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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会计信息的监管

有证据表明,人类社会早期就开始对经济事件进行记录,原始计量记录方法主要用于远古采集时代过冬食品的储备保管与分配管理,帮助人类摆脱生存危机。公元前3000年,美索不达米亚人使用土坯记录税务单据,这是目前有记载的人类最早使用过的会计信息。从那时起,会计就开始为经济活动提供重要信息。进入文明社会之后,由私有财产制度而引发的产权关系强化了会计的基础性控制作用。

14世纪欧洲经济迅速发展,极大地提升了会计工作的重要性。大批企业纷纷采用复式记账法对经济活动进行会计核算。开始于18世纪60年代的工业革命,推动了制造业的机械化和工业化进程,特别是加速推进了现代企业形式——公司制——的发展,早期以简单复式簿记为主要内容的会计核算的地位与作用进一步得到强化,会计的记账方法更为完善,服务对象也不断扩大。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了“两权分离”现象,即股东只具有公司的所有权,不参与公司的日常经营管理,而是通过雇用职业经理人来运营与管理企业。职业经理人受雇后取得了公司的经营权,但他们不是公司股东,不具有公司的所有权。

通常情况下,职业经理人作为企业内部的管理人员,了解行业与市场的发展趋势,熟悉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掌握企业经营业绩的真实结果,具有明显的信息优势,有能力定期编制财务报告并对外披露,但他们往往出于自利性动机不愿向股东、债权人等外部信息使用者披露全部信息,尤其不愿意披露那些对其不利的信息,甚至个别管理人员为了个人利益不惜对外披露虚假信息。由此可见,企业会计信息供给的动力不足,信息质量无法得到保证。

在英美等国家,大中型企业的股权结构较为分散,多元化的股东对会计信息的需求存在很大差异,无法形成一致的有效需求,难以对企业内部管理人员产生硬性约束。因此,企业会计信息的供给与需求之间存在较大分歧,在没有政府监管的情况下,无法避免市场失灵——会计信息的供给无法满足市场的需求。

小案例
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市场失灵

19世纪后期,英国资本开始投资于美国经济,英国的会计师与会计方法也随着资本进入美国。但在1929年之前,美国政府并未对股票交易及会计信息形成有效监管,没有任何法律要求上市公司定期公布会计信息,在纽约股票交易所上市的公司也从不对外披露财务报告,投资者无法了解公司的真实情况,只关心是否有人会以更高的价格来购买股票。

1929年10月29日,投资者盲目买入股票推高股指的趋势发生了根本性逆转,美国股市出现大崩盘,道·琼斯指数一泻千里,当天跌幅达到22%,创下了单日最大跌幅的纪录,此后股市一直延续跌势。到1932年,道·琼斯指数较1929年历史最高点下跌了89%。这是人类历史上迄今为止最为严重的市场失灵,随后世界经济出现了严重衰退,被人们称为“大萧条”。

大萧条之后,美国国会先后通过了《1933年证券法》(要求公开发行股票的公司上市时必须向股票交易所提供经过审计师审计的财务报告及招股说明书)、《1933年银行法》(要求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不得混业经营),以及《1934年证券交易法》(要求上市公司每年必须发布经过审计师审计的财务报告),并于1934年建立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Exchange Committee,SEC),由其负责制定企业会计准则与监管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由此开创了政府监管会计信息的先河。

1.3.1 会计准则

在美国的带领下,世界各国纷纷采取行动,对企业的会计核算与信息披露进行监管。在会计信息监管过程中,需要一套技术性标准对会计信息的生成与披露进行规范,这套技术性标准就是会计准则。历史上,很多国家和地区都曾经制定相互独立的会计准则,这些准则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给国际投资和商务活动中会计信息的沟通与交流带来了诸多不便。进入21世纪以来,全球会计准则总体发展趋势是要尽可能地消除各种会计准则之间的显著差异,统一会计信息的生成与披露标准,实现会计准则趋同,降低信息沟通成本。

小案例
美德两国会计准则的历史差异

德国戴姆勒奔驰公司于1993年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按照当时德国的会计准则核算,戴姆勒奔驰公司当年取得6.2亿马克的净利润,而按照美国会计准则核算,其当年亏损18.4亿马克。很多投资者对此颇感疑惑,不知道戴姆勒奔驰公司当年到底是盈利还是亏损。

在我国,《会计法》规定,国务院财政部门主管全国的会计工作,负责制定企业会计准则。1992年11月30日,财政部首次发布了我国的《企业会计准则》,明确了会计核算的基本前提与一般原则,此后陆续发布了13个行业会计制度与16项具体会计准则。2000年12月29日,财政部发布了《企业会计制度》,按照会计准则的国际发展趋势统一了除金融企业以外的行业会计标准,废除了分行业会计制度;2001年11月27日,又单独发布了《金融企业会计制度》,专门规范金融企业的会计核算。

