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类的角度看,管理都具有对象性的特征范畴,也就是在这个范畴内具有相适应的管理对象。由于市场消费需求对象不同,因而就需要与此相适应的管理方式。比如对传统存量艺术品的价值管理,它的管理对象与增量艺术品的管理对象不同,两者的管理方式也有区别。
基于传统存量艺术品的价值管理,由于媒材物的不同,以及历时性要素与共时性要素的不同,那么选择的管理服务对象就不同。首先,要选择管理服务的对象需要涵摄本体价值要素;其次,要有价值共识的实效性;最后,要具有能够支撑艺术品交易行为的解释力。但艺术品管理却不需要达到这种实践性效果,它主要侧重于展示展览以及学术研究,并不强调为艺术品市场服务。这种不同的社会效用,从另外一个角度印证了艺术品价值管理的对象性特征,并且这种对象性特征是微观层面的。艺术品市场现代化治理尤其离不开微观视角的分析,无论是价值发现、价值管理还是价值评估,如果缺乏“本体价值要素”这样的微观范畴支撑,事实上都是缺乏实践基础的。比如对一件传统存量艺术品的价值管理,首先就是基于它的本体价值要素来展开价值发现,其次对本体价值要素进行数字化、数据化处理。只有具备这种数字化资产形态的传统存量艺术品,才具备了对它进行价值管理的基础。
价值管理服务于艺术品市场的供需双方主体,服务于艺术品资产属性、金融属性或财富属性的价值实现。但是,它们的价值实现需要价值发现文本作为支撑。从管理角度看,由此而建构的价值发现文本属性必然存在区别。比如资产属性语境描述与金融属性语境描述在文本中的侧重点是不同的,那么对本体价值要素的价格性预设也就存在区别。这是基于传统存量艺术品要素性进行的对象性服务内在比较。换个角度看,价值管理服务于艺术品市场,需要强化艺术品本体存有的价格性要素,并深度分析市场交易需要的价值要素支撑。从这个角度讲,艺术品价值管理与艺术品管理存在不同的管理目标。由于服务对象的差异,管理者就会基于艺术品本体感知而倾向性地表达分析要素,阐释文本就呈现出它的文本性效用。
仔细分析T n 阶段的价值发现文本,会发现这些文本存在倾向性趋同。从理论角度讲,在同一处置空间的传统存量艺术品,其价值管理服务对象就具有相应的局限条件,这种局限条件使得价值管理不能不具备实效性。这样的文本结构必然会反映价值管理服务对象,事实上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决传统存量艺术品交易的具体问题。因此,基于不同的管理形态来服务不同的对象,就会产生差异化的诠释文本。这种情形对艺术品消费投资来讲是需要进行多层次考察的,通过对文本结构的多层次考察,方可分离出艺术品本体存有的资产属性要素或金融属性要素。
由此看来,考察艺术品价值管理特征不能脱离价值发现文本来展开,也就是说不能脱离本体价值的呈现语境来展开。如果脱离了艺术品的本体价值,那就背离了以本体价值要素为核心的微观管理轴线,难以真正体现价值管理特征。解决传统存量艺术品交易的现代化治理,必然需要数字化服务平台参与,而这个平台的核心资源就是价值发现文本或本体价值要素。由此可知,艺术品价值发现文本是艺术品交易的核心支撑,艺术品交易是要素化建构的价值管理形式。因此价值管理服务有明确的市场目标导向,由它管理的价值要素必须存在于历时性要素与共时性要素同频共振的价值发现文本中。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价值发现文本都为交易服务,因为文本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在语义方面也存在不同程度的假设性、多义性、模糊性。因此,客观上需要价值管理去进行分类考察。
事实上,由于价值管理服务对象的不同,即便是同一件传统存量艺术品,在它的前后两个交易阶段,价值发现文本判断结果也会存在比较大的差异。因此,在价值管理体系内就应该基于服务形式进行细分,创建对应的模式化管理结构,解决价值管理过程中的诸多不确定因素。这种模式化结构就是为艺术品消费投资服务,就是为艺术品市场的价值要素需求服务。
由于艺术品本体价值发现是一个动态过程,是基于艺术品本体的历时性与共时性语境展开的,因而始终存在实效性价值要素来丰富它的本体价值,提升本体价值要素的价格性。这种情形在它的数字化资产状态中尤为突出,换个角度讲就是价值管理的对象具有了数字化语境特征,那么服务形式就需要适应这样的氛围。
