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音菩萨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被世人尊称为东方第一佛。她的故事在中国已流传两千多年。两千多年来,不管朝代如何更替,社会制度如何变迁,人们对她老人家的崇拜始终没有改变。尤其是随着佛教在世界各地的传播,这位观世音菩萨受到了各国人民的普遍欢迎和敬仰,形成一种经久不衰的观音信仰文化。侨居世界各地的华人华侨及其后裔,对其更是顶礼膜拜敬仰之致。即是科技发达的今天,观音信仰文化仍是人们精神生活的重要内容。它形成了一个不分国度,不分民族,不分阶层,不分男女老幼,遍及海内外华人世界的国际性信仰热潮。这种信仰热潮几乎波及整个人类。
可人们在崇拜敬仰之时,对她的身世却知之甚少,对历史上是否确有其人也众说纷纭,对她到底是男是女,更是莫衷一是。今天,前往浙江普陀山拜谒她老人家的人,仍然是数以千计万计,可有谁知道,在她背后隐藏多少悲惨壮烈催人泪下的故事?
我在观世音菩萨的入世原身妙善公主的出生证道之地,工作生活了四十余年,闲暇之余曾多次到这些遗址故地凭吊祭拜。每当我漫步在白雀寺的遗址,望着妙善公主曾经用过的浇花井,眼前又浮现出妙善公主弱不禁风但又顶天立地的身躯;每当我站在大香山(观音在此得道时称火珠山)突兀的山顶,仰望那座安葬有观世音菩萨入世佛骨舍利的大士塔,眼前又浮现出她老人家在此草衣蔽体,木食涧饮,葺宇隐居的情景……丙戌年仲秋的一天,我由香山寺监院释果良大法师带领,走进观音大士塔下的券洞,借助昏黄的灯光,我见到了那通堪称镇寺之宝的“香山大悲菩萨传”碑。(此碑文的拓片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已被北京大学图书馆收藏。几年前也曾在上海世博会上和英国等西方国家展出,一时轰动世界)碑上的碑文和香山寺其他残存遗留的碑刻,以及汝州市(后归平顶山市辖区)地方志的史料,记载了观世音菩萨的入世原身,妙善公主在这一带出生、出家和肉身坐化成观世音菩萨的全过程。正是这些史料和碑文的存在,官方、民俗以及佛教界才认可观世音菩萨“成道于香山,显灵于南海”。这座寺里的碑文、河南省汝州市的地方志等大量史料,佐证着在中国历史上确有观世音菩萨其人,她就出生在古父城,落难在擂鼓台,出家在白雀寺,证道在香山突兀的山顶,佛骨就葬在山顶那座大士塔下。
据专家考证,河南省平顶山市境内的“香山普门禅寺”不仅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座由“香山”命名的佛教寺院,也是全世界唯一一处安葬有观世音菩萨入世灵骨的佛门圣地。在中国境内用香山命名的地名和佛教寺院多达九十余处,但河南省平顶山市境内的香山寺是众多香山寺中最早的一座。观世音菩萨在中国、在日本、在韩国、在世界各地有无数个丛林道场。但是,平顶山市境内的香山寺,是她老人家留在世界东方的第一个道场。它比西藏的布达拉宫、浙江的普陀山、山西的南五台山、韩国的洛山寺、日本的那智山等处所有观音道场均早几百年,有的甚至上千年。
2000年 2月 26日,江苏武进如来禅寺方丈释慈亭大法师,率领弟子释仁山和上海、无锡、常州、南京等寺院的高僧来到河南平顶山香山寺。当释慈亭大法师走到寺前时,深有感触地说:“我从十几岁出家,国内外到过很多寺院,天天都守着观音菩萨像,都没有今天的感应大。看来,我们今天真是到了观音菩萨肉身出生、出家、修成正果的地方了。香山寺佛教文化历史悠久,在国内外享有盛名,素有‘大香山’、‘真香山’之称,千年古刹果然名不虚传。”
