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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次承宠

“太子殿下驾到!”

听到这声通传,正在梳发的崔醒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原本按照规矩,太子大婚之后,起码要宿在太子妃那儿三天。

可没想到,这仅仅是第二天夜里,琅心院门口便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

太子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其余人早就识趣地退下了,桐花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温屿舟大步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榻上的崔醒月。

半个多月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眉宇间凝结着薄愁。看到他之后,漆黑眸底漫开惊喜,竟是难得一见的怔愣。

“殿下……”

上一次见面,她不识好歹地拒了自己。

那之后温屿舟便没再传召她,一是忙着大婚,二是心里确实还是不悦。

如今见她满腹愁思,牵肠挂肚可见一斑,温屿舟才觉得那股不悦消退下去。

看来这些时日,她过得并不好,大抵又是担忧,又是惶恐,又是思念。

都是因为他。

心里隐秘的情绪被满足了,让他的神色笼上一层温柔。

“想孤了吗?”

“……”

崔醒月伸出两条雪白的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腰,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万般依恋。

夜深了,红帏翠帐里,春光灼灼,风流之声不绝如缕。

一只洁白的腕子从鸳鸯衾被中伸出来,五指将被单抓皱了,又被另一只大手覆上,十指交扣。不知过了多久,泣音从飘动的帐中传了出来。

“温屿舟!你混蛋……”

大半夜过去了,崔醒月一开始还倔强地咬紧牙关,到后来已然是头昏脑涨,到最后竟然连抱住他的胳膊,也无力地放了下来,哭骂声也轻飘飘地像撒娇。

琅心院的卧房外,连着水阁,残荷翻覆的哗哗清音,飘然浮动着,传入耳中,似远似近,她抖着双腿,被怼到了窗口,水色湖光落了莹润满身。

他的动作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好好赏玩了一把美景,才慢条斯理道:“还能骂出来,看来是受得住。”

纤细腰肢被握住,犹如一尾挣扎的鱼,颤抖不止。

崔醒月哪里还有思绪骂过去,眼神慢慢痴了,抱住他满是指痕的背,口中呢喃:“阿予哥哥……”

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

听见这个称呼,握住她腰的手安抚似得拍了拍,仿佛无限怜惜。

云雨巫山枉断肠。

清晨,喜榻上的人儿依旧睡得香甜。温屿舟望着她疲惫又安宁的睡颜,心下一动,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脸。

宫女进来伺候了他宽衣,便听到他道:“崔良媛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必去给太子妃请安了。”

“是。”

见太子被簇拥着离开了,宫女在心中慨叹,果然如传闻一般所说,太子和这位崔良媛相识已久,对她十分宠爱。

这不,大婚第二天夜里,殿下便把太子妃娘娘放在了一边,宿进了琅心院里,也不管太子妃是不是没脸。

温屿舟一走,榻上之人便睁开了眼睛,目光一片平静冷漠,哪里有一点熟睡的惺忪模样。

只是身上实在是酸疼无比,简直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似的!

狗男人。

禁欲久了,一朝开荤全发泄在她身上。

不过,这也是好事。

崔醒月唤来桐花来伺候自己梳洗,铜镜的女子春情未歇,比起往日更多了分妩媚来,犹如雪幕琼枝上盛开的红梅。

果然,温屿舟还是吃这一套,要你识大体、有分寸,不可为了争风吃醋生事端,但你真得一味贤良,他又会觉得你不在意他。

真难伺候!

她这段时间都吃不好睡不好,在温屿舟的眼里,应当足够得伤怀了,能够暂时消泯当日她拒绝求欢的怒意。

“良媛,殿下不是说您今日可以多睡会儿吗?”

桐花看到了她身上那些痕迹,不由得心疼,低声道。

“傻。”崔醒月神情轻松,哪里看得出来半点前几日的黯然模样,“他抬爱嫔妾是他的,我真不去请安,不是给人手里递把柄?”

更何况,这么多年了,她还不了解温屿舟的性情吗?

自己果真生受了,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心里就又会觉得自己恃宠而骄,忘了本分。

按照惯例,太子大婚后至少三日都应该宿在太子妃那里,也不知道卞家那位大小姐,到底是哪里不合温屿舟的胃口,让他一天之内就来个这样的下马威。

崔醒月开始天马行空。

难不成卞映雪长得很丑吗?不能吧?

至于这么作践人家的脸面?

他任性随意倒是痛快了,也不知道宫里头又会给她多安几重罪名来。

“走,去给太子妃请安。”

皇帝大概是怕儿子饿久了肉不够吃,除了一个太子妃一个她以外,又另外塞了好几位美人进来,都能凑够几桌马吊牌了。

以后这东宫可就热闹了。

崔醒月袅袅婷婷地带着人进了明棠殿。

不知其数的宫人们,忍不住隐晦地将视线投到这位名声大振的崔良媛身上。尤其是那些新进东宫的,都十分好奇,到底是怎么个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美人,才能让向来不近女色的太子,为她昏头至此。

“她就是容妃偷人生的那个野种?”

刚给太子妃请过安的良娣霍婉仪,立在廊下目睹着一切,冷笑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路子狐媚货色。”

“良娣慎言!”宫女吓得脸色雪白,看了眼四周。

“慌什么?容妃都没了一年了。”霍婉仪横了她一眼,但想到那些甚嚣尘上的流言,还是闭了嘴。

听说为了这个崔氏女,太子连皇后的侄女儿都随便杖杀了,她何苦去步其后尘?

明棠殿里,崔醒月执妾礼给太子妃请了安,一举一动,毫无差错,便是让最严厉的教习姑姑看了,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然而,她保持着动作好一会儿了,也没有听到太子妃让自己起身。

主座上的卞映雪一身正妃规制的新衣,神情冰冷,一言不发。

魏国公卞铮铭有四子,他自己和几个儿子,都牺牲在了前几年的北狄一战中,只剩下一个最体弱的幼子和孙辈们。

卞映雪便是这一代的嫡长女,大老爷所出,如今继承了国公府爵位的就是她的胞兄。

她沉默地打量着崔醒月跪拜的身影,想到了侍女和自己说的,琅心院里直闹到大半夜的荒唐情境,眼中露出讥诮。

原来,就是她。

果然生了一副花容月貌,这身段,比她堂兄往日养得那些戏子们还要软,难怪能让太子这样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渐渐地,崔醒月便觉得腰肢无力,腹背酸痛,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地方,更是不适,额角也沁出汗水来。

落在卞映雪的眼中,这么一副娇花照水的姿态,就愈发令人作呕了。

“听说崔良媛在宫里都住了快五年了,怎么连这点最基本的礼仪也没学好?”另一位戚良娣嗤笑一声,“在太子妃面前也这样轻狂。”

崔醒月只垂首不语,直到听到卞映雪说“起来吧”才又站好。

只一眼,卞映雪的模样便印刻在了她眼底。 +lAcFfRTAhE054OQXk5PT+O+g8M0wjtMKDbELrxPTjX0zE9VHtqbdAvD2gtCFt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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