2006年2月15日,为了推进企业会计准则与国际趋同,财政部重新发布了《企业会计准则》,从2007年1月1日起在上市公司中首先执行,2008年在所有企业中推广使用。此后,财政部陆续增加和修订了部分准则。截至2019年8月底,现行《企业会计准则》由1项基本准则和42项具体准则构成,形成了完整的会计准则体系,大体可以划分为四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是基本准则。基本准则在会计准则体系中居统领和主导地位,主要用于规范财务会计基本概念与纲领框架性内容,例如财务报告目标、会计基本假设、会计信息质量要求、会计要素、会计计量基础等。基本准则是制定具体准则的重要基准,对于具体准则尚未明确规范的交易或事项,基本准则提供了会计处理的原则框架。

第二个层次是具体准则。具体准则是根据基本准则制定的、对具体业务做出明确规范的准则,主要包括一般业务准则(例如第1号“存货”会计准则)、特殊行业准则(例如第27号“石油天然气开采”会计准则)和特定业务准则(例如第21号“租赁”会计准则),以及财务报告准则。

第三个层次是应用指南。应用指南是对具体准则相关条款的进一步细化,是为准则中重点、难点内容提供的操作性规定,能够帮助会计人员加深理解准则内容、在实务中正确应用准则。

第四个层次是会计准则解释公告。《企业会计准则》实施后,为了解决在会计实务中遇到的具体操作问题,财政部以规范性文件的形式定期发布解释公告,用于指导实际会计操作业务。

重要辨析
《企业财务通则》

谈到《企业会计准则》,有些人不禁联想到一个名称相近的制度规范——《企业财务通则》。1992年11月30日,财政部在首次发布《企业会计准则》的同时,也发布实施了《企业财务通则》,并适用于境内全部企业。

财政部制定并实施《企业财务通则》的初衷是加强企业财务管理,规范企业的资金筹集、资产运营、成本控制、收益分配、重组清算等财务行为,保护企业及相关各方的合法权益。而外资企业、私营企业的财务管理并不在政府监管的范畴之内,财政部其实并无法定权限强制要求这些企业执行《企业财务通则》。

2006年,财政部对《企业财务通则》进行了重新修订,将通则的适用范围由原来的境内各类企业调整为除金融企业以外的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不再要求其他类型企业强制执行。

国内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除了要符合《企业会计准则》中的具体要求,还要受到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中国证监会”)与证券交易所的监管。中国证监会制定并发布了适用于全部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管理办法,明确了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义务与内容。国内证券交易所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制定了针对某些行业的具体信息披露要求。例如,《深圳证券交易所行业信息披露指引第9号——上市公司从事快递服务业务》要求从事快递服务业务的上市公司每月定期披露月度快递服务业务收入及其同比变动情况,鼓励公司每月披露快递服务业务量、快递服务业务单票收入等其他日常经营数据及其同比变动情况。

由于《企业会计准则》规定的范围较为全面,内容相对复杂,国内经营规模较小的企业严格按照《企业会计准则》的相关要求进行会计核算、编制报表会大幅增加企业的财务成本与人员负担,但实际收益较为有效,不满足成本—收益原则,不具有经济性。为此,财政部参照国际做法,在2011年为小规模企业单独制定并发布实施了内容大幅简化的《小企业会计准则》,国内非集团下属的非金融类小规模企业(小企业具体标准见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统计局、发展改革委、财政部研究制定的《中小企业划型标准规定》)在没有公开发行股票或债券的情况下可以选择执行《小企业会计准则》。

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负责制定和管理所有企业的财务会计准则及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证券交易委员会将财务会计准则的制定权限委托给具有较高专业性和独立性的民间专业机构——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Financial Accounting Standards Board,FASB),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研究制定出的准则一旦被证券交易委员会采纳,便具有法律效力,成为通用会计准则(Generally Accepted Accounting Principles,GAAP),适用于包括上市公司在内的全部美国企业。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前财政部部长劳伦斯·萨默斯曾经对美国通用会计准则在资本市场中的作用与地位做过高度评价——“如果我们回顾美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历史,没有哪项创新或发明在创建市场方面的贡献能够与通用会计准则相提并论”。

除了美国的通用会计准则,近年来国际会计准则理事会(International Accounting Standards Board,IASB)发布的国际财务报告准则(International Financial Report Standards,IFRS)对全球各国的会计准则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力。国际会计准则理事会是一个独立研究制定全球通用会计准则的国际性会计职业机构,总部设在伦敦。

