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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概述
预备措施的物质部分

第九章
物质方面和人员方面的预备措施接纳与循序安排

我必须一开始就预先说明,并且以后还要经常提到:为了能够领导与协作制度接近的或规模缩小的法郎吉,必须了解一千八百人的规模完备的法郎吉机构。规模缩小的做法只使用完备规模所需的资本的四分之一。但是如果不了解完备的机构,不了解大规模的和谐制度,就不能够判断在小规模条件下每个部门能够缩减的情况。我们在关于基本原理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这五编及其附录中将要叙述的,也正是完备的机构。这些编及其附录将是在第五编之后刊载的规模缩小的计算基础。因此,当发现前景过于辉煌夺目的时候,就必须想起,人们将不会这样大规模地行动。但是为了弄清楚这种机构在低级阶段能够缩小的程度,必须了解使情欲达到高度和谐的这种机构。

我把物质方面的预备措施分为三个部门:

一、创立股份公司

二、建筑房屋,供应物品和植树

三、逐步招募人员和安置工作

第一,创立公司。由于在这方面应该遵循与普遍采用的方法完全相反的途径,避免小股东拥挤——Pauci,sed boni(量少质精)。我认为把这个题目推迟到跋的关于《候选人》一文中去谈,是适当的。让我们现在只提出一项建议,即这两种公司要组织得很完备,并且拥有奠定大规模基础所必需的资本。因为,正是必须根据大的规模来研究理论,才能够创办小规模的事业。

第二,试验乡物质资料的分配。这个问题和有关引力结构的种种措施,将在本编即第二编的范围内加以叙述,因为如果股份公司以占统治地位的偏见为指导方针,便会在这个问题上到处犯严重错误。

第三,逐步招募人员、接纳和安排工作。在这方面,将遵循与文明制度机构相反的方法。文明制度的企业生硬地一下子就派定全体人员。试验性法郎吉(我假定为完备的法郎吉)的工作安排则必须分五个步骤来实现,即:

近似这样的机构则只要九百人。

必须在人数上稍为充实一下试验性法郎吉,使它的人数达到一千九百和二千人(包括雇佣工人组成的核心干部),因为它比创办较晚的法郎吉需要克服更多困难。创办较晚的法郎吉的人数起初要缩减到一千八百人,之后则缩减到一千七百人,因为固定人数为一千六百二十人——这个数字得要稍微超过一点,特别在还缺乏活力的头几代人期间更是这样。

为了有条理起见,我必须先谈谈房屋和地段。不过这会是有点枯燥的细节。这个细节我也留到以后再谈。让我们从对几批人逐步安排所必须遵循的规则谈起。

如果法郎吉的房屋和树木完全准备好了,那么整个法郎吉九个月期间就会安排妥当,即:第一批人在八月安排好;第二批人在九月安排好;第三批人在十月安排好;第四批人在次年三月安排好;第五批人在五月安排好。

人们不能在大规模的范围内这样迅速行动。因为必须修建房屋、种植树木,然后再随着房屋各部分落成进行安排。因此,我认为,这种安排需要二十一个月到二十四个月。小规模的安排只限于三批人。这三批人的安排次序是:第一批八月;第二批十月;第三批次年三月。而首先是安排一百名雇佣的粗工。其中三分之二是男子,三分之一是妇女。他们都是干重活和干会阻挠劳动引力的工作的。这一百名雇佣工人将是试验性法郎吉的骨干。这种法郎吉很受引力缺乏的妨碍。无论在大规模范围内或小规模范围内都不得不依靠支援。

如果股份公司想一下子就招募全部一千九百人或缩小规模内的全部八百人,它会遭到失败的。首先,它会遭到工人阶级的勒索。因为工人不知道要他们去做什么事,所以会在条件方面提出苛刻要求。另一方面,殷实类和富有类的人们对事业不信任,会完全拒绝参加。问题在于要使这两类人都来申请,以作为一种特别优待而接受他们加入。为了在这方面获得成功,只要对第一批人慎重行事就行了。

在谢利叶成员之间分配收入时,如果意见不合,被吸收的人可以要求固定的报酬数目。这个数目与劳动者谈判来确定和选择(可惜我要略去关于这种契约的重要细节)。管理处不会怀疑在分配问题上能取得一致意见。不过,由于新吸收进来的人员将会怀疑这一点,所以必须这样确定定额报酬以使他们感到满意。

