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种种历史原因,特别是因受“欧洲中心论”的影响,我国长期以来对东方文学的研究、介绍远不及对西方文学的研究、介绍。正如60多年前季羡林先生所说:“在整个科学领域中,东方学是一门极为薄弱的学科。我们在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同人民的需要有极大距离,和新中国的蒸蒸日上的国际地位比起来极不相称。从语言、文学、历史各方面的研究来说,我们都几乎毫无基础,都须要大力开展。” 即使在东方文学中,对阿拉伯文学的研究、介绍也远不及对日本、印度文学的研究、介绍。
在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相比之下,阿拉伯现代文学在我国的命运又远不及阿拉伯古代文学。
郑振铎先生多据英国学者约翰·德林克沃特(John Drinkwater 1882—1937)的《文学纲要》编译而成的《文学大纲》(商务印书馆,1927年),全书上下两册,共约80万字,2200页,对阿拉伯文学的介绍虽可怜地只占25页,但内容也全是关于阿拉伯古代文学的,至于阿拉伯现代文学则只字未提。
不过这一时期对阿拉伯现代文学的译介虽少,也还是有的。
最早被介绍到中国的阿拉伯近现代著名作家当属纪伯伦:
1923年《文学周刊》第86、88期发表了茅盾先生从纪伯伦英文作品《先驱者》中选译的5篇散文诗:《批评家》《一张雪白的纸说……》《价值》《别的海》《圣的愚者》,同年6月17日,他还在《努力周报》第57期上发表了纪伯伦的另3篇作品:《诗人》《全知与半知》和《追悔》;1927年8月,著名翻译家赵景深在《文学周刊》第279期上发表了《吉伯兰(纪伯伦)寓言选译》;1929年北新书局出版了刘廷芳译的纪伯伦的《疯人》;1930年,冰心开始连续翻译发表了纪伯伦的名著《先知》。20世纪40年代还出版了刘廷芳与刘俪恩父女合译的《人之子》。
集于外国短篇小说集《她初次的忏悔》(上海世界书局,1929年5月)中的埃及著名作家迈哈穆德·台木尔的《留信待取处》,是我国最早翻译发表的阿拉伯小说。
1935年8月16日,《世界知识》第2卷第11期发表了茅盾先生翻译的阿尔及利亚女作家E.吕海司(Elissa Rhais)著的短篇小说《凯尔凯勃》。尔后,即1936年5月,世界知识出版社编辑、生活书店发行的《弱小民族小说选》将其作为第2篇发表。这是我国最早发表的阿拉伯女性文学作品。
1947年8月,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回族学者马俊武翻译的埃及著名盲人作家塔哈·侯赛因自传体的名著《日子》(第1部),更名为《童年的回忆》。这是《日子》最早的中译本,比秦星译的《日子》(作家出版社,1961年)要早14年。同时,它也是我国最早从阿拉伯文直接翻译出版的阿拉伯现代文学作品。
阿拉伯语教学在我国,虽从1946年起开始由原先多在清真寺的经堂进入了高等院校的课堂,但直至20世纪80年代,在当时设有阿拉伯语专业的七八所高等院校中,基本上只有语言教学,很少有关于文学的课程。
20世纪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阿拉伯各国人民的反帝国主义、反殖民主义的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为了配合当时中东政治形势的发展,为了表示对阿拉伯人民正义斗争的支持,当时在我国出现了介绍阿拉伯文学的第一次高潮,不过多是从外文(特别是俄文)转译的,也有部分是我国学者据外国资料编写的。如:《阿拉伯的书和作家》(波里索夫,《光明日报》1956年6月5日)、《当代阿拉伯文学》(拉夫考夫斯卡娅,《新观察》1957年第2期)、《叙利亚当代文学》(德拉尼,《文艺报》1957年第26期)、《反帝的文学战斗的文学——阿拉伯现代文学概况》(法尔曼,《文艺报》1958年第15期)、《阿拉伯文学的民族主义运动》(未凡,《学习译丛》1958年第5期)、《谈阿拉伯文学》(舒斯捷尔,《译文》1958年第10期)、《介绍阿拉伯现代文学》(水景宪,《文艺月报》1958年第11期)、《现代阿拉伯文学》(水夫,《文学研究》1958年第4期增刊)、《新阿尔及利亚文学》(胡祥,《世界文学》1962年第10期)、《突尼斯民族文学的传统与新生》(潘朗,《光明日报》1964年1月10日)、《介绍拉巴比的〈苦难与光明〉》(蓝冰,《世界文学》1964年第9期)等。还应提及的是1956年11月,中国人民对外友协编印了一本题为《文化交流资料》的小册子,内有一篇《今日的埃及作家》,作者是匈牙利布达佩斯大学阿拉伯语教授阿·卡·盖麦纽斯,文中较系统地介绍了埃及现代文学的现状及一些重要的作家与诗人;1958年,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了北师大中文系外国文学教研组编的《外国文学参考资料·东方部分》其中《阿拉伯文学》收16篇文章,其中多为从俄文转译的有关阿拉伯现代文学的文章,重要作家和作品都有提及或论述。