截至2018年7月,全球共有166个国家和地区要求或允许企业采用国际财务报告准则,其中144个国家已经要求上市公司按照国际财务报告准则编制财务报告。欧盟从2005年开始采用国际财务报告准则,同时要求所有成员国的上市公司必须使用欧盟所采用的国际财务报告准则编制财务报告并对外披露。澳大利亚和中国香港地区也从2005年开始采用国际财务报告准则。在香港上市的内地企业也采用国际财务报告准则披露财务会计信息。中国台湾地区从2013年开始采用国际财务报告准则。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从2009年开始允许在美国上市的外国企业采用国际财务报告准则编制与披露财务报告——这些外国企业此前必须按照美国通用会计准则编制与披露财务报告。我国财政部发布的现行企业会计准则虽然没有做到与国际财务报告准则完全一致,但是两者在很多方面的规定已经非常接近,只有资产减值、报表列报等个别准则存在少量差异。

小案例
中石油两种会计准则报告结果的差异

同时在上海、香港、纽约三地上市的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石油”),2018年度按照中国企业会计准则确认的净利润为724.1亿元,按照国际财务报告准则确认的净利润为724.16亿元,两者仅相差0.06亿元。这一差异主要是由于中石油1999年重组改制时对股东投入的资产和负债进行了重新评估,国际财务报告准则对评估结果中非固定资产、油气资产的部分未予确认。

值得注意的是,会计准则并不是自然界中已经存在的、等待人类去发现认知的自然规律与法则,而是起源于会计实务,经过长期发展演变形成了职业传统和操作惯例,经过政府部门或专业机构研究讨论后制定形成,由权威机构颁布实施的制度规范。从本质上讲,会计准则是一种法律规范,具有社会属性,随着社会经济环境、商业模式、交易类别及人们价值观念的变化而发生改变,是社会经济发展演化的产物。

注意

会计不同于数学、物理等严谨的自然科学,会计准则也不是恒定不变的定理。由于现实商业世界中经济业务纷繁复杂,人们根据相同的会计准则对同一项交易也可能会做出不同的判断。

企业内部的会计人员以会计准则为依据进行会计核算,反映经济活动与事项,最后编制形成财务报告并对外披露。为了保证会计信息真实准确,保护企业重要财产物资安全完整,防止出现重大差错,避免发生欺诈舞弊,企业内部需要建立一套控制机制,对业务与管理流程中的关键环节加以监督控制。例如,企业内部不相容的会计岗位要相互分离,负责管理货币资金的出纳人员不得兼任稽核工作,不得同时登记收入、支出账项,防止出纳人员贪污或挪用企业资金。

1.3.2 外部审计

除了遵循企业会计准则和建立内部控制机制,企业还需要聘请独立的会计师事务所定期对财务报表和内部控制制度进行外部审计。会计师事务所雇用了大量熟悉会计准则与审计准则的专业技术人员,主要为企业提供审计服务。普华永道(PWC)、德勤(Deloitte)、毕马威(KPMG)和安永(Ernst &Young)是目前国际上最大的四家会计师事务所,被公认为会计界的“四大”。

注意

现阶段,我国财政部不允许外国会计师事务所在国内设立独资会计师事务所,只允许成立中外合作会计师事务所。因此,国际上的“四大”在国内分别成立了普华永道中天、德勤华永、毕马威华振以及安永华明四家中外合作会计师事务所。

重要辨析
注册会计师

注册会计师(certified public accountant,CPA)是依法取得注册会计师从业资格并接受客户委托专业从事审计、会计咨询或会计服务业务的执业人员。

接受委托进行审计是注册会计师最主要的经济业务。很多国家或地区的法律规定,只有取得当地注册会计师从业资格的审计师才有权签署、出具审计报告。注册会计师也必须加入会计师事务所才可以开展外部审计业务。我国《注册会计师法》规定,只有通过全国统一考试,并且从事过两年以上审计工作的相关人员,才能取得注册会计师从业资格。

注册会计师由于从事的审计工作与社会公众利益密切相关,具有重大社会责任,因此需要严格遵守职业道德准则,恪守独立、客观、公正原则。执行外部审计业务时,注册会计师应当正直、诚实,与客户保持独立,不偏不倚地对待有关利益各方。

从事审计工作的注册会计师要根据审计准则实施必要的审计程序,获取充分的审计证据,对会计信息的合规性及内部控制制度的有效性做出评价,指出财务报表中存在的问题及需要关注的事项,发表恰当的审计意见,出具审计报告。

