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尔本的第二天早上,我清晨起身散步,悄悄地打开大门,沿着四周都是大树的道路走出去。吸的那几口空气,不能说不新鲜,至少在香港是享受不到的。
到查府不会迷失方向,整个墨尔本最长之一的路叫Toorak Street,走至尽头,看到一间叫St. John的教堂,右转,就看见了。
从前在墨尔本拍戏,住上一年,公寓也就在Toorak的一条横街,叫打令路(Darling Street),起初还以为街名很浪漫,后来才知道有一个将军姓打令,为纪念他取名的。
走去旧居看了一下,一切不变,墨尔本,再过十年来到,也不变吧。
回来,大家还没起身,我有点饿了,打开冰箱,取出昨夜在“刘家小厨”吃剩打包的葱爆鹿肉,加入滚水,煮成一个汤。
另外从储藏箱中拿了一包出前一丁,扔掉味精粉,炮制起面来。查府住过几次,厨房的一切都给我摸熟,要偷吃起东西来极为方便。
吃饱饱,横卧客厅沙发看香港新闻,无线的国际台TVBi真是给海外香港人带来不少幸福,它有个24小时的新闻台,还有娱乐台,我在巴黎的佐治五世酒店中,也看到自己主持的饮食节目。
倪匡兄起来了,查太弟弟也到家,就请他驾车送我们去维多利亚菜市场,探望那位卖菜又送书给我的太太。
“真干净!”倪匡兄感叹,“真伟大!”
走到海鲜档,他老人家更要停步,和我指指点点玻璃柜中的海鲜,许多大鱼都叫不出名字来,看到一大箱一大箱的生蚝,更想都搬回家。
电话响,是弟弟的声音,说母亲去世了。我呆了一阵,即打算去香港,第一班直飞新加坡的是下午五点,经时差,晚上九点多抵达。
也不作声,中午和查先生到“勇记”吃牛肉河粉时才宣布。吃完,赶到机场去,那只烤全羊,没福气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