2000 年 9 月,浙江普陀山佛学院副院长释圆真大法师一行,专程从普陀山来到平顶山香山寺,参拜观音证道圣地。圆真大师说:“普陀山妙善大和尚圆寂前曾说,将来(圆寂后)要回香山寺,并嘱托他的大弟子戒忍(释演权),要找到真香山。看来,这里就是真香山,是观世音菩萨证道圣地。这就是佛缘,难得的缘分”。
2002 年 2 月 12 日,原中国佛教协会理事、南海普陀山佛教协会常务理事、普陀山杨枝禅林寺方丈释演权到达河南平顶山香山寺,他高兴地说:“这一次我可找到了‘真香山寺’,我师父原是南海普陀山方丈,人称活菩萨‘妙善’大和尚,道行高洁,他在圆寂前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找到‘真香山寺’。师傅圆寂后,为了完成他的遗嘱,我跑遍了中国所有的香山寺,但是都没有感应,唯独今天来到平顶山香山寺,才有了感应,灵感这么大,用语言很难表达出来,证明这就是真香山寺”。
2004 年 2 月 3 日,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四川省人大代表、四川省佛教协会副会长,时任四川尼众佛学院常务副院长如意法师一行来到平顶山香山寺,参拜千手千眼大悲观音菩萨。释如意大师说:“平顶山人民有很大的福报,观世音菩萨肉身出生、出家、修成正果都在这里,香山寺是我国最早的寺院之一,具有悠久的历史,在国内外名声很大,史称‘大香山、真香山’,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来到这里产生了很大的感应,用语言是很难表达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平顶山香山寺就是大悲观音菩萨证道成佛圣地。”
2005 年元月 15 日,四川甘孜新龙县措卡寺(葛玛葛举)住持,新龙县佛教协会会长西绕僧根仁波切活佛,带领弟子阿松、仁泽,不远千里来到河南平顶山香山寺参拜大悲观音舍利塔。西绕僧根仁波切活佛说:“很早以前就听我的上师说过,观音菩萨为了普度众生从印度来到中国,由男身示现女身,在颍川郡父城县示现人间,并在香山寺修成正果,佛骨舍利葬在大悲观音塔下,今天一见这塔,真如所闻,感应很大,这是在其他很多地方体验不到的,真是观音圣地。”
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传印长老和香港佛教联合会会长觉光长老分别为观世音菩萨的证道之地河南平顶山“香山寺”题词:“观音圣地”;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少林寺方丈释永信为观世音菩萨的证道之地平顶山“香山寺”题词:“香烟一炬明昏昧,山寺千秋度众生”;
2009 年 7 月 21 日,世界著名高僧、佛学泰斗,台湾佛光山开山宗长,国际佛光会世界总会会长星云大师,在会见时任河南省平顶山市领导时说,我是观音的弟子……我知道观音在佛界的地位,可民间传说的大香山在哪里,我一直不知道。直到去年我才知道,大香山就在河南省平顶山市境内。经过认真研究论证,星云长老也认为平顶山境内的香山寺就是观音的正宗祖庭。为此,他欣然命笔,为河南省平顶山市境内的香山普门禅寺题写了“观音祖庭”和“大香山”两幅墨宝。并说,“‘大香山’站在观音的、佛教的、中华文化的立场,可以傲视世界、寄云四方。”
2001 年 4 月 25 日,原中宣部副部长、文化部代部长贺敬之在视察平顶山香山寺时感慨地说:“这么好的地方过去我都没有听说过,缺乏宣传,埋没了这段古老而又文明的观音文化历史遗产,为了观音文化能够发扬光大,今后,要做好宣传工作,使观音文化走出平顶山,面向全世界……”他还说“……香山寺真是名不虚传,既有古老的历史,又有深厚的文化,还有观世音菩萨出家成道的故事。如果挖掘开发出来,在世界上的名气绝不亚于普陀山,因为这里是观音菩萨的老家嘛!”