按照审计意见的不同,审计报告可以分为五类,其中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被认为是标准审计报告,表明在审计过程中审计人员的工作范围没有受到限制,被审计单位的财务报表按照适用的会计准则和相关制度编制,在所有重大方面公允地反映了公司的财务状况、经营成果和现金流量。通常情况下,大部分企业的审计报告都是无保留意见的标准审计报告。下面是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为万科公司2018年财务报表出具的标准审计报告的主要内容。

审计报告

毕马威华振审字第1901118号

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全体股东:

一、审计意见

我们审计了后附的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贵公司”)财务报表,包括2018年12月31日的合并及母公司资产负债表,2018年度的合并及母公司利润表、合并及母公司现金流量表、合并及母公司所有者权益变动表以及相关财务报表附注。

我们认为,后附的财务报表在所有重大方面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颁布的企业会计准则(以下简称“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编制,公允反映了贵公司2018年12月31日的合并及母公司财务状况以及2018年度的合并及母公司经营成果和现金流量。

二、形成审计意见的基础

我们按照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准则(以下简称“审计准则”)的规定执行了审计工作。审计报告的“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部分进一步阐述了我们在这些准则下的责任。按照中国注册会计师职业道德守则,我们独立于贵公司,并履行了职业道德方面的其他责任。我们相信,我们获取的审计证据是充分、适当的,为发表审计意见提供了基础。

三、关键审计事项

关键审计事项是我们根据职业判断,认为对本期财务报表审计最为重要的事项。这些事项的应对以对财务报表整体进行审计并形成审计意见为背景,我们不对这些事项单独发表意见。(具体审计事项略)

四、其他信息

贵公司管理层对其他信息负责。其他信息包括贵公司2018年年度报告中涵盖的信息,但不包括财务报表和我们的审计报告。

我们对财务报表发表的审计意见不涵盖其他信息,我们也不对其他信息发表任何形式的鉴证结论。

结合我们对财务报表的审计,我们的责任是阅读其他信息,在此过程中,考虑其他信息是否与财务报表或我们在审计过程中了解到的情况存在重大不一致或者似乎存在重大错报。

基于我们已执行的工作,如果我们确定其他信息存在重大错报,我们应当报告该事实。在这方面,我们无任何事项需要报告。

五、管理层和治理层对财务报表的责任

管理层负责按照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编制财务报表,使其实现公允反映,并设计、执行和维护必要的内部控制,以使财务报表不存在由于舞弊或错误导致的重大错报。

在编制财务报表时,管理层负责评估贵公司的持续经营能力,披露与持续经营相关的事项(如适用),并运用持续经营假设,除非贵公司计划进行清算、终止运营或别无其他现实的选择。

治理层负责监督贵公司的财务报告过程。

六、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

我们的目标是对财务报表整体是否不存在由于舞弊或错误导致的重大错报获取合理保证,并出具包含审计意见的审计报告。合理保证是高水平的保证,但并不能保证按照审计准则执行的审计在某一重大错报存在时总能发现。错报可能由于舞弊或错误导致,如果合理预期错报单独或汇总起来可能影响财务报表使用者依据财务报表作出的经济决策,则通常认为错报是重大的。

在按照审计准则执行审计工作的过程中,我们运用职业判断,并保持职业怀疑。同时,我们也执行以下工作。(具体工作略)

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中国 北京
中国注册会计师
房炅(项目合伙人)
陈泳意
2019年3月25日

带强调事项段的无保留意见、保留意见、否定意见以及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被认为是非标准审计报告。其中,带强调事项段的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说明被审计单位的财务报表符合相关会计准则的要求,但是根据注册会计师的职业判断,认为有必要在审计报告中强调或说明、提醒报表使用者需要关注的事项,包括尽管已在财务报表中恰当列报或披露,但对报表使用者理解财务报表至关重要的事项,以及未在财务报表中列报或披露,但与报表使用者理解审计工作、注册会计师责任或审计报告相关的其他事项,如对被审计单位的持续经营能力产生疑虑,或者被审计单位存在重大不确定事项等。

例如,由于“存在可能导致对海航控股持续经营能力产生重大疑虑的重大不确定性”,2018年海航控股财务报表被普华永道中天出具了带强调事项段的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审计报告中在“形成审计意见的基础”部分后面增加了强调事项。

审计报告

一、审计意见

1.我们审计的内容

我们审计了海南航空控股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海航控股”或“贵集团”)的财务报表,包括2018年12月31日的合并及公司资产负债表,2018年度的合并及公司利润表、合并及公司现金流量表、合并及公司所有者权益变动表以及财务报表附注。

