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少小离家老大回 ② ，乡音无改 ③ 鬓毛 ④ 衰 ⑤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年轻的时候就离开故土，老年才返回家乡。家乡的口音虽然没有改变，但两鬓已斑白如霜。村里的儿童都不认识我，笑着问我来自什么地方。
①回乡偶书：原作共二首，本诗是第一首。②“少小”句：贺知章 37 岁中进士，此前已离开家乡，后一直在外地为官，86 岁始致仕还乡。③无改：一作“难改”，没有改变。④鬓毛：两鬓的头发。⑤衰（cūi）：稀疏衰减。
本诗是诗人在耄耋之年返回故乡的即兴之作，同时创作两首，表现同一感受，即客居在外的时间太久，回归故乡时自己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其感慨良多是可以想象的。
全诗的抒情重点在第二句“鬓毛衰”三字，首句叙事交代特殊背景，即少小时离开家乡老年才回来，次句的“乡音无改”和“鬓毛衰”形成对比反衬，虽然口音没有什么改变，但容颜却已完全不同。人之衰老不可避免，而自己的大半生都是客居在外度过的，直到晚年才回归故土，其感慨很深沉。后两句是一幅生动的画面：几个儿童不认识诗人，笑着打听诗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本来是回归故乡，可故乡的孩童反而问自己是从何处而来，其中意蕴也很丰富。一是回应首句，离乡太久，家乡的孩子都不认识自己；二是本来是回，而儿童却以为是来，反衬出自己久别归乡的喜悦。
小诗生动活泼，尤其第二句的“乡音无改”表达出诗人对故乡的认同和亲和感，这是中国人传统观念中故土情结的典型表现，故为人所激赏。
为更好地理解本诗的感情，录出第二首以供参照赏析。“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元朝杨载《诗法家数》说：“绝句之法，要婉曲回环，删芜就简，句绝而意不绝，多以第三句为主，而第四句发之。有实接，有虚接。承接之间，开与合相关，反与正相依，顺与逆相应。一呼一吸，宫商自谐。大抵起承二句固难，然不过平直叙起为佳，从容承之为是，至如婉转变化工夫，全在第三句，若于此转变得好，则第四句如顺流之舟矣。”这段话对于绝句写法很有启发性，要仔细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