许多阿拉伯现代文学作品也在这一时期译介到我国,其中也多是通过俄文转译的:
小说方面:1957年,作家出版社先后出版了《埃及短篇小说选》(秦水译)、《埃及短篇小说集》(孙琪玮等译);同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黎巴嫩乔治·汗纳的长篇小说《教堂的祭司》(王仪英、崔喜禄译);1958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阿拉伯短篇小说选》(水景宪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埃及现代短篇小说集》(秦水等译),新文艺出版社则出版了阿尔及利亚法语作家穆·狄布的长篇小说《火灾》;1959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同一作家的小说《大房子》,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埃及作家哈米西的短篇小说集《这滩鲜血是不会干的》(水景宪、秦水译),《叙利亚短篇小说集》(季青译);196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黎巴嫩短篇小说集》(水欧等译);1963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埃及作家迈哈穆德·台木尔的短篇小说集《二路电车》(水景宪等译)。
诗歌方面:人民文学出版社于1958年出版了《明天的世界——伊拉克诗人诗集》《和平的风——黎巴嫩诗人诗集》《埃及和平战士诗选》《叙利亚和平战士诗选》《黎巴嫩和平战士诗选》《伊拉克和平战士诗选》《约旦和平战士诗选》等;195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伊拉克革命诗人白雅帖的《流亡诗集》(魏和咏译);1961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突尼斯著名诗人沙比的《沙比诗集》(冬林译)。这些诗集多是从俄文转译的。直接从阿拉伯文翻译的则有1958年出版的《阿拉伯人民的呼声》(北大阿拉伯语专业同学集体译)、《现代阿拉伯诗集》(马坚、陈嘉厚等译),195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阿尔及利亚诗人萨阿达拉的诗集《胜利属于阿尔及利亚》(杨有漪、陆孝修译)、1963年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苏丹进步诗人凯尔的诗选《战斗之歌》(潘定宇等译)、1964年该社出版的巴勒斯坦诗人艾布·赛勒玛的诗集《祖国颂》(杨孝柏译)。
1975年,香港大光明出版社出版的《纪伯伦小说集》(杜渐译)、同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台木尔短篇小说集》(邬浴池等译)、剧本《代表团万岁》(埃及法耶斯·哈拉瓦著,北京外国语学院阿拉伯专业师生译)——这是我国翻译的第一部阿拉伯戏剧作品,同年,该社还出版了《巴勒斯坦战斗诗集》(潘定宇译)。
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的改革开放带来了阿拉伯文学的翻译与研究在中国的新兴。
更重要的是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在中国,一支研究阿拉伯文学的队伍已经形成,并日益发展壮大,发挥了自己应有的作用。
1983年10月,在北京举行了以“阿拉伯文学的今昔”为题的第一届阿拉伯文学研讨会,并开始筹备成立阿拉伯文学研究会。应当提及的是会议收到冰心先生的来信,使与会者深受鼓舞。信的全文如下:
获悉阿拉伯文学讨论会将于十月十八日在香山别墅开幕的消息,我十分高兴。但我自己却因行动不便,不能躬与其盛,我又十分歉仄。
我不懂阿拉伯文,阿拉伯世界我也只到过埃及,所以知道的很少。我曾翻译过黎巴嫩哲人纪伯伦自己用英文写的《先知》,因为我从英文中读到那本充满了东方气息的超妙的哲理和流丽的文辞的散文诗时,就引起了我的喜爱,感到有移译出来公诸同好的必要,虽然我还不知道这本书在美国出版时受到那么热烈的欢迎!