2.我们的意见

我们认为,后附的财务报表在所有重大方面按照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编制,公允反映了海航控股2018年12月31日的合并及公司财务状况以及2018年度的合并及公司经营成果和现金流量。

二、形成审计意见的基础

我们按照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准则的规定执行了审计工作。审计报告的“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部分进一步阐述了我们在这些准则下的责任。我们相信,我们获取的审计证据是充分、适当的,为发表审计意见提供了基础。

按照中国注册会计师职业道德守则,我们独立于海航控股,并履行了职业道德方面的其他责任。

三、与持续经营相关的重大不确定性

我们提请财务报表使用者关注,如合并财务报表附注四(2)所述,2018年度海航控股发生净亏损人民币3 648 064千元,且于2018年12月31日,海航控股流动负债超过流动资产约人民币70 562 201千元。此外,于2018年度海航控股部分借款以及融资租赁款未按照相关协议的约定按时偿还部分本金,并触发其他借款、融资租赁款以及债券的相关违约条款,导致于2018年12月31日及本报告日借款银行、出租人及债权人有权按照相关借款协议、融资租赁协议或债券发行条款要求海航控股随时偿还相关借款、融资租赁款以及债券。海航控股已将上述事项相关的长期负债(但不包括已获取相关银行机构出具不对贵集团要求提前偿还的确认函的相关贷款)总计人民币51 916 552千元列示为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负债。上述事项,连同财务报表附注四(2)所示的其他事项,表明存在可能导致对海航控股持续经营能力产生重大疑虑的重大不确定性。本事项不影响已发表的审计意见。

四、关键审计事项(略)

五、其他信息(略)

六、管理层和治理层对财务报表的责任(略)

七、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略)

普华永道中天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中国·上海市
2019年4月29日
中国注册会计师
杨旭东(项目合伙人)
中国注册会计师
陶碧森

其他类型的非标准审计报告都表明被审计单位的财务报表存在不同程度的问题或者审计师在审计过程中受到不同程度的限制。其中,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说明虽然注册会计师认为发现的或推断未发现的错报(如果存在)对财务报表可能产生重大影响,但影响的范围和程度较为有限(不具有广泛性)。

例如,乐视网2018年财务报表被立信会计师事务所出具了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其审计报告的格式与标准的审计报告有所不同,第一部分表明意见类型(保留意见),第二部分描述形成保留意见的基础,第三部分增加了强调事项,第四部分“关键审计事项”、第五部分“其他信息”、第六部分“管理层和治理层对财务报表的责任”及第七部分“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与标准审计报告没有差异。

审计报告

一、保留意见

我们审计了乐视网信息技术(北京)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乐视网”或“公司”)财务报表,包括2018年12月31日的合并及母公司资产负债表,2018年度的合并及母公司利润表、合并及母公司现金流量表、合并及母公司所有者权益变动表以及相关财务报表附注。

我们认为,除“形成保留意见的基础”部分所述事项可能产生的影响外,后附的财务报表在所有重大方面按照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编制,公允反映了乐视网2018年12月31日的合并及母公司财务状况以及2018年度的合并及母公司经营成果和现金流量。

二、形成保留意见的基础

1.无形资产摊销及减值

由于2017年度财务报表审计时,我们对乐视网应收款项、无形资产、应付账款等相关报表项目未能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导致我们对该年度财务报表出具了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上述无法表示意见所涉及事项影响除无形资产外在本年已基本消除,我们对乐视网2018年年末相关无形资产的账面价值可以确认,但仍无法对2018年年初无形资产的价值进行认定,从而影响2018年无形资产的摊销额及减值计提额,该事项对本年度数据和可比期间数据可能存在重大影响,但并不广泛。

2.对持续经营的评价

如第十一节财务报告四、财务报表的编制基础2.持续经营所述,乐视网截至2018年年末大量债务出现逾期,导致公司存在偿债压力,乐视网目前仍未与主要债权人就债务展期、偿还方案等达成和解;乐视网2018年年末归属母公司净资产为-30.26亿元,2018年度归属母公司净利润为-40.96亿元。这种情况表明存在可能导致对乐视网持续经营能力产生重大疑虑的重大不确定性。财务报表没有对乐视网如何消除对持续经营的重大疑虑做出充分披露。

我们按照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准则的规定执行了审计工作。审计报告的“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部分进一步阐述了我们在这些准则下的责任。按照中国注册会计师职业道德守则,我们独立于乐视网,并履行了职业道德方面的其他责任。我们相信,我们获取的审计证据是充分、适当的,为发表保留意见提供了基础。

