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胸脯光滑的渡鸦
深情地敷压着新下的蛋,
高踞在枝条搭成的巢上
心急地点数着鸟儿的数目
(一个哲学家可能会指责的错误,
如果把自己排除在外),
惬意地享受着宜人的一天,
这是乡巴佬说的四月,
立法机关叫它五月:
但忽然一阵高风
像是扫荡冬日的天空,
摇撼着她耳旁青青的树叶,
让她惶恐不堪,
生怕鲁莽的狂风会折断树枝,
把她金色的希望抛到地下。
但傍晚时分大风天气
和她的担忧一起平息了:
“现在,”贫穷而头脑简单的拉夫说,
“都过去了,这窝小东西安全了。”
(渡鸦,虽然作为预兆之鸟,
它们教魔术师和老妇人
告诉我们将要发生什么
却丝毫不能预知自己的命运。)
清晨来了,附近的霍奇
他早就注意到她高处的居所,
打算把那里的全部宝物
当成礼物送给他的意中人,
他像松鼠爬上板车一样爬上去,
带走了这份无价之宝。
只有全能的主在每一次变化中
保护你和我的安全。
安全不是逃避
可怖形状的危险;
一场地震也许是解救
一个命悬一线的人的努力。
厄运蹑手蹑脚地潜行,
经常在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现身,
在风暴中只是怒蹙浓眉,
在阳光中却掀起狂风。
(178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