我希望懂得阿拉伯文的学者,多多翻译一些阿拉伯的文学名著,因为我感到我们东方人更能欣赏东方人的作品。同时我也感到译者除了必须比较精通外国文字外,还必须刻苦学习本国的文学作品。这样才能用比较适宜的文字来移译外国的文学作品。正因为我自己没能做到这一点,我就更希望年轻的译者同志们多多努力!
冰心
在1987年8月举行的第二届阿拉伯文学研讨会上,讨论了“一千零一夜”与“纳吉布·马哈福兹及其创作”,并正式宣布成立“中国外国文学学会阿拉伯文学研究会”。正如首任会长刘麟瑞教授在开幕词中所说:“成立阿拉伯文学研究会是我国阿语界和其他同志多年的愿望,今天这一愿望终于实现了。这是值得我们热烈祝贺的大事!”
在这支从事阿拉伯文学研究的队伍中既有专业人员(如“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东方文学部”、设于北京大学的“东方文学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员等),也有业余爱好者;既有高等院校的师生,也有工作在社会不同岗位上的同行;既有通过阿拉伯原文进行研究的,也有通过译文或借助其他文字进行研究的。
阿拉伯文学研究会自成立以来,举行了一系列不同规模的学术或纪念活动,其中有些活动是与一些阿拉伯驻华使馆联合举办的。如:“阿拉伯文学翻译研讨会”“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埃及著名作家纳吉布·马哈福兹及其创作报告会”“纪念黎巴嫩伟大作家努埃曼诞生一百周年、逝世一周年文学研讨会”“青年阿拉伯文学研究者成果研讨会”“纪念阿拉伯伟大思想家塔哈·侯赛因与阿卡德诞生一百周年研讨会”“阿拉伯文学与世界——继承与创新研讨会”“阿拉伯文学在中国高校研讨会”“阿拉伯文学与伊斯兰文化研讨会”“阿拉伯文学中的妇女与阿拉伯妇女文学研讨会”“世纪之交的阿拉伯文学”等。
研究会还利用阿拉伯国家作家代表团或著名作家、诗人访华的机会,组织与他们见面与座谈,如埃及诗人法鲁格·舒舍、作家赛尔沃特·阿巴扎、尤素夫·沙鲁尼、伊赫桑·卡玛勒、伊格芭勒·芭莱卡、杰马勒·黑塔尼、纳瓦勒·赛尔达薇,叙利亚作家乌勒法特·伊德丽碧、盖麦尔·凯拉妮,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伊拉克作家阿卜杜拉·尼亚兹、诗人萨迪·优素福,突尼斯作家穆斯塔法·法里斯,阿尔及利亚作家瓦希尼·艾阿赖志、摩洛哥作家穆巴拉克·赖比厄,利比亚作家易卜拉欣·法基,也门诗人穆罕默德·谢莱菲等。此外,研究会还听取了一些阿拉伯国家的驻华大使、参赞、专家对阿拉伯文学现状的介绍。
拙著《阿拉伯现代文学史》(昆仑出版社,2004年)及《阿拉伯文学通史·下卷》(译林出版社,2010年)在空间方面涵盖了阿拉伯世界各地区、各个国家;在时间方面涵盖了通常所说的近代、现代与当代,直至当今现状。目前,包括阿拉伯世界在内,还没有一部对近20个阿拉伯国家的现代文学既有总体论述,又分国别论述的文学史,更没有一部时间跨度这样大,资料这样鲜活的阿拉伯现代文学史。
此外,还应提到一些有关的专著,如2007年出版的薛庆国的《阿拉伯文学大花园》(湖北教育出版社)、葛铁鹰的《天方书话——纵谈阿拉伯文学在中国》(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郅溥浩的《解读天方文学——阿拉伯文学论文集》(宁夏人民出版社),以及此后出版的郅溥浩、丁淑红、宗笑飞著的《中外文学交流史·中国—阿拉伯卷》(山东教育出版社,2015年)以及的拙著《天方探幽》(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等。
我国有关阿拉伯现代文学研究的专著还有:伊宏的《东方冲击波——纪伯伦评传》(海南出版社,1993年)、李琛的《阿拉伯现代文学与神秘主义》(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林丰民的《为爱而歌——科威特女诗人苏阿德·萨巴赫诗歌研究》(华侨出版社,2000年)、《文化转型中的阿拉伯现代文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张洪仪的《全球化语境下的阿拉伯诗歌——埃及诗人法鲁格·朱维戴研究》(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9年)、谢杨的《马哈福兹小说语言风格研究》(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年)、马征的《文化间性视野中的纪伯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中国文学与阿拉伯文学比较研究》(林丰民等著,昆仑出版社,2011年)、甘丽娟的《纪伯伦在中国》(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1年)、邹兰芳的《阿拉伯传记文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年)及论文集《大爱无边——埃及作家纳吉布·马哈福兹研究》(张洪义、谢杨主编,宁夏人民出版社,2008年)等。这些专著的问世,表明我国对阿拉伯文学的研究正在向纵深发展。
