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就这样在喜泼和芭非的沉默中过去,然而,谁也没想到,芭非和喜泼会有缘分再次联络。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午,喜泼昏昏沉沉地翻着邮件,突然看到了芭非的来信,很简短,只有一句话:“你还在吗?”
就这样简短的几个字,喜泼睡意全无,立刻清醒,被强制沉睡的心也似乎听到了召唤般狂烈地跳起来,是他,没错,不是幻觉,是他的来信,几乎是立刻,喜泼就回复了邮件,两年,漫长的空白的两年,似乎被这封邮件以绝对的气势抹杀掉,鲜活的情感原来根本不可能被冻结,她回复了好长的一封信,问他最近好吗,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工作换了吗,理想实现了吗,心情好吗……似乎要把两年没有了解到的关于他的一切在一封信中完全完成,他的回信还是很简短,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就这样,他们又重新恢复了联系,曾经那些午夜的陪伴让他们一点都不陌生,他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现在全部都给了她,她只顾得上重逢的欣喜若狂,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然后他们开始交换彼此这两年的讯息,原来芭非没有结婚,与女孩最终分手,工作调动,去了边疆支援一个公益项目,现在单身。
喜泼没有变化,改变的只有发型和工作,一直隐藏的自己从未改变。
失散已久的亲人般,两个人恋恋不舍,从中午一直聊到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喜泼忍不住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认识两年了,他们第一次通电话,他的声音有点成熟,和他年轻的样貌不太符合,他们聊得什么在挂了电话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记得,只有狂烈地心跳和脑内的一片空白。
这一次的重逢让喜泼正视了自己的感情,她喜欢他,没错,他的一切都吸引着她,他仿佛是她对绝望世界唯一的一点光亮,她直觉自己借助他可以走向一个全新的世界,美丽新世界,她甚至觉得连这城市著名的污浊的空气都变得很清新了。
他们继续午夜长谈,这一次他们放得更开,喜泼不断地念叨说这一次再也不能失去联系,像个害怕失去糖果的小女孩,芭非则收敛了很多属于年轻的棱角,更加温柔和宽容,只是,不改的是他一如继让的克制。
芭非说: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失去联系了,有些事情,反复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