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年期就像这台上足了发条的台钟,每到夏天,我经常在昏沉的午睡中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梦里我就像那时黑白电视里的少年一样,守在一个空房间里。一个穿紫色衬衫系着紫色蝴蝶结的姑娘黄昏时来敲我的门,她的身体散发着刚洗完澡后好闻的香皂味,那混合着香皂味和汗味的身体让我的身体像非洲原野上的狮子般雄性勃发。午睡醒来,我浑身无力地抚摸着满身的大汗,起身换下满是精液的短裤。
我一直努力地试图回想起在梦里那头让我发情的母狮长什么样,有一次我感觉它好像长得像我的邻居家女孩。那是一个脸上长着几块白色斑块的黑皮肤女孩,一双丹凤眼笑起来有些放荡。她的大嗓音的母亲在和我外祖父聊天时永远在说她女儿肚子里有蛔虫。一到星期天她母亲就喂她吃一把五颜六色的能打下蛔虫的宝塔糖,她吃不下就偷偷塞给我吃。这对于饥渴每一样甜美食物的我来说,宝塔糖就像五彩的水果糖一样充满诱惑。第二天一早我看见她母亲拎着马桶在街上查看有没有蛔虫下来,这让我本能地也上楼去查看我是不是也有蛔虫。而每次我瞒着外祖父偷偷在水池边洗短裤时,总是被她母亲撞见,她每次都大笑着嚷嚷说是不是又尿裤了?晚饭时她会端着饭碗过来告诉我外祖父她那治尿裤的祖传秘方,而每次她女儿总在边上诡异地看着我笑,一双妩媚的丹凤眼仿佛看见了我狮子般的勃起。
多年来每当我看着那个台钟就总会浮现那个梦。直到有一天我在电视里看见在非洲原野的一棵树下,一头午睡醒来的狮子仰天翻身时,它的阳具可怜地垂挂在一边,那个瞬间我有点好奇雄狮午睡时有没有可能梦见母狮子?我上网搜索了一下有关狮子做梦的记录,却只查到猫的梦境比较长。
快到黄昏时我想我应该去干点什么。应该让那只台钟走起来,像以前那样上足了发条。下床时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我的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