如果在某个地段的范围内有一所巨大的建筑物——城堡或寺院,就把它租下,首先把核心干部即第一批人(约三百人)以及管理处,都先安顿在那里。这批人大部分是园丁。他们将先培植果园、移植树木和从事应该先着手干的一切工作,如:饲养牲畜,生产水果和蔬菜罐头、种植像石刀柏和朝鲜蓟这种第一年不结果的植物。

第一件工作是要使这些草创者养成发扬引力的习惯,发展他们的情欲、嗜好和本能。他们——父辈和儿童——将深感惊奇的是,不是粗暴地对待他们和向他们说教,而是一味鼓励他们的嗜好,用短时间的和多种多样的工作使他们迷恋工作,把他们分配到小组和分组里去。这种小组和分组将使人精于用尽心机推销某些菜肴和某些烹调法,把三种性别的极不相同的嗜好依等级按顺序加以调整。

任何股份公司都肯定会排斥这种行为方式,并且会硬说,必须按照商业和道德的健康学说来教育训练这种组织。让我们更好地看看目的是什么吧!问题在于,要培养的不是文明制度的人,而是和谐制度的人,要通过迅速组成情欲谢利叶的方法来把他们导向劳动引力。这种谢利叶组成得愈迅速,劳动引力的产生便愈迅速;而最方便的捷径便是利用对精致的和花样多的美食的癖好。它首先要组成一系列消费谢利叶,然后把谢利叶的顺序推广到烹调上去。这种一度按膳食和烹饪法组织起来的机构,以后就会在农活和罐头工厂中建立起来。这是应该在第三编和第四编中加以考察的原理。这里我只是预先把它指出一下。

这种级别花样多的烹饪术既简单又明智。它是一种推动力。这种推动力是上帝为我们安排好的,以便我们在引力学方面迅速而稳妥地行动,争取从第一个月起就使试验获得成功。这种明智会使所有的草创者十分高兴。不过,对头一批三百人说来,它并不是非常有利可图,因为谢利叶制度的好处只有在人数达到六百时才会明显看出。但是,这是开辟劳动引力制度的道路所必需有的一项播种劳动。劳动引力制度在第二批人加入时才能建立。这种制度的产量会提高四倍。

在这个问题上,让我们注意:关于佳肴、养花、演歌剧及其他被称为轻佻风气或恶习的活动,我将不得不经常反驳文明制度在这方面的学说。我并不否认这些活动在目前情况下是有害的。但是,我是从把这些活动运用于情欲谢利叶制度的角度来考察它们的。在情欲谢利叶制度下,它们将变成有好处的途径。

邻近的城乡人民一旦知道了三百个草创者的生活方式,知道了他们的工作是自由选择的,每次工作时间短,每天工作至少有四次变化,给他们端到餐桌上的菜肴有许多品级供他们自由选择,领导者们关心使男子、妇女和儿童的快乐多样化,在附近所有的劳动阶级中这将是人们谈论的最大的话题。人们将谈论草创者们的福利。每个工人、手工业者、小农业主的家庭都要追求他们那种处境。以前对加入这个创办的事业犹豫不决的人,都会像恳求最高的恩惠一样来申请加入。

假定这时法郎斯泰尔 (22) 的一翼已经建成,并且适于作为住宅,那么就要吸收第二批四百人了。其中一部分是工人教练员——木工、车匠、鞋匠、钳工,一部分是初级小学教师。因为情欲谢利叶制度很快就会激发起人民和儿童受教育的要求。而在文明制度下,他们是迫不得已才受教育的。

在吸收这二批人时,管理处将挑选优秀的工人。工人们受谢利叶成员生活方式的引诱纷纷来到,超过所需要的人数的十倍,所以能够从中择优吸收。

采用这种征集方法使核心队伍已经达到七百人。核心队伍便从粗糙的准备工作转到“半近似”的工作,即“四分之一的活动”。

这时,谢利叶机构的试验便开始了。谢利叶机构创立时人数不能少于六百人。管理处供给所有被吸收人员工作服和典礼服。各小组就开始打着旗帜、唱着赞歌、吹着号角走上工作岗位。膳食也同样规定为三级。这种膳食对第一批人只限于两种。此外,还有管理处的膳食。