三、强调事项

我们提醒财务报表使用者关注,公司目前涉及多项诉讼案件,公司已对其进行披露,并评估对财务报表影响。本段内容不影响已发表的审计意见。

四、关键审计事项(略)

五、其他信息(略)

六、管理层和治理层对财务报表的责任(略)

七、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略)

如果注册会计师无法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以作为形成审计意见的基础,但认为未发现的错报对财务报表可能产生的影响重大且具有广泛性,则会出具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

例如,上市公司华信国际2017年财务报表被上会会计师事务所出具了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其审计报告第一部分先表明意见类型(无法表示意见),第二部分描述形成无法表示意见的基础,第三部分“管理层和治理层对财务报表的责任”、第四部分“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与标准审计报告没有差异。

审计报告

上会师报字(2018)第3429号

安徽华信国际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全体股东:

一、无法表示意见

我们接受委托,审计安徽华信国际控股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信国际”)财务报表,包括2017年12月31日的合并及公司资产负债表,2017年度的合并及公司利润表、合并及公司现金流量表、合并及公司所有者权益变动表以及相关财务报表附注。我们不对后附的华信国际财务报表发表审计意见,由于“形成无法表示意见的基础”部分所述事项的重要性,我们无法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以作为对财务报表发表审计意见的基础。

二、形成无法表示意见的基础

1.持续经营存在重大不确定性

如财务报表附注“十三、资产负债表日后事项之 3.其他资产负债表日后事项说明”所述,华信国际存在大量逾期应收账款及逾期债务事项:

(1)截至财务报表批准报出日,由于公司存在大量逾期的应收款项,因此华信国际可供经营活动支出的货币资金严重短缺。

(2)截至2017年12月31日,华信国际合并应收账款余额人民币44.71亿元,合并应收利息余额人民币0.57亿元。截至财务报表批准报出日,华信国际保理业务应收账款逾期余额为人民币14.68亿元,转口业务应收账款逾期余额为人民币10.19亿元,保理业务应收利息逾期余额约为人民币0.18亿元。上述逾期应收款项占合并应收账款余额的比例为55.63%,逾期应收利息占合并应收利息余额的比例为31.58%。

(3)截至2017年12月31日,华信国际合并流动负债余额人民币33.32亿元。截至财务报表批准报出日,由于华信国际资金紧张,无力兑付到期债务。华信国际逾期债务中包含向光大兴陇信托有限责任公司借款金额人民币2.94亿元,通过深圳联合产权交易所发行的定向融资金额人民币0.85亿元;应付供应商上海益电能源控股有限公司的商业承兑汇票余额人民币0.55亿元,对供应商MEIDU ENERGY(SINGAPORE)PTE LTD、珠海海峡石油有限公司和天津国贸石化有限公司的应付账款余额人民币3.60亿元。上述逾期债务占合并流动负债余额的比例为23.83%。

(4)截至财务报表批准报出日,华信国际虽已对改善持续经营能力拟定了相关措施,但我们未能就与改善持续经营能力相关的未来应对计划取得充分、适当的证据,因此我们无法对华信国际自报告期末起未来12个月内的持续经营能力做出明确判断。

2.资产减值准备计提的充分性

截至2017年12月31日,华信国际应收保理款余额人民币19.36亿元,按照账龄分析法计提坏账准备人民币1 936万元。如财务报表附注“十三、资产负债表日后事项之 3.其他资产负债表日后事项说明”所述,截至财务报表批准报出日,华信国际应收保理业务逾期金额为人民币14.68亿元。

截至2017年12月31日,华信国际转口业务应收账款余额人民币25亿元,据公司执行的会计政策,大单业务6个月以内(含6个月)不计提坏账准备,华信国际未计提坏账准备。如财务报表附注“十三、资产负债表日后事项之3.其他资产负债表日后事项说明”所述,截至财务报表批准报出日,华信国际转口业务逾期金额为人民币10.19亿元。

对于上述应收款项的减值准备计提,我们无法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因此无法确定是否有必要对上述逾期的应收款项计提减值准备以及财务报表其他项目做出调整,也无法确定应调整的金额。

3.关联方及其关联交易的完整性

在审计中,我们无法实施满意的审计程序,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以识别华信国际的全部关联方,我们无法合理保证华信国际关联方和关联方交易的相关信息得到恰当的记录和充分的披露,以及这些交易可能对华信国际的财务报告产生重大影响。

三、管理层和治理层对财务报表的责任

华信国际管理层负责按照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编制财务报表,使其实现公允反映,并设计、执行和维护必要的内部控制,以使财务报表不存在由于舞弊或错误导致的重大错报。

