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在一个清晨,喜泼同一个对她仰慕好久的男人吃饭,这个男人有官位在职,有能力帮助芭非,喜泼随口提了一句,这个男人愿意帮喜泼的忙。
喜泼把这件事告诉了芭非,冷静的芭非倒是突然不冷静了,先是说了好多关于自己大展宏图的空话,又讲了很多这两年生活对他的不公平,最后他话锋一转,开始大谈喜泼的底细。原来喜泼的人脉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于是,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被重新评估,态度也有了180度大转弯,甚至,芭非忽然送给喜泼一支很昂贵的钢笔。
收到钢笔的那一天,喜泼呆呆地看着钢笔发呆,这算是什么呢?对她的感谢?越想越觉得很可笑,其实她是很喜欢钢笔的,也喜欢他为她选的颜色和款式,可是,一想到它的意义,她就对它毫无兴趣,甚至觉得它的虚伪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他玷污了她的情感,虽然不是爱情,不是友情,不是任何情,只是未知的X情。
两年前喜泼曾经几次想跟芭非见面,但是觉得没理由也没借口,次次话到嘴边都变了卦。
两年后,当他们重逢,喜泼一直在等芭非一句话,如果他说,我们见面吧,相信喜泼会不顾一切千里遥远去看他,看他的孤寂的草原和他令她迷恋的一切。可惜,这句话她始终没有等到,而今,也没有必要等待了。
喜泼做了一个决定,她说:“芭非,我想好了,为了你和我的安全,我们做一对永远不必见面的朋友吧。”
芭非说:“好。”
至少以为他会推托一下的,没想到他第一次如此爽快,第一次没有绕弯,第一次直奔主题,竟然是“好”。
还能再说什么呢?还能再留恋什么呢?撕破脸好了。
喜泼说:“你一直在等这句话吧,这是你终极的盼望吧?”
芭非说:“这是你的决定,一定有你的意义,我能怎么说呢?”
“谢谢你的善解人意,再见。”
世间情感有千亿种,最差的不过如此了吧?
你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向他要一点美满和幸福,而他却善解人意地把你推开,以“听你的”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