还应当指出,在一些有关外国文学、东方文学、比较文学、文学翻译的学术会议上,已经经常可以听到阿拉伯文学研究者的声音;在一些有关文学研究的学术刊物(如:《世界文学》《外国文学》《国外文学》《外国文艺》《外国文学评论》《外国文学动态》《东方研究》《东方文学研究集刊》《阿拉伯世界》《东方新月论坛》《文艺报》《中华读书报》等)上,亦可经常见到有关阿拉伯文学研究的文章。这些研究涉及重要的文学流派、作家、诗人、作品,以及阿拉伯文学与世界他国文学的相互影响与比较等。其中在有关阿拉伯现代文学方面,对作家纳吉布·马哈福兹、纪伯伦的研究尤为集中。
不仅如此,我们的阿拉伯文学研究者们还多次应邀参加阿拉伯国家举行的有关阿拉伯文学、文化、翻译的研讨会、诗歌节、文化节等,如伊拉克的“米尔拜德诗歌节”、约旦的“杰拉什文化节”、沙特的“杰纳迪里耶文化节”“欧卡兹文化节”等,并作为文化或作家代表团的成员出访阿拉伯诸国,与他们有关方面接触、交流,使得我们的影响——我们的身影,我们的声音传到国外去。
当然,在此期间,大量的工作还是对阿拉伯文学的译介。据初步统计,迄今翻译成中文的阿拉伯文学作品已约有二三百种,其中绝大部分是改革开放后这40年间翻译出版的。
其中阿拉伯现代文学作品中印数最多、影响最大的当数纪伯伦的作品,有4种不同版本的《纪伯伦全集》——1994年河北教育出版社的5卷本(关偁、钱满素主编)、同年甘肃人民出版社的3卷本(伊宏主编)、200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的5卷本与2007年百花洲文艺出版社的4卷本(李唯中主编),以及各种选译本,如《泪与笑》(仲跻昆、李唯中、伊宏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折断的翅膀——纪伯伦作品选》(郭黎、杨孝柏、王复、王伟等译,江苏人民出版社,1984年)、《先知·沙与沫》(冰心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流浪者》(吴岩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6年)、《主之音》(绿原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先知的使命——纪伯伦诗文集》(李琛选编,中国工人出版社,1992年)、《纪伯伦抒情诗八十首》(朱凯选编,山东文艺出版社,1992年)、《先知全书》(蔡伟良译,上海文化出版社,1998年)、《纪伯伦爱情书简》(薛庆国译,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纪伯伦散文诗选》(冰心、仲跻昆译,安徽文艺出版社,2005年)等。有关于纪伯伦评介的译著,则有马征译的美籍作家简·纪伯伦夫妇著的《哈利勒·纪伯伦:他的生活与世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年)。
其次,译介最多的是198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埃及著名作家纳吉布·马哈福兹的作品,如《宫间街》三部曲,已有3种译本:1986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宫间街》《思宫街》《甘露街》(朱凯、李唯中、李振中译),1990—1991年外国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两宫之间》《向往宫》《甘露街》(黎宗泽译),2003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两宫间》《思慕宫》《怡心园》(陈中耀、陆英英译),及他的其他中长篇小说《卡尔纳克咖啡馆》(元鼎译,收入阿拉伯文学专集《走向深渊》,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年)《平民史诗》(李唯中、关偁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始与末》(两种译本:《尼罗河畔的悲剧》,李唯中、关偁译,花山文艺出版社,1984年;《人生的始末》,袁松月、陈翔华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年;2003年版及名为《始与末》)、《梅达格胡同》(郅溥浩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命运的戏弄》(《最后的遗嘱》,孟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拉杜嬖姒》(《名妓与法老》,孟凯译,北岳文艺出版社,1989年)、《米拉玛尔公寓》(仲跻昆、关偁译,《世界文学》1989年第2期)、《我们街区的孩子们》(两种译本:《世代寻梦记——我们街区的孩子们》,李琛译,花城出版社,1990年;《街魂》,关偁译,漓江出版社,1992年)、《新开罗》(冯佐库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1年)、《尊敬的阁下》(蒋和平译,中国文联出版社,1991年)、《雨中情》(蒋和平译,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年)、《千夜之夜》(《续天方夜谭》,谢秩荣等译,中国文联出版社,1991年)、《忒拜之战》(《底比斯之战》,蔡伟良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2年)、《自传的回声》(薛庆国译,光明日报出版社,2001年)、《马哈福兹文集》(4卷,袁松月、陈中耀、陆知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年),以及《纳吉布·马哈福兹短篇小说选粹》(葛铁鹰、齐明敏等译,华夏出版社,1989年)、短篇小说集《真主的世界》(解传广译,宁夏人民出版社,1993年)等。
