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了一个月谁都不许喝酒抽烟泡吧见面,眼看就要兑现。
那天沐浴更衣,准备入睡。接到胡安雷的电话。
话讲得随便和臃懒,说到中间突然话锋一转,问我,为什么不到阳台上看难得看到的月亮。
拿着电话就有预感,果然从阳台上,看到了穿棉白T恤,卡其短裤的,表情平静的胡安雷。
对视的时候,谁都没有放下电话,但是谁都没再说话,在耳边听着对方均匀呼吸的声音,笑,还是笑。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无法否认,即时身陷,无能为力。
还是忍住情潮奔涌,刻意平静地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胡安雷沉默起来,沉默到只有呼吸。
放下电话,向楼下走去,径直走到胡安雷的面前,眼睛的视线,和他的鼻翼符合,也许是故意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感觉马上,就会有奇迹来临。
胡安雷直视着我沉默。
不是说好一个月不见面的么。
沉默。
不是说好不喝酒的么?
沉默。
不是说好不吸烟的吗?
……
手在他面前晃,胡安雷,胡安雷?怎么了?
胡安雷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能这样平静。
仅这一句话,我奋力建筑起来的护栏即时崩塌,再无遮掩,我顿时暴露在胡安雷沉默之后的质问里。
你可以做到这样的潇洒吗?你可以一直若无其事吗?你可以说见面就见面,不见面就可以不思念吗?伊葳。
你把我说成了病毒。
有你这么厉害的病毒吗。我已经入膏荒,你却还轻松自如。开始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