可是,随着历史的更迭和时光的推移,这处在中国佛教史上曾经有过辉煌的佛门圣地,和这段珍贵的历史传说被尘封、被淹埋、被遗忘。我根据史料和碑文记载,并参考当地的民间传说创作的系列长篇小说,和同名同内容的 57 集电视文学剧本试图打开这段尘封的历史,找回那些被遗忘的故事,以我心香,再现观音形象,以飨读者与观众。
《尘封的观音往事》虽出于佛教历史,但不拘于佛教历史;虽依据碑文记载,但不拘于碑文记载;虽来自民间传说,但高于民间传说。与历代描写观世音菩萨的文艺作品相比,《尘封的观音往事》独树一帜另辟蹊径,她站在一个崭新的高度,展现全新的视野,根据现代人的欣赏观念和当今社会的精神文化需求,第一次从观世音菩萨神话故事的源头写起,正面的、系统的,塑造和再现了观世音菩萨与日月同辉受万世敬仰的崇高形象;披露了这位万古流芳的世界级著名人物的惊人身世;揭开了千百年来在她身上一直蒙着的神秘面纱;破解了历史在她身上留下的种种难解之谜。
写大情催人泪下;写大爱刻骨铭心;写大忠悲惨壮烈;写大孝撼天动地。这是我在这部作品里倾心追求的一种艺术境界,也是我苛求自己必须达到的艺术标准。因为,观世音菩萨的故事是个妇孺皆知的古老话题,不管是历史上还是近代,描写观世音菩萨的文艺作品很多。纵观这些作品,不论是写作手法还是素材的取向以及所表达的故事内容,都没有跳出荒诞怪奇低俗陈旧的框框。如果谁再写这个题材必须写出石破天惊的独到之处。否则,将是败笔。
这部长篇的问世,必将引起广大读者的关注和热议。因为,仅就此次出版的这部书中的某些观念,和所叙述的故事内容,以及运用的艺术手法,均与历代描写观世音菩萨的文艺作品不同:
一、在中国的历代文学作品中观世音菩萨大抵都是以神话人物的形象出现。她不但神圣而且神秘,总给人一种缥缈虚无神秘莫测的感觉。其实,这种定位有欠妥当。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在他住世时就告诫他的弟子:“不得事余道,不得拜于天,不得祠神鬼,不得视吉良日。”(佛恩编著《走近佛教》第 37 页)。可见正信的佛法反对拜天求神,掐指算命,堪舆风水之举。西方的学术界早已将佛教认定为无神论的信仰。
可中国的封建统治者出于驾驭社会的需要把西方来的佛法与东方固有的神仙方术混为一谈;把佛、菩萨和道教中的神灵糅合在一起,对其相提并论视为同类。其实,佛法像儒教一样是一种对世人道德品行的教育。西方的释迦牟尼像东方的孔子一样是一位堪称万世师表的大教育家。佛、菩萨是现实生活中的人而不是神,是千古圣贤而非神仙,是人自我苦修后的一种超凡脱俗的升华。释迦牟尼如此观世音菩萨亦如此。可中国的封建统治者借助世人对佛、菩萨的敬仰崇拜之情,出于驾驭社会的需要,为其冠以神秘而耀眼的光环。现实中,人们看到的恰巧是这种神化后的耀眼光环,而忽略了佛、菩萨原本人的真实和现实意义。由此,使佛法产生了种种佛附外道,这不但让人迷茫而不知所终,还将一些不明就里的信众引入歧途。这不单是广大信众的不幸,也是佛、菩萨的悲哀,更是佛法被沦为宗教的不幸。这种悲哀与不幸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些盲目虔诚的信徒和别有用心的封建统治者。长篇小说《尘封的观音往事》颠覆了以往对观世音菩萨的传统写法,拼弃封建迷信的色彩把她老家请下了神坛,还原以人的原貌,奉献给读者一个有血有肉,有根有据,真实可信的历史传说人物。这不但拉近了观世音菩萨与红尘人世的距离,更能彰显出她老人家的尊贵、圣洁与伟大;
二、观音信仰的高度兴旺引发了世人对观音菩萨身世的极大兴趣。从古至今有不少人都在探讨观世音菩萨的缘起与来历,可众说纷纭终无定论。有人从古印度的经典里找到了她的生平;有人从佛教经典里找到了她的身世;更多人从中国的民间传说中找到了她的来历。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种说法:1、双马童说;2、《悲华经》说;3、千手经说;4、楞严经说;5、中国的妙善公主说。包括印度婆罗门教的神话说、印度佛教的男身说、中国佛教的女身说等等。种种争论难达统一。但有一点是大家共同承认的。即:观世音菩萨有三十二化身。三十二化身里面就包括不少是女性形象。参透这一点就不难理解她出身重叠称谓繁多了。就是说,为救苦救难普度众生观世音菩萨可以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随类现身,且不论男女老幼贫富贵贱。所以,印度的男身说,中国的女身说都是成立的,她们之间并不矛盾。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世人对她老人家的想象远不止这三十二尊化身。一百个人心目中有一百幅观音尊容,一万个人心目中有一万尊观音形象。可谓大空无外,大象无形,你想象她什么模样她就是什么模样!