此外,有关埃及现代文学的作家、作品,除前述已提到的,我们还翻译出版了《台木尔短篇小说选》(邬裕池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塔哈·侯赛因的《鹬鸟声声》(白水、志茹译,中国盲文出版社,1984年),有关评介塔哈·侯赛因的传记——埃及作家凯玛勒·迈拉赫的《征服黑暗的人》、黎巴嫩作家米尔沃的《从盲童到文豪——塔哈·侯赛因传》;陶菲格·哈基姆的小说《乡村检察官手记》(杨孝柏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灵魂归来》(有两种译本:王复、陆孝修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陈中耀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剧作《洞中人》(张景波译,载于《外国文学》1986年第2期)、《交易》(《契约》,江虹译)与《苏丹的困境》(金常政译)(两剧本收入《非洲戏剧选》,外国文学出版社,1983年);尤素福·伊德里斯的《罪孽》(郭黎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声誉事件》(《贞操》,鲍兆燕译,载于《外国文学》1985年第8期),尤素福·西巴伊的《回来吧,我的心》(朱威烈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废墟间》(《废墟之间——记住我吧》,李唯中、杨言洪译,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年》、《人生一瞬间》(王凤序、王贵发译,新华出版社,1980年),伊赫桑·阿卜杜·库杜斯的《我家有个男子汉》(两种版本:《难中英杰》,仲跻昆、刘光敏译,江苏人民出版社,1983年;《我家有个男子汉》,施人译,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年)、《心思》(《罪恶的心》,杨孝柏译,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年)、《亲爱的,我们都是贼》(葛铁鹰译,世界知识出版社,1987年)、《绝路》(《少女的绝路》,袁松月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1年)、《疯人之恋》(林则飞译,湖南文艺出版社,1991年)、《库杜斯短篇小说选》(仲跻昆译,湖南文艺出版社,1998年)等;谢尔卡维的《土地》(刘麟瑞、陆孝修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0年),穆斯塔法·艾敏的《初恋的岁月》(吴茴萱、朱威烈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白哈·塔赫尔的《流亡地的爱情》(《爱在流放地》向培科译,华文出版社,2018年)、《日落绿洲》(邹兰芳、张宏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7年),杰马勒·黑塔尼的《吉尼·巴拉卡特》(谢杨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6年)、《落日的呼唤》(李琛译,南海出版公司,2007年)、《宰阿法拉尼区案件》(宗笑飞译,南海出版公司,2007年),纳娃勒·赛尔达薇的《零下的女人》(两种译本:《判死刑的妓女》,彭谊译,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8年;《一无所有的女人》,伊宏译,集于《世界中篇小说经典文库·阿拉伯非洲卷》,九州出版社,1996年)、萨布里·穆萨的《处处堕落》(王复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7年)、阿卜杜·哈基姆·卡西姆的《人类七天》(李世俊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7年)、叶海亚·塔希尔·阿卜杜拉的《枷锁与手链》(马伟民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7年)、雷德娃·阿舒尔的《格拉纳达三部曲》(陈铮、李羚溪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9年)、赫伊里·沙拉比的《宿眠回旋曲》(盖伟江、罗莹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9年)、哈桑·拉夏德的《蒙面人》(朱威烈、徐凡席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蒙面人》,长江文艺出版社,1988年)、萨利赫·马尔西的《走向深渊》(郭黎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走向深渊》,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年)、穆罕默德·哈利姆·阿卜杜拉的《弃婴》(集于《走向深渊》)、阿卜杜·艾哈迈德·法里德的《仅有爱情是不够的》(王复译,华文出版社,2016年),以及《埃及现代短篇小说选》(邬裕池、仲跻昆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等。