从分析比较角度看,艺术品管理却无须供给这方面的服务形式,虽然它自身具备动态的服务形式,但这样的动态过程并不是为艺术品市场服务。对一件传统存量艺术品而言,它被归为艺术品范畴的时间越短,也就越说明它的历时性要素不突出,那么它的本体价值就越不具有确定性。对这类艺术品的对象性管理就需要从横向方面去比较,尤其需要与那些历时性要素突出的传统存量艺术品比较,通过比较来“增信”本体价值。还有一种情形,那就是通过多次转换处置空间来提升本体价值。因为多次转换艺术品的处置空间,能够促进精神性消费效用的多元化,以及层次性体验感知,从而提升价值发现文本质量。
对于这种不断迸发出来的价值新发现,价值管理会进行倾向性取舍,从而建构为针对性强、丰富性强的诠释文本。事实上就价值管理服务形式而言,立足传统存量艺术品价值要素构成,执行层面始终存在倾向性,倾向于艺术品本体的价格性要素考察。在此需要说明一点,基于传统存量艺术品的社会化进程,它的消费投资结构会发生变化,它的审美趣味语境也会发生变化,因此对象性的服务形式也就必然要发生改变。也就是说,价值管理服务形式并不是一个持续的结构模型,而是一个可适应的动态结构。
中国传统存量艺术品尤其需要关注以“气韵”为基本审美趣味语境的不确定性,才会充分理解价值管理服务形式是一种动态结构。因为“动态结构”是价值管理与精神性产品消费生成的,而精神性产品消费结果与艺术品本体存在互动,而互动的结果有两种呈现方式,即肢体语言和文本语言。但这些情形都有一个前置条件,那就是基于对象性选择的价值管理服务。
事实上这种前置条件非常具有隐蔽性,属于微观层面,价值管理很不容易捕获到它。基于历时性要素的沉淀,传统存量艺术品的本体价值在数字化语境中会得到持续优化,它的精神性消费会得到不断丰富。当价值管理在“艺术史”语境中来发掘传统存量艺术品价值要素时,就需要揭示艺术品本体内在的一致性和外在的艺术风格连续性,并从本体价值要素到价格性的角度构建诠释文本,传统书画类艺术品在这方面尤其突出。由此看来,对艺术品市场参与者而言,他们需要从两个维度来考察:艺术品价值管理维度和艺术品管理维度。前者是有经济意识地发现价值要素,通过要素发现来组合分类,建构不同的本体价值诠释文本,把感应到的内容进行更深层的多元化建构。而后者则体现出一种学术意识,发现价值要素的学术韵味更浓,不需要呈现要素的价格性。正因如此,由于艺术品价值管理服务于艺术品市场,供需两端都需要价格性突出的诠释文本来作为支撑,所以服务对象选择特别重要。
价值管理围绕传统存量艺术品交易诉求而供给服务,侧重于艺术品本体“价值张力”来进行价值发现和价值评估。从价值管理服务权重角度讲,基于艺术品本体所做的一切价值发现以及文本建构,都体现了价值管理的权重,并且还需要从层次分析法角度来考察这些要素的实效性。从方法上讲,就是不断对艺术品的要素语境重新分类来建构价值发现文本,持续支撑艺术品交易的价值张力,并始终滋养本体价值的价格性要素。换个角度讲,怎样才能感知到它的价值张力呢?从图 4-1 可知,对于一件传统存量艺术品,以历时性要素为横坐标,共时性要素为纵坐标,两者的初始端点都是虚线,且相交构成坐标原点,其中虚线部分表示存量艺术品原初价值要素。我们需要考察的是实线表示的含义。图 4-1 中P 1 、P 2 线段表示从T 1 阶段到T 2 阶段的本体价值要素变化,这种变化揭示了价值张力的效用。价值张力并不是显而易见地呈现着,而是通过服务对象的权重选择来揭示的,而且始终在艺术品前后两次交易的过程中被呈现。
图 4-1 双价变化趋势曲线
在图 4-1 中,笔者把双价原理图中的“T 2 P 2 ”(T 2 P 2 见图 3-1)线段分离出来,然后放到历时性和共时性语境来探讨,由此设计为图 4-1 的曲线形式。V 2 曲线表示T 2 P 2 阶段的本体价值要素,根据价值张力效用,V 2 曲线有可能向下移动形成a这条曲线,也有可能向上移动形成b这条曲线。也就是说价值张力有正向和反向两种效用,如果本体价值要素侧重于历时性方面,那么价值张力正向效用比较凸显;如果本体价值要素侧重于共时性方面,那么价值张力的正向效用就不是那么明显,甚至会转化为反向效用。事实上,这种张力的存在基础还是精神性消费,也就是说一件传统存量艺术品如果始终没有在公共场域得到消费,那么它的价值张力实际上是体现不出的。从艺术品消费投资角度看,这与价值管理对象的服务权重密切相关。
基于传统存量艺术品的对象选择,如果对本体价值要素管理的权重占比大,那么价值发现文本就更丰富;如果侧重于价值评估,那么本体价值要素的价格性权重就更有实在性。事实上,在传统存量艺术品交易过程中,参与者并未从这些视域来考察艺术品价值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