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综合比较美、日、荷三国促进都市农业产业集群发展的成熟经验,从学习和借鉴其生命周期视角,对我国都市农业产业集群发展得出以下启示:
高新科技的持续发展使传统农业生产受到自然和环境条件的约束会越变越弱,但不可能全都摆脱自然规律的作用。全部生产的农产品基本可分为最适合、适合、较适合和不适合区,必须遵守自然规律,在适合和最适合区进行集群生产才能真正降低成本,获得更高收益,真正实现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在市场经济环境下,提升市场需求是促进集群扩大规模的核心要素。21世纪以来,大多数美国人从偏好食用肉类蛋白转向偏好植物蛋白,从而推动美国大豆消费量快速增长,大大刺激了豆类生产的主观能动性。基于相关案例和发展经验,中国应当采取“拿来主义”,因地制宜,基于国内都市区域特点、自然资源、经济实力与市场需要,紧抓“一带一路”倡议与乡村振兴战略契机,着力打造都市农业流通、观光与生态三大经济圈,用工业化和服务业理念来全面改造和提升都市农业。突出各地方都市农业的特色,重点发展绿色有机产品、时令果蔬、优质名茶、中药养生、观光旅游等都市农业发展项目。
因地制宜地选择都市农业发展路径。从世界城市都市农业的发展历程和模式来看,都市农业作为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统筹城市与乡村发展、保护农业资源环境、应对社会危机和保障城市和谐等方面的目标是统一的,但发展路径却因地域而异。阿姆斯特丹的园艺农业、设施农业开创了创汇农业的先河,这与其粮食市场的高度开放密切相关;东京的社区农园是高度城市化发展的空间集约利用方式之一;伦敦的绿带既是大伦敦规划的生态环境绿地,也是都市农业的主要载体。
基于生命周期理论,在集群的形成阶段,政府要提升集群发展环境、引导集群自我提升,规范制定优惠政策,鼓励和支持产业拓展和延伸,充分满足集群发展必备的公共物品,引导企业植根集群发展。在集群的发展阶段,要全力支持关键技术,促进专业市场形成,积极扶持都市农业生产区域建设的研发创新、信息网络、金融担保、教育培训等各类组织,在支持技术创新和应用、提升产业经济的外部效应、调控市场失灵等领域充分发挥催化剂的功能。集群发展可能使农产品的种类相对单一,在应对市场持续变化与波动方面,具有一定的生产和运营风险。无助于资源禀赋的全面开发与运用,乃至损害地方动植物的多样性,需要政府充分发挥职能作用,通过宏观调控,有效达到多元与专业化的有机融合。集群发展不仅要有完善成熟的市场体系,而且要有健全规范的市场准则与管理秩序,市场经济中政府的基本职能只有政府才能做到,就是构建并维护好市场运行的基本规则。集群应主要在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下逐步形成与发展,但政府的支持政策和宏观调控能加快这一进程,顺势而为,有目标性地提供产业方面的援助。制定相关政策,把地方优惠政策转化为具体的企业或产业优惠政策,有针对性地吸引具备集群发展优势与合作协同能力的项目进入集群。此外,在都市农业产业集群发展进程中,政府宏观调控要聚焦在完善基础设施、技术传播、服务体系、风险有效防范和维护市场准则等方面。
都市农业政策扶持规范有力。从世界城市的发展经验来看,将都市农业置于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框架下,将都市农业纳入城市规划、土地规划中,并且制定政策法规,保障都市农业的可持续发展和规范化管理。同时要求人们有适宜的技能和方法来解决冲突,都市农业参与者也能因此组织起来进一步争取他们的合法权利。加强都市农业的制度建设,制定土地使用控制方针,以保护都市农业用地;鼓励对都市农业的投资,提供信贷服务。此外,将都市农业与城市重大发展项目相联系是促进农业和教育、休闲和环境相互融合的关键,将都市农业与其他城市项目联系起来,使得都市农业成为城市发展的重大项目,从而建立起一套更有效的融合都市农业的城市管理体系。
尽管每个国家发展都市农业的特点不同,文化传统和资源禀赋也有区别,但专合组织历经长时间发展,已被全球各国作为农业生产基础性制度,特别是对农用地和运营规模小的国家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合作社作为农民合作制度的有效载体,学习借鉴国外成功经验,要始终基于国内各地方的实际和传统,立足于现有资源的有效开发和利用,进一步降低成本、提升效益,使其具备较强的生命力。要多措并举扶持合作社的发展。在形成阶段,对那些合作社发展迟缓的区域,政府可制定配套优惠政策,扶持农民成立专合组织。如把创建合作社列为农户享受各项惠农政策的必要条件,针对一些发展合作社势头好的区域,政府要及时归纳成功经验并迅速进行传播。强化对农民和合作社负责人的培训与监督,从宏观层面上强化对合作社的管理和监督,确保其“自我组织、管理、服务与受益”的正确前进方向,持续提升其生命力,促使其能在推进都市农业产业集群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高水平的都市农业科技化与组织化。世界城市稀缺的土地资源和产业发展的比较优势是都市农业科技化、产业化、市场化发展的内生需求。因而,对于世界城市的建设,在突出农业文化特色的基础上,一方面要提高农业企业化、专业化程度,建立和完善有效的开放市场体系;另一方面要通过先进的科学技术提高都市农业技术含量,实现高度智能化、农业信息化、生产科技化。同时,应注重发展以企业和农村合作协会为主的组织形式。发达国家在不断推进现代农业和现代都市农业过程中所采取的主要方式,就是不断增强农业和区域的自组织能力,通过协会和各行业组织加强内部之间的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