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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开篇敬启

这里叫作“语文渡”,意思就是“语文的渡口”。

渡口,是乘坐渡船过河的地方。但我不渡河,我只是守在渡口。

我当年是想要过河去的。美好的毕竟都在彼岸。然而那时年轻,“欲济无舟楫”,也就罢了。如今年老,就守在这个渡口,看看周围的风景,看看往来的行人,也就够了。

我不过河,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对彼岸曾经的向往,以及如今淡然的张望。

这是语文的渡口,而我并不是能让你到彼岸的船夫。

我没有渡人的能力,我甚至无力自渡。

彼岸是美好的,在隔岸遥望的模糊的视线中,彼岸因模糊而愈加美好了。

但到彼岸不是我的事。我只是坐在这个渡口,对来到这个渡口的人们,谈谈我所看过的此岸和彼岸的风景。

这渡口是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到世界的无常:眼前的河水就这样逝者如斯了,身边的风物就这样四季轮回了。在这里,可以感到世界的恒常:你看,一轮又一轮想到彼岸的人都死了,而这渡口依然在。

我守在这个渡口,我也是个过客。

一批又一批创造语文的高人们都不在了,比如班马李杜;一批又一批谈论语文的大佬们也都不在了,比如那些数不胜数的语文学家们和语文教育家们。但他们曾经抵达这个渡口,他们幻化为这渡口的风景。他们在这里逝去,他们在这里重生。

所以这个渡口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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