在编制财务报表时,管理层负责评估华信国际的持续经营能力,披露与持续经营相关的事项,并运用持续经营假设,除非管理层计划清算华信国际、终止运营或别无其他现实的选择。

治理层负责监督华信国际的财务报告过程。

四、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

我们的责任是按照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准则的规定,对华信国际的财务报表执行审计工作,以出具审计报告。但由于“形成无法表示意见的基础”部分所述的事项,我们无法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以作为发表审计意见的基础。

按照中国注册会计师职业道德守则,我们独立于华信国际,并履行了职业道德方面的其他责任。

上会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中国 上海
中国注册会计师
(项目合伙人)曹晓雯
张健
2018年4月25日

注册会计师如果在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后,认为发现的错报单独或汇总起来对财务报表的影响重大且具有广泛性,则会出具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由于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意味着财务报表既不客观、也不公允,问题相当严重,因此上市公司会尽一切可能避免被出具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国内资本市场从成立至今,没有几家上市公司被出具过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

小案例
中国上市公司第一份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

1998年,重庆会计师事务所对重庆渝港钛白粉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渝钛白公司”)1997年财务报表进行审计后发现,渝钛白公司有8 064万元的债券利息支出未计入当期费用,同时有743万元的银行借款利息未进行确认,两项合计导致全年少计费用8 807万元,而公司此前报告的净亏损金额仅为3 136万元,财务报表信息严重失真。

由于渝钛白公司管理人员拒绝按照注册会计师的建议对上述事项进行账务及报表调整,注册会计师于1998年3月8日签发了中国上市公司的第一份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意味着财务报表不客观、不公允,缺乏真实性、可靠性。监管部门与财经媒体对此事件给予了高度关注,并展开了深入调查,公司面临巨大的社会压力。1998年6月30日,在渝钛白公司股东大会上,股东们最终一致要求公司管理人员按照重庆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报告调整1997年财务报表。

重要辨析
审计报告与审计意见

标准审计报告的内容一般由审计意见、形成审计意见的基础、关键审计事项、管理层对财务报表的责任、注册会计师对财务报表审计的责任等几部分组成。审计报告的第一部分是审计意见,并习惯上直接以“审计意见”为标题。审计意见是审计报告中最为重要的结论,审计报告除表明“审计意见”之外,还会提供“形成审计意见的基础”,该部分应当包括下列方面:(1)说明注册会计师按照审计准则的规定执行了审计工作;(2)提及审计报告中用于描述审计准则规定的注册会计师责任的部分;(3)声明注册会计师按照与审计相关的职业道德要求独立于被审计单位,并履行了职业道德方面的其他责任(声明中应当指明适用的职业道德要求,如中国注册会计师职业道德守则);(4)说明注册会计师是否相信获取的审计证据是充分、适当的,为发表审计意见提供了基础。

带强调事项段的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在“形成审计意见的基础”部分后面会列出强调事项。其他非标准审计报告在“形成审计意见的基础”部分会清楚地说明导致所发表意见或无法发表意见的全部原因,并在可能的情况下指出其对财务报表的影响程度。

注册会计师在审计过程中,如果发现被审计单位的会计核算或财务报表披露不符合会计准则的规定,或者对某些交易或事项的会计处理与被审计单位实际情况存在差别,则首先会与企业的会计人员进行沟通交流,要求会计人员根据企业会计准则做出相应调整,只有在会计人员拒绝调整的情况下,注册会计师才会视情节严重程度出具保留意见或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

当审计范围受到广泛限制、可能产生的影响非常重大时,注册会计师无法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以至于不能确定财务报表是否符合会计准则的规定,注册会计师会出具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如果审计范围受到限制的程度较轻,没有对注册会计师获取审计证据造成重大影响,并且注册会计师认为财务报表就其整体而言是公允的,则可以出具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

2018年国内上市公司年度财务报表审计统计结果显示,国内3 622家上市公司年度财务报表的审计报告中,标准审计报告3 403份,带强调事项段的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99份,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82份,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38份。财务报表使用者应该对非标准审计报告给予高度重视:对于强调事项、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形成基础,要认真阅读分析,深入研究注册会计师关注事项对公司生产经营的影响;对于被出具保留意见审计报告的财务报表,应该适当降低对财务报表信息的依赖,从其他渠道收集相关信息作为补充;对于被出具否定意见和无法表示意见审计报告的财务报表,由于财务报表已经失去基本的公允性和可信性,可以基本放弃对财务报表的分析使用,寻找其他替代信息。