黎巴嫩努埃曼的《努埃曼短篇小说选》(仲跻昆、郅溥浩、朱威烈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1年)、《相会》(程静芬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年)、《七十抒怀》(王复、陆孝修译,甘肃人民出版社,1993年),陶菲格·阿瓦德的《大饼》(《白衣女侠》,马瑞瑜译,世界知识出版社,1984年),乔治·宰丹的《斋月十七》(星际译,新华出版社,1980年)、《古莱什贞女》(两种译本:唐扬、黄封白译,新华出版社,1982年;李唯中译,新疆人民出版社,1991年),及其所著的《萨拉丁》《加萨尼姑娘》《舍哲尔·杜尔》(《伊斯兰女王莎吉杜拉》,均为李唯中译,新疆人民出版社,1991年)、哈南·谢赫的《泽赫拉的故事》(陆孝修、厉津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2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乔·易·胡里的《东方舞妓》(李唯中、马瑞瑜译,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年),诗人阿多尼斯的诗集《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薛庆国选译,译林出版社,2009年)、《我们身上爱的森林》(薛庆国、树才译,青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我的焦虑是一束火花》(薛庆国选译,译林出版社,2018年),其文选《在意义天际的写作》(薛庆国、尤梅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2年),以及《黎巴嫩诗选》(仲跻昆选译,作家出版社,2019年)等。
叙利亚汉纳·米纳的《蓝灯》(陈中耀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乌勒法特·伊德丽碧的《凄楚的微笑》(王复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5年)、盖麦尔·凯拉妮的《驼轿》(梁国诗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蒙面人》,长江文艺出版社,1988年)、阿卜杜勒·凯里姆·纳绥夫的《追寻太阳之路》(王保华、徐雯、向培科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1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库雷特·扈莉的《日月穿梭》(王复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5年)等。
巴勒斯坦格桑·卡纳法尼的《阳光下的人们》(郅溥浩译,集于《春风》译丛第2期,1981年)、《重返海法》(郅溥浩译,集于《外国中篇小说选刊》第6期,安徽人民出版社1983年)、哈桑·哈米德的《女儿桥》(林丰民、陈春霞译,华文出版社,2018年);
苏丹塔伊布·萨里赫的《移居北方的季节》(两种译本:《移居北方的时期》,李占经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1年;《风流赛义德》(内含《宰因的婚礼》),张甲民、陈中耀译,山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瓦德·哈米德棕榈树》(林丰民译,载于《回族研究》2002年第3期),埃米尔·塔基·希尔的《366封信》(魏启荣、孙珊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8年)等。
阿尔及利亚伊本·海杜盖的《南风》(两种译本:陶自强、吴茴宣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蔡伟良、陈杰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2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沃希尼·爱阿拉吉的《埃米尔之书:铁门之途》(林丰民、顾巧巧、邹兰芳等译,人民出版社,2014年)、穆·马梅利尔的《鸦片与大棒》(许利芳、丁世中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5年)等。
利比亚易卜拉欣·法格海的《一个女人照亮的隧道》三部曲(李荣建、李琛译,长江文艺出版社,2000年)、《昔日恋人》(李荣建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5年),易布拉欣·库尼的《拜火教》(张洪仪、谢杨、鲍兆燕、史丽清等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5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以及《利比亚现代短篇小说选》(李荣建译,武汉大学出版社,1993年)等。
