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一月有余,百万大军已经北上,出了豫州,来到豫州和冀州交界处!
豫州冀州之间,有天堑相阻,乃宽达万丈的河流,其中流淌的是自西向东的滚滚天河之水!
相传水神共工怒撞不周山,致使天漏,天河之水倾泻九州,女娲不忍心人族被天河水倾覆,炼得五色石补了天的窟窿!
但毕竟是天漏,五色石难以完全修复,以致不周山遗址上空,仍有源源不断的天河之水倾泻!
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天河之水无物不溶、无物不消,所过之处,即使巨山相阻,也会被无尽的天河水侵蚀,化为齑粉!
于是,自西向东,贯穿九州的大河便逐渐形成了!
“大王!”
殷破败朝帝辛拱手,道:“大河万丈,本有仙来之桥横在其上,如今尽数被毁,想来是苏护出手毁桥,断我们前行之路!”
帝辛闻言,眺望大河,白玉长桥,其上篆刻有鸟语花香,中间部分大概有四千余丈已断裂。
若是士兵爆发气血全力弹跳,或许可以跨越,可军兵皆是负重而行,还有马匹、粮草,这些无法强行飞过断桥!
“可有能工巧匠能修复大桥?”
“回大王,微臣未料到如此情况,未备工匠随行,还请大王责罚!”殷破败半跪在地,主动认错。
摆摆手,将殷破败托起,帝辛道:“行军之前不做万全准备,此乃你之一过!”
“大战将启,此时责罚将领,此乃大忌,轻则动摇军心,重易离散将心,致使临战,大将倒戈,溃不成军!”
“此乃你之二过!”
“且记在心里,待孤大胜而归,自行领罚!”
殷破败心神震动,眼眶湿润,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微臣遵旨!”
“下去吧!”
帝辛转身看向滚滚东逝的大河,面无表情,“安抚军心,渡河之事,孤已有应对之策!”
“静待三日便可!”
“是!微臣告退!”
殷破败目露狂热,极为崇敬帝辛,又是恭敬的一礼,才转身退下。
帝辛拄着人王刀,定睛看着大河翻涌的巨浪,裹挟泥石奔腾而去,宛如天下大势席卷而来,谁如泥沙随波逐流,谁又能迎难而上,乘风破浪?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帝辛有感,自顾吟唱,声似惊浪拍礁石,势如长虹贯碧空!
“好!”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当真是千古名句,道尽天下豪杰心酸泪!”
声至,半空之中走出一人,身着白衣锦袍,头戴镂空金冠,一头晶丝白玉华发,额头有一金星闪烁光辉,面容俊秀,嘴角含笑,手持锦绣山河扇,周身尽显尊荣儒雅之意。
这人边走边说,转瞬已踏步来到帝辛面前,距帝辛百丈处,停下了脚步!
“大商人王不愧是千古雄主,不仅手腕通天,霸道绝伦,就连文赋一道,也惊世艳艳!
“让人汗颜啊!”
内官见之,警惕地护在帝辛左右。
殷破败、晁田还有崇侯虎和姬昌与他们的武将,见到太白靠近帝辛,纷纷围了过来,手持武器,气血翻涌,戒备地盯着太白,一旦太白有异动,必定将手中武器招呼上!
帝辛定睛观察此人,眼见着此人额头金星颇为熟悉,便问道:“太白是你何人?”
“在下正是太白!”
太白笑道:“还要感谢人王灭杀了前任,在下才得以上位,执掌金德太白星君之位!”
闻言,帝辛直视太白,冷笑,“只怕你并不是为了感谢孤而来!”
“人王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礼官,空有玄仙境界,未习得半点道法,怎敢在人王面前造次!”
太白淡笑,轻描淡写的模样,让帝辛为之侧目,此任太白比之前任,强了何止百倍!
“玉帝老儿干啥啥不行,运道倒是不错,选了个有些本事的近臣!”帝辛突然吐出这么一句。
众人闻言,尽皆愣神,此话何意?
太白眼神闪烁,心中惊疑,大商人王帝辛,果然名不虚传!
帝辛盯着太白,一点不掩饰他的喜爱,直言道:“那玉帝老儿孑然一人,除了个玉皇大帝的身份,一无是处!”
“你跟着他,委屈你了!”
“不如跟着孤,这百官之位,任你选取!”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