三、关于佛教何时传入中国,历史上有八种不同的说法。较为学术界和史学家认可的,世人又普遍接受的,是汉明帝永平年间。依据是:“汉明帝夜梦金人,遣使西域,用白马驮来经卷佛像,建起中国第一座皇家寺院。”这个说法被世人认可的原因,是它出自于正史记载,其他几种说法因不是出自正史而被否定。可是,只要你稍加思索就会明白,“汉明帝夜梦金人,遣使西域,使佛教东传”,这种说法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尽管它出自正史记载,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梦。拿皇帝一个梦作为国家,作为朝代的历史大事记,这不但有点荒唐,还有几分滑稽。古人相信这个说法可以理解,现代人谁再相信皇帝睡觉做个梦就能让佛教东传,就有点幼稚可笑了。先贤们留在史书上这句不经意的话,无非是对这一史事无法定论的无奈之言,可后世人却把它当作历史定论沿用至今。可叹先贤无心蒙人后辈却自糊涂。这样一来后人也跟着糊涂起来。大家说不清道不明,只好跟着说“佛教自汉传入我国云云……”确切地说佛教确实兴于两汉,盛以隋唐,但传入时间肯定不是在两汉。如果其他七种说法因正史没有记载不能采信的话,荒谬的“汉明帝夜梦金人,遣使西域,使佛教东传”的说法更无采信的价值。正像著名作家二月河说的那样:“一种文化、一种宗教的勃兴发达,绝不是两个外国和尚加一匹马便能成就的……前不久央视播放大西南发现很多早期佛教踪迹,甚至寺院遗址。给我的感觉是从春秋时开始虔诚的印度僧和中土舍身求法者,已经在锲而不舍地向世人引进佛文化了。汉明帝做梦固是佛缘约定,但夜之有梦必是日之所思,人世间有了‘外星人’这个说法,你才有可能梦见外星人,这似乎才是人之常情。”(二月河《佛像前的沉吟》第 62 页……63 页)所以,根据碑文和地方志的记载观世音菩萨的入世原身妙善公主,出生于春秋时期的楚国王室应为史实,它与央视报道的有关佛教传入中国的时间基本吻合。因此,在写这部作品时有关它的产生年代我以碑文记载为据,其他说法都是虚拟妄猜牵强附会不足为凭;
四、善财童子、龙女菩萨和韦驮天尊是佛教里的重要人物,也是这部作品里的重要人物,由于妙善公主身世的特定前提,我经过合理的艺术虚构把他们三位的身世给彻底汉化了;
五、把牛郎织女凄美的爱情神话传说与观世音菩萨在人间的故事放在一起写,这在中国文学史上大概尚属首例。我这样做绝不是无中生的胡编乱造,原因是牛郎织女和观世音菩萨的前身妙善公主既是同乡又是同代,故事又发生在同一个地方。神话传说中牛郎织女的家乡在河南省鲁山县辛集乡孙义村,是妙善公主进尧山朝圣取法器的必经之地,她们在此相见相识不是偶然是必然。当然,儒释道三教既非同根亦非同源,更不能从本质上混为一谈。但是,三者在中国经过千百年的相互碰撞与渗透,早已从文化层面在中国这片古老的大地上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光辉灿烂的中国传统文化。况且,儒释道三教合一的写法在中国的文学史上古已有之,很多文艺作品和文学名著里早已司空见惯,决非本人杜撰;
六、观世音菩萨的入世原身,妙善公主的生身父亲是谁,史料上有三种记载,民间亦有三种传说。一是妙庄严王,二是楚庄王,三是苗庄王。究竟哪种说法对?史学家、佛学家和当地专门研究观音文化的专家学者至今没有给出定论,千百年来就这么一直悬着。史学家叫这种做法是存而不论有待考证。说白了是无从考证,几千年前的事谁能说得清?经过梳理和分析,我认为妙庄严王这个人虽出自佛典,但他是外国人。把一个外国人说成是中国姑娘的亲生父亲,这是张冠李戴。远在万里之遥的妙庄严王与在中国土生土长的妙善公主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即便是同名也是毫不相干的两码事。提出此种说法的人无非是想从佛典里找出法理依据,以此来证明妙善公主一说的可信程度。古人相信此说尚可理解,现代人若再把两者混为一谈就不能让人原谅了。至于苗庄王一说更是如此,说起来很复杂点破了很简单。稍微研究一下中国商、周那段交接历史就会明白,当年武王分封天下,妙善公主的先祖被封到荆蛮之地成为楚国,楚国子民多为苗氏后裔。这样一来把楚庄王说成是苗庄王也就顺理成章了,说白了苗庄王是楚庄王的别称。在这部长篇里,庄王自称“……臣,楚国庄王,芈氏熊旅,乃颛顼之后裔,鬻熊之玄孙……”的说法就来源于此。因此,我舍弃了其他两种不恰当的说法,把妙善公主的生身之父定位在楚庄王身上,整个故事遵照碑文记载也由楚国王室展开;