只有这样粗略地安排了谢利叶机构之后,才能够隐约看到:引力的属性及其几何上的正确性;用互相交替的各种享乐来预防过度的办法;劳动的完善和随着膳食的精美而增长的劳动热情;爱财富成为善行的途径;儿童被吸收参加生产劳动;在总的和谐中利用意见分歧,以及反感因素的间接协调。所有这些奇迹的萌芽,在七百人的群众中都将看得出来,而在三百人所组成的核心队伍,却不会都表现出来。但是,由七百人甚至六百人所组成的核心队伍,将提供一种结果,使人们对文明制度即将垮台不会有任何怀疑。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将被吸引到和谐制度的这一萌芽上。有人将愿出双倍的价格来要求购买它的股份。富有阶级的许多人将请求加入第三批。管理处就要积极从事征集这第三批人的工作,或者毋宁说是从事接纳第三批人的工作。

当人们看到谢利叶制度最美好的属性显示出来的时候,财富相对增加十九倍,或实际收入可能增加三倍——不是一千而是四千,并且在法郎吉内所过的花四千法郎的生活,在文明制度中要花费两万法郎。这时要求接受加入法郎吉的人将会更多。

有的人很难被接纳加入第三批,因为这一批人是由教师、熟练的手工业者、有经验的农民、农学家、艺术家所组成的。他们负责对法郎吉的平民,特别是对儿童进行高尚的教育。

至于对富有的或贫苦的申请者进行选择,那么必须重视在文明制度下被视为邪恶的或无用的种种品质,即:

音乐听觉准确

家庭礼貌

艺术才能

并且必须遵照与哲学思想相反的各种规则——

优先照顾子女少的家庭

接纳三分之一的独身者

寻求被称为有怪脾气的人

在年龄、财产、知识方面确定按级别调整的顺序

协作制度的生产会由于人们具有某些才能而得到很大的好处。例如,听觉准确是诡辩家所看不起的。根据他们的基本论点,谁能歌善舞,谁就会很少进步。而在协作制度机构内,特别是在试验性法郎吉内,这是一种非常错误的论点。因为法郎吉内的人民要是受到良好的教育而且唱歌和跳舞都很好的话,这个法郎吉就会进步得多。

首先,这个法郎吉(我说的是大规模的)将拥有从愿意出资的富于好奇心的人那里所征集的一笔巨款。单是这部分收入就会使股本增加两倍。如果法郎吉出示给富于好奇心的人看的只是一些粗鲁的人,他们既不善于促进和谐制度的物质的发展,也不善于以所要求的十分细致的态度来控制情欲,那么这笔征集来的巨款就会失去大部分。

由于需要配搭工人教练员,每一种职业至少要选择三人,以便进行方法方面的竞争。如果每个从城市里吸收来的工人都带有庞大的家眷,差不多有半数的父亲和儿童不习惯于农业,这就会把农业应该在其中占重要地位的协作机构搞垮。

法郎吉在关于垫付生活、衣着、居住等费用的信用贷款和活期存款这个问题上,永远不承认家庭关系,只承认个人。每个个人都有一本账。男子不能为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共同办交涉。交涉都由每个个人分别办。仅仅三岁以下的儿童例外。三岁以下的儿童如果是贫苦出身,由法郎吉出资赡养。因此,凡是要负担幼小子女生活的工人都将力求加入法郎吉。但管理处只按比例接收儿童。至于这种比例,我将在其他地方指出。

法郎吉在第三批人加入时,至少要有三分之二的果树能够结果。因此,就必须用一笔开支移植果树,连根带土地装在箱子里移植。如果树很大,不能采用这种方法移植,就要按斯图亚特先生不久前在苏格兰宣布的办法,即露根移植法。这种方法能够把任何大树移植成功。采取这种措施,就可以避免在两三年内由于工作效率低和使用心计的精神贯彻得不好而把法郎吉机构弄垮的危险。而工作指的是新办的果园的工作。小组看不到果园里结有果子,果园便不会激起它的情欲。

试验性法郎吉,即使是小规模的,也必须向它提供招募来帮助工作的一百个雇佣工人的福利。通过各种多样化的活动和其他办法把他们提高到协作制度的半幸福地位,保证他们加入即将建立的第一批法郎吉,或者加入他们原来的法郎吉,如果这个法郎吉只不过规模缩小,但能够从九百人扩充到一千八百人的话。必须使这个团体中的任何人,甚至家畜都是幸福的。他们的福利是协作和谐制度的一个重要部分,是它的财富源泉之一。如果这个制度陷入柏拉图式的利己主义,就会使自己变穷,把自己的机构搞糟。因为柏拉图不是在寻求摆脱人类苦难的手段,而是感激上帝使他逃避了一般的不幸;感激上帝使他身为男子,而不是生为女人;生为希腊人,而不是生为野蛮人;生为自由人,而不是生为奴隶。我以后还要再谈柏拉图及其喽啰们的这种利己主义。哲学家们一方面具有这种特点,但又忽略了为一切人谋幸福的引力研究计算,这是否应该使人感到惊奇呢?

