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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铭》的民胞物与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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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教科书:《宋明理学》,页72-75;《新编中国哲学史》(三上),页171-173;《两宋思想述评》,页72-73;

·指定读物:钱穆:《宋明理学概述》,页58-62。

活动

6.试翻阅《张载集》,找出《西铭》这段文字。

张载的著作《正蒙》的最后一篇是《乾称篇》,这一篇的开始有一段文字“乾称父,坤称母……”,是张载原来所写的一篇铭文,题为《订顽》,又称《西铭》。二程对《西铭》特别推崇,钱穆《宋明理学概述》(页59-61)收集了二程对张载《西铭》的评论,可以参考。

《宋明理学》指出,《西铭》是要解决如何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宇宙,如何运用这种对宇宙的观点来看待个人和社会生活。《西铭》认为,人是由气构成的,故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天地就是我的父母,民众即是我的同胞兄弟姊妹,万物都是我的朋友。宇宙中的一切都与自己有直接的关系,因此尊敬高年长者,抚育孤幼弱小,都是自己对这个宇宙大家庭和这个家庭的亲属的义务。个人的生死贫富,只是宇宙的一种安排,人只要顺其自然就是。《西铭》的这种思想可以说是“万物一体”的思想,程颐的弟子杨时曾怀疑这种说法和墨家的“兼爱”说划不清界限,但程颐说“《西铭》明理一而分殊,墨氏则二本而无分”,就是说《西铭》的立场是“理一分殊”,没有毛病,与墨家不同。

劳思光在教科书《新编中国哲学史》(三上)中说:“盖视天地为父母,一切得失,归于天命,唯以尽己之分为人生大事,即《西铭》所持之人生态度也。”(页172)冯友兰说:“这篇中具有关键性的字眼是两个代名词,‘吾’和‘其’。‘吾’是作为人类之一员的个人,‘其’指乾坤、天地。”从这个态度出发,个人所做的事都与天地有关;个人的遭遇也都有一种超社会的意义。“从这种意义,《西铭》可以得出结论说:‘存,吾顺事;没,吾宁也。’佛教所谓生死大事的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地解决了。”(《中国哲学史新编》第五册,1988,页137)

张载曾提出这样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张载提出的这“四为”,冯友兰称之为“横渠四句”,并在其《中国哲学史新编》第七册(《中国现代哲学史》,1987,页253-255)的最后一章中详细讨论,可以参考。这四句话代表了宋明理学的最高理想。

关于张载的哲学,张君劢认为其主旨可归为:“他和前辈一样,也希望建立一套形上学体系,事实上他也根据他有关气的理论建立了这样的体系。根据张载的看法,认为太初有气,而由于人不能生活在世界之外,所以人的推理活动不能不基于气。人确在运用心灵或理性以从事哲学推理活动,然而,离开气,便没有心或理,气是宇宙的最后实在和原始动力。”(《新儒家思想史》,1996,页128)他还认为张载对宋代理学的贡献有四点:第一,他使学者开始研究物质世界;第二,他相信道德法则是自律自主的,不能用物质因素来解释;第三,他是第一个区别了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的人;第四,他赋予仁以超越家庭的普遍的意义(《新儒家思想史》,1996,页139)。

唐君毅对《大心篇》甚为重视,他曾说:“唯《神化》《诚明》《大心》三篇,乃通天人之道以为论,此中之《大心篇》所论者,尤为人由大心,而得以人道合天道之枢纽,则吾人欲知横渠之学,所以通天人之相对者,宜当由《大心》一篇始。”(《原教篇》上,1977,页78)

唐君毅认为,张载的哲学自是谓一切天地万物,皆气之所成,凡充实于太虚者,亦只是气,故谓“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为万物,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循是出入,是皆不得已而然也”。但此种说法,乃以人之大心穷理为背景,所以其天道论并非一单纯的宇宙论,其言太虚即气,不能视为单纯的自然主义而已(《原教篇》上,1977,页79)。此种天道论实乃“大心”观察之所得。此说亦可参考。

唐君毅对张载的心性工夫有如下解释:“其工夫要在以心知之明,知天理所在而行之,此即所以自尽其性。尽性之工夫即在尽心,故言‘心能尽性,性不知检其心’。然而在心未能超闻见之知,以有其德性之知以尽性时,则性大于心,故曰‘心御见闻,不弘于性’。”(《原教篇》上,1977,页116)

唐君毅又解释张载“成性”说:“尽性之事在尽此心知之明以知理,理有未知,则须穷。故尽性必穷理。唯穷理、知理,而行皆合天理,乃能至于命。穷理而行合于理,必去知行之偏蔽,亦即须变化性之气质之偏,而去此有气质之偏之性。去此有气质之偏之性,则亦即无此一气质之性,故‘气质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原教篇》上,1977,页116)唐君毅认为,“在未去此气质之偏之性时,人之行不合于中道,其性之表现,即可下达徇人欲,而不能上达;其上达而见天理,亦不能由于‘中正’以见其全;则人性之表现,不能无不正,而不免有恶。于此即可言人之性善恶混。必化此有气质之偏之性,使其知行皆中正而不偏,人乃尽性而恶尽去;而后性完全实现自己,而‘性成’”(《原教篇》上,1977,页116)。

测试题三

1.试说明张载如何理解“象”与“气”的关系。

2.试解说张载“神,天德;化,天道。德其体,道其用。一于气而已”的意思。

3.张横渠的文字何以难以读通?

4.张载的“太虚即气”思想如何针对佛道二教?试据指定教科书《宋明理学》加以说明。

5.试解释张载哲学中的“尽心”或“大心”的观念。

6.程颐弟子对《西铭》有何怀疑?程颐如何解释? UCezmedCTDM2uAONT5ZIhPhc2YWkhdCCX6pqi+0p24Xo14DTLsU1rs4UxRUpb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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