七、观世音菩萨的入世原身,妙善公主的陵墓在当地有四座。这四座哪一座是真哪一座是假?没人能说得清楚。它们之间相互存在着什么关系,也没人能讲个明白。这是一桩搁了两千多年的历史悬案,这桩悬案一直困惑着观音文化的研究者,成为他们绕不开又无法定论的话题。本部作品尝试着从艺术真实的角度做了近似情理的虚构,虽然不是对历史的还原,但总算给世人在心理上做了安慰与交代;
八、在中国历史和现实生活中,有关佛教内容的定义均以汉代习俗为准。可本作品讲述的故事发生在春秋战国时期,那时候的僧众名称,师徒称谓、服饰法器是什么样子?该怎么称呼?我们不得而知。况且,很多词语随着时代的变迁早已失去和改变了它的原有含义。以“师傅”为例,它虽在佛教里普遍使用,但并不是佛教的专用术语。“师傅”在春秋战国时己有,师为师长,傅是太傅、少傅的简称,合在一起为“师傅”,教育对象是宫廷贵族的子弟,也就是说只有教育王室贵族的人才佩称“师傅”。可到了元明时期,特别是清朝中后期,“师傅”被贬出宫廷流落民间,“师傅”一词被广泛滥用。木匠有木匠师傅,裁缝有裁缝师傅、剃头有剃头师傅、修脚有修脚师傅……三百六十行,行行称师傅。但含义却大相径庭,其地位也落之千丈。至于“师父”一词最早出于唐朝,拿唐朝的称谓去称呼春秋时期的人物显然不合适。由此而言,弟子们不管对妙善称“师傅”、“师父”还是“法师”似乎都不恰当。故此,作者只能让她的自家弟子称“师傅”,他人对其称“大师”。因为,在佛门里,只有极少数有道高僧才佩称“大师”二字。但此时的“大师”已不是彼时楚国的“大师”,从本义上讲两者存在有很大的区别。又比如,作品中渉及到的度量衡问题,春秋战国时期各国都不相同,即便一国之内也有“家量”和“公量”之分。“斤、两、钱、铢”的货币名称在当时楚国并不使用。即便其他国家使用,其时间最早也只能追溯到公元前二百年前后,而公元前五六百年时的楚国是用什么名称来表达货币等级?我们无章可循。像这样容易让人混淆的地方还有多处,它的规范答案在现有的史料中难寻详解。所以,为了让读者能够正确理解作品内容,在这里作者只能借用近代和当代的常用术语,不当处还望读者给予谅解。
以上诸多原因便是这部作品引起争议和热议的根本所在。然而,有争议和热议也能引起轰动,这种轰动也许会带来更多人的关注和兴趣。作者愿与各位老师们在争议中相互学习。
总之,有关观世音菩萨的故事民间传说很多,特别是她的身史,民间流传下来的传闻更是稀奇古怪,很多文艺作品早把它们演绎得面目全非。可以说相当一部分作者根本没有掌握第一手资料,也没有前来实地考察,更没有深入了解佛法的精髓和内涵,仅凭肤浅的感悟和空穴来风的传说,利用捕风捉影的想象,便去信马由缰地闭门造车,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创作态度。当然,文艺创作离不开虚构,但脱离历史背景,脱离现实生活,违背自然规律的虚构就是胡编乱造了。今天,作为观世音菩萨的入世原身,妙善公主的家乡人,不但有必要对这一史事说出点什么,更有责任澄清某些实事,还原于事情的本来面目……当然,由于诸多原因我们无法再现历史,只能用艺术的手法尽量让作品贴近历史。但是,艺术真实并不等于历史真实。谁若把小说和电视剧当作历史教科书来要求,那就犯了常识性错误。况且,妙善公主证道成观音的香山普门禅寺,滚过两千多年的历史长河,经历无数尘劫和法难,遗失的珍贵文物和佐证很多,很多事情无从考证。这不但给史学家留下了很多本不该有的争议话题,也给作家和文学家留下了更为广阔的想象空间。因此,和其他神话题材的作品一样,长篇小说《尘封的观音往事》比纯历史题材的作品虚构的成分要大一些。
一个人的知识和能力都是有限的。再加历史记载与民间传说,神话故事与现实生活,佛教与世俗这些界限有时很难把握也很难分清,致使我对这部作品的驾驭颇感力怯。所以,书中难免会留下一定的缺憾和谬误,望读者给予谅解和宽容。更希望得到各位读者老师们的点拨与斧正。以便使我以后的作品缺陷尽可能少些。
夕 阳 瘦 马
二〇二一年一月十五日
词曰:
枕云卧雪守孤峰。阅黄卷,饮清风,晨钟暮鼓,只影对孤灯。纵使日月千帆过,今犹在,大悲名!倒驾慈航植佛种。传大乘,度众生,观音慈悲,盛誉耀苍穹。而今瘦笔歌圣德,千般语,化彩虹!
作者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