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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与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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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教科书:《宋明理学》,页93-94;《两宋思想述评》,页94-98;《新编中国哲学史》(三上),页257-264。

《宋明理学》第二章第四节“程颐”,第(一)为“理与气”,主要从三个方面讲程颐有关道和理的思想,即一、道是所以然;二、道是体,器是用;三、道是生生之源。在上节已经指出程颢“天者理也”思想的意义,在这一点上,程颐与程颢是相同的。程颐在《易传》解释乾卦时说:“夫天专言之,则道也,天且弗违是也。分而言之,则以形体谓之天,以主宰谓之帝,以功用谓之鬼神,以妙用谓之神,以性情谓之乾。”“专言之”是就全体而言,此段是说,就其整体说,天就是道,即天道,指天所遵循的法则;分开说,其苍苍形体称为天,其主宰的作用称为帝,变化莫测的功能称为神,其刚健的性情称为乾。可见,程颐对天理天道的看法与程颢在根本上是一致的。

要了解程颐对道(理)的理解,不仅要从形而上和形而下的区分来掌握,更要从“所以然”的观念来看。程颐的这段话很能说明他的思想:“离了阴阳更无道,所以阴阳者是道也。阴阳,气也。气是形而下者,道是形而上者。”(《遗书》十五)他区分了“阴阳”和“所以阴阳”。道固然不能离开阴阳,但是道并不就是阴阳。阴阳是气,是形而下者;道是所以阴阳者,是形而上者。两者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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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汉唐学者对“一阴一阳之谓道”如何解释?试收集几种资料。

教科书《宋明理学》在讨论程颢思想时指出:“凡是物质的东西、具体的东西都是属于‘形而下’的,是‘器’;凡是普遍的、抽象的东西都是属于‘形而上’的,是‘道’。感性地存在的东西是形而下的,只有用理性才能把握的东西是形而上的。天地、万物、阴阳都是形而下的器,事物的规律、本质、共相才是形而上的道。”(页80)这对程颐是同样适用的。对于程颐,道是形而上的,与阴阳不同,但形而上的东西很多,如冯友兰就认为程颐讲的道是共相,劳思光则认为道是本性,究竟程颐自己是如何了解的呢?

从上面所引用的语录可知,程颐对道的理解是“所以然”,他的另一段语录说:“‘一阴一阳之谓道’,道非阴阳也,所以一阴一阳,道也。如一阖一辟谓之变。”(《遗书》三)这是说,《易传》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并不是说阴阳就是道。道并不是阴阳,“所以一阴一阳”才是道。对此,《宋明理学》解释说:“一阴一阳是指气的不间断的循环过程,道则是指一阴一阳开合往来过程的内在根据。”(页93)又说:“强调气的往来运动,其中有一种支配它如此运动的规律作为内在根据。程颐以‘所以一阴一阳’解释道的思想,把道作为二气运行的所以根据和规律,就在一种新的意义上把《系辞》中这一古老的命题解释为理与气的关系,这对宋明理学的理论思维的发展起了一种促进的作用。”(页93-94)

根据这一思想,程颐认为,不仅阴阳运动有其所以然,天地万物无不有其所以然,事物的所以然就是事物的“理”。人的穷理,就是要穷事物的所以然。劳思光曾提出,天道观是强调一共同的存有原则,本性观是强调各类存有的殊别之性(页44、208),又认为明道强调前者,伊川注重后者。从前节叙述可见,明道以理为宇宙生生之理,可谓主张有一存有之共同原则、规律运行于万有中。伊川则既讲存有规律,又讲各类本性,而把两者统一于“所以然”的概念。 BOzD00t3vxFSjAhP9UjFRk0qyofVdT2u8DQlu4PL/4Wv/GSbFzGED02Shf9fCB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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