重要辨析
内部审计

很多大中型企业内部设有审计部门或审计岗位,并雇用专业人员作为企业的审计人员进行内部审计。内部审计是对本单位及所属单位财务收支、经济活动、内部控制、风险管理实施独立、客观的监督、评价和建议,以促进单位完善治理、实现目标的活动。内部审计通过对企业中各类交易、业务和程序以及控制事项进行相对独立的审查,以验证相关人员是否遵循了企业的管理政策和合规程序,发生的交易是否符合相关规定并经过相应审批,是否有效和经济地使用了企业资源,是否实现了企业目标。

与外部审计不同,内部审计人员隶属于企业——其独立性有所下降。通过运用座谈、检查、抽样和分析性程序等审计方法,内部审计人员获取充分、相关、可靠的审计证据,审查和评价企业经营活动及内部控制的适当性、合法性和有效性,旨在改善企业的运营效率、提高企业的价值创造能力。

1.3.3 审计委员会

为了加强公司治理,提高会计信息的真实性与可靠性,很多大中型企业在其董事会下设立了审计委员会。审计委员会一般由具有会计专业知识的独立董事组成,主要负责审查公司内部控制制度的有效性及具体执行情况,与内外部审计人员进行沟通,监督、核查审计工作,强化外部审计的独立性,确保审计及会计信息的质量。

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自1978年起,强制要求所有上市公司设立由独立董事组成的审计委员会。中国证监会2018年修订发布的《上市公司治理准则》中规定,上市公司董事会应当设立审计委员会,审计委员会中独立董事应当占多数并担任召集人,且召集人应当为会计专业人士。审计委员会的主要职责是:(1)监督及评估外部审计工作,提议聘请或者更换外部审计机构;(2)监督及评估内部审计工作,负责内部审计与外部审计的协调;(3)审核公司的财务信息及其披露;(4)监督及评估公司的内部控制;(5)负责法律法规、公司章程和董事会授权的其他事项。

企业的内部控制制度、内外部审计鉴证,以及审计委员会的设立与运行作为一套完整的治理机制共同发挥作用,确保会计信息真实、可靠、及时、完整。通常,中小企业在内部控制制度与内部审计方面会相对薄弱,一般不设立审计委员会,但无论企业规模大小、是否公开发行证券,对外披露的财务报告通常都要经过外部审计师审计,附有相应的审计报告。目前,各个国家和地区的证券监管机构都要求上市公司在规定期限内披露经过外部审计师审计的年度财务报告。

小案例
《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

2002年前后美国资本市场曝出了安然、世通等一系列会计丑闻,最终促使美国国会在2002年通过了《上市公司会计改革和投资者保护法案》,由于负责制定法案的两名国会议员分别是保罗·萨班斯与迈克·奥克斯利,因此该法案也被称为《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

《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是美国自20世纪30年代《证券法》《证券交易法》以来最全面的证券改革法案。该法案的重要目的在于防止企业发生财务舞弊,强化内部审计与注册会计师的监督职能,进而重建投资者对证券市场的信心。

《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从强化监管入手,增加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用于监管证券市场的预算,成立了上市公司会计监督委员会,由其负责监督管理会计师事务所,确保外部审计的独立性和质量控制,提高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准确性与可靠性。同时,该法案要求会计师事务所不得向审计客户同时提供咨询等非审计服务以及未经上市公司会计监督委员会许可的其他审计服务,以此减少利益冲突。

此外,《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强制要求在美国上市的全部企业(包括外国企业)必须建立一套内部控制制度,并定期对内部控制制度进行评估。该法案还要求上市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与首席财务官,连同公司的审计师,保证财务报告和信息披露的真实性(404条款);公司的审计委员会成员必须保持独立,不能担任公司的管理人员,也不能从公司收取咨询或建议费。

近年来,围绕《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的影响,特别是404条款对美国资本市场影响的讨论,存在很多争议。404条款要求上市公司的管理层和审计师对公司财务报告的真实性予以保证,由此大幅增加了企业的合规成本。受此影响,很多原本计划到美国上市的企业选择到其他国家的资本市场上市,已经在美国上市的企业申请退市,导致美国股票市场上市公司数量与新股发行规模下降,资本市场发展相对缓慢。

对于非会计专业的企业管理人员来说,不需要全面细致地学习会计专业的每一项具体业务,但应该了解和掌握重要的基础概念、基本原理及重要交易对财务报表的影响。美国财务学家罗伯特·希金斯曾经说过:“不懂得会计和财务管理工作的经营者,就好比是一个投篮不得分的球手。” ZzeB3wO5ozL5zC2waGvh57I58Zqqjv96Y/YGAUkzcY6l5pPagYSnIgm/5zVUSC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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