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执意要走,许危言去送我,帮我买了车票,买了一大堆食物,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遭窃的事情,我似乎就这样地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对我的好,用来做安慰我记忆的唯一凭借,我甚至不说感谢,就如同当年,他为我耐心地做的一件一件事情,补习的一门一门功课,走一段一段的路程。我想,每个人的缘分都是有定数的。我和许危言的缘分,已经在过早的时候,被我们走尽,现在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地想去延续,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许危言,就让我最后再享受一次你对我的好吧。这样任性地。毫无感恩地。我一直坚持着火车开启,才放声大哭起来。
原来,一切都不是我想象所能够控制的。许危言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人生,而我,刻意地拒绝长大。还停留在我们的年代里,暗自蹉跎。我想,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再见许危言了。再见,陌生的城市,再见,陌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