突尼斯迈哈穆德·迈斯阿迪的《艾布·胡赖伊赖的传说》(《艾布·胡雷拉的心语》,王德新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2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以及沙比的诗集《生命之歌》(杨孝柏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7年)等。
沙特阿拉伯赛义德·萨拉哈的《沙漠——我的天堂》(仲跻昆、赵龙根译,江苏人民出版社,1983年)、加齐·古赛伊比的《欧斯福里亚疯人院》(《花花公子》,解传广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3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玛哈公主的《欢痛》(葛铁鹰译,宁夏人民出版社,2011年),以及哈立德·费萨尔的诗集《字符与色彩》(王复译,外文出版社,2010年)等。
伊拉克科福阿德·提克里利的《遥远的归途》(杨孝柏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1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哈迪娅·侯赛因的《门槛边的女人们》(叶萌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8年)等。
科威特小说有莱伊拉·奥斯曼的《沃斯米娅跃出大海》(王复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3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萨乌德·桑欧西的《竹竿》(蔡伟良、吕娜译,上海文艺出版社,2019年),以及《穆妮拉:科威特短篇小说精选》(周放、刘磊、张雪峰、陈杰译,宁夏人民出版社,2011年)、《苏莱娅短篇小说集》(朱紫殿译,世界知识出版社,1998年),诗歌则有1991年和平出版社出版的一套《苏阿德·萨巴赫公主诗集》,其中包括仲跻昆译的《本来就是女性》、王复译的《希冀》《献给你——我的儿子》,以及满泰译的《女儿颂》4部诗集;2000年,中国华侨出版社则出版了林丰民译的该诗人的《爱的诗篇》《最后的宝剑》《致电祖国》《无岸的女人》4部诗集。
摩洛哥穆罕默德·舒克里的《光面包》(张文建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1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艾哈迈德·卡比里的《燃烧的坟场》(杨凤同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8年),及法语作家塔希尔·本·杰伦的《神圣的夜晚》(黄蓉美、余方译,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年)等。
约旦加里布·海勒萨的《苏勒塔娜》(《苏尔坦》,李宁、肖凌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4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
也门阿卜杜·瓦利的《客死异乡》(陈万里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蒙面人》,长江文艺出版社,1988年)及宰德·穆忒厄·戴马志的《人质》(齐明敏、丁淑红译,集于《阿拉伯小说选集》第4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
毛里塔尼亚作家穆萨·沃莱德·伊卜努的《不可能的爱》(罗林、徐丽赛译,人民出版社,2014年)。
阿联酋女作家麦尔燕·舍纳绥的《阿拉伯女骑手日记》(马凤俊译,五洲传播出版社,2015年)。
此外还翻译出版了《走向深渊——阿拉伯文学专集》(《译林》编辑部编辑,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年)、《世界短篇小说精品文库·阿拉伯卷》(郅溥浩选编,海峡文艺出版社,1996年)、《四分之一个丈夫》(“阿拉伯女作家作品选”,李琛选编,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阿拉伯现代诗选》(郭黎选译,湖南文艺出版社,2000年)、《阿拉伯国家经典散文》(李琛选编,上海文艺出版社,2005年)、《东方智慧鸟》(“阿拉伯散文选”,周顺贤、袁义芬选译,上海文化出版社,2000年))等。
回顾总结我们的工作,检阅我们取得的成果,我们感到的确是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我们应当清醒地看到,我们对“阿拉伯文学”这一宝藏只是开始采掘,我们在这块沃土上只是开始耕耘。目前,我们在阿拉伯文学翻译方面的数量和质量都还远不够理想。我们对阿拉伯文学的研究也需要进一步加强其深度与广度。
我们仍面临着不少困难:在主观方面,我国的阿拉伯文学译介、研究者的队伍仍很稚嫩,从数量上、质量上都很难满足需要;在客观方面,“欧洲中心论”的影响在我国仍很大,而出版事业则受市场经济规律的制约,加之版权也是一个问题,因此,阿拉伯文学在中国的传播与推广仍需时间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