很容易预见到,任何工人,任何农民在加入法郎吉时,都想为自己的妻子和儿女预定低级膳食。如果他本人登记享用第二级膳食,便把他们的家属登记在第三级上。他还想为自己保留全部规定的报酬,即在吸收他加入时根据协议所确定的款项,只把一小部分给他们妻子和儿女。文明制度时期慈祥的父亲们就是这样。性格温和的农民在要别人保持好的、纯洁的道德的借口下,希望把一切据为己有。夫妻关系上和父子关系上的这种暴虐表现在协作制度下不是不许可的。不过,经过一个月,每个谢利叶成员都会开始鄙视文明制度时期这种掠夺行为,并且由于摆脱了赡养妻子、儿女的负担而感到十分满意。此外由于劳动引力的作用,他的妻子、儿女挣到的工资都将比他们自己的开支多得多。

有了第三批人的法郎吉,便可以上升到巨大的近似值,即需要一千三百人来从事的半实践。于是,高度和谐的行动,即诱人的或符合本性的教育就会开展起来。而这种教育在仅有七百人从事的四分之一活动时,则只能粗略地加以规划。

符合本性的教育(第三编),对于富有阶级将是最强有力的诱饵。人们见过法郎吉的儿童便会深信,甚至帝王靠自己的珍宝和雇佣的家庭教师都无法使自己的儿女获得像法郎吉的最贫苦的儿童所获得的体力发展和智力发展的四分之一。因此,除非股票比原来提高两倍,凡是需要抚育自己疼爱的继承人的富人,也请求让他们的子女加入。

我曾经说过,和谐制度的教育有一个最突出的属性,就是能使在文明制度的家庭生活条件下甚至会成为大懒汉的儿童,从幼年起,即从三四岁起,便发展了二十种劳动能力,并把这种儿童提高到爱好科学和艺术,并且能够准确使用手和脑。而做到这一点的办法只是听任他的引力、本性和他全部嗜好发展,不必有其他的预防措施。从诞生起就在情欲谢利叶内教养出来的儿童,到四岁时,力气就会比文明制度时期的六岁儿童大得多,智力的发展更会远远超过大部分十岁的儿童。

为了使这些符合本性的方法的属性发出光辉,必须为国王和显贵们从外面介绍来的大批儿童保留下位置。因此,必须避免在头三批人中吸收家庭负担过重的平民,以免产生儿童拥挤的现象。只要有足够的人数来建立包括五岁到十三岁的儿童的舞蹈活动组织就行了。这种组织应该有一百四十四个两种性别的儿童及其辅导员(假定为一百六十人)。于是,从五岁到十三岁的儿童至少要占到文明制度家庭的一千三百人中的二百二十个。因此,可以在头三批人中缩小儿童的自然比例,而把人们竭力介绍来的儿童接纳到寄宿学校中来。

我假定,第三批人在秋季开始时接纳到法郎吉中来,一千三百名法郎吉成员便可以在冬季内形成充分的联系,以便来年春季积极展开活动。那时,法郎吉会想满额招收自己的成员、自己最后的两批人——第四批和第五批人,以便给予文明制度有力的打击,并用六个星期的全面活动来争取人们决定抛弃文明制度,并且埋葬这种制度。文明制度将遭到大家异口同声的谴责。但是,由于冬季只展开一半活动,由于缺乏两个上层阶级参加法郎吉,这个时期将在情欲表现得很平静的情况下度过。所以,正是在这两个上层阶级加入之后,就会开始看到文明制度将可耻地受到挫折,遭到它从前的最顽固的维护者们的嘲笑。

我们先不去注意这第四批和第五批人的安排细节,因为人们还只限于建立由第三批人组成的小法郎吉。这个小法郎吉已经足以吸引大批好奇的付款者。他们来自各地,想弄清楚是否确实发现了人类的归宿,是否发现了协作制度的情欲力学,自然规律是否确实正在代替道德妄想。而道德妄想是力图压制、冲淡和改变本性的,是想用伽东和塔尔日的教化来代替神的认识的。 unfHXcL4+3nup56MdeGZh2U5ivSCZqCy2tv/Qyoax0mKB8A2T9V1GtsJoix7ce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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