来临立即能有人到前线指挥,管理上非常扁平,员工对管理层都是直呼其名。管理层也会充分放权,完全由产品负责人做决策,CEO不会过问细节。

外面的炮火声丝毫不影响猿辅导本身的发展节奏,对于猿辅导来说,持续打磨产品和优化用户体验是一直要坚持的事情。

在猿辅导的员工看来,他们的领导们都不喜欢打鸡血,这些管理层认为“凡是刻在墙上的话都没用”。

作为创始人兼CEO,李勇很少在公司公开讲话,共事多年的李鑫对他的评价是:“理性,超级理性。”

一次,一位员工被拉去参与了李勇在场的一个中层会议,她诧异于:“他讲话特别特别平实。”

李勇在会上说的话不多,让这位员工印象深刻的只有两个词:开明、累进。其中,“开明”是指听得进意见;“累进”是持续不断地努力,做教育确实需要长年累月地去打磨产品。

参与讨论

1.您怎样看猿辅导的创新能力?

2.您觉得猿辅导的哪块业务最有发展潜力,为什么?

3.斑马思维和斑马语文会不会像斑马英语一样火爆,为什么? RP5NWL34xieYPmwsU6wVU7UQWucRrFYM1fJwC02fAkH580cCgWDRugr0MMCb0zQ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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