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
美国国会正式通过庚款留美法案,留美学生开始逐渐增多。
7月-8月
康有为游访匈牙利、塞尔维亚、保加利亚、罗马尼亚等国,并写下《匈牙利游记》和《欧东阿连五国游记》。
年初,任天知排演的《迦茵小传》让上海观众耳目一新。该剧系根据英国哈葛德的著名小说改编。
陈家麟译盖婆赛《白头少年》(社会小说),商务印书馆。
12月5日
独应(周作人)译安介·爱稜·坡(爱伦·坡)《寂漠(寂寞)》,《河南》第8号。收入《域外小说集》时改为《默》,有删改。
邯郸道人发表《<;月月小说>;跋》,《月月小说》第12号。
黄小配发表《小说风尚之进步以翻译说部为风气之先》,《中外小说林》第2年第4号。“译本小说者,其真社会之导师哉”,“翻译西书者之公用大矣”;“译本盛行,是为小说发达之初级时代”,主张由翻译转向模仿借鉴。“译本小说之盛,后必不如前;著作小说之盛,将来必逾于往者。”“以译本小说为开道之骅骝”,“翻译者如前锋,自著者为后劲”,“先以译本诱其脑筋;吾国著作家于是乎观社会之现情,审风气之趋势,起而挺笔研墨以继其后”。
牢愁子译大仲马《黄衫赤血记》,新世界小说社。
10月
李石曾译廖抗夫(Leopold K a m pf)《夜未央》(A m V oraben d,新剧),广州革新书局。三幕话剧。
6月17日
林纾、魏易译C.迭更司(狄更斯)《贼史》(《雾都孤儿》,社会小说),商务印书馆。随刊《<;贼史>;序》。“顾英之能强,能改革而从善也。吾华从而改之,亦正易易。所恨无迭更司其人,如有能举社会中积弊,著为小说,用告当事,或庶几也。呜呼!李伯元已矣,今日健者,惟孟朴及老残二君。果能出其余绪效吴道子之写地狱变相,社会之受益,宁有穷耶?谨拭目俟之,稽首祝之。”
10月3日
林纾、魏易译德富芦花(德富健次郎)著译《不如归》(共二卷),标注根据盐谷荣英译本N a m i-ko (1904)翻译。随刊《<;不如归>;序》,林纾自谓“纾年已老,报国无日,故日为叫旦之鸡,冀吾同胞警醒。恒于小说序中摅其胸臆,非敢妄肆嗥吠,尚祈鉴我血诚”,“方今朝议,争云立海军矣。然未育人才,但议船炮,以不习战之人,予以精炮坚舰,又何为者?所愿当事诸公,先培育人才,更积资为购船制炮之用,未为晚也”。
林纾、魏易译科南达利(柯南·道尔)《歇洛克奇案开场》(侦探小说),并刊《<;歇洛克奇案开场>;序》。随书刊有陈熙绩《<;歇洛克奇案开场>;叙》,“寓其改良社会、激劝人心之雅志”。
林纾、魏易译马支孟德(ArthurW.Marchmont)《西利亚郡主别传》(F or L ove or C ro w n,言情小说),并刊《<;西利亚郡主别传>;附记》。
6月
林纾、魏易译却而司迭更斯(狄更斯)《块肉余生述》(《大卫·科波菲尔》,社会小说)(前编二卷、后编二卷),商务印书馆。随刊《<;块肉余生述>;前编序》《<;块肉余生述>;后编识语》。
5月
林纾、曾宗巩译路易司地文(RobertLouisStevenson)、佛尼司地文(Fanny Vande GraftStevenson)夫妇《新天方夜谭》(More New Arabian Night : The Dynamiter,社会小说),商务印书馆。
2月-3月
令飞(鲁迅)发表《摩罗诗力说》,《河南》月刊第2、3号。
令飞(鲁迅)译《裴彖飞诗论》,《河南》月刊第7号。译者在文前说明:“往作《摩罗诗力说》,曾略及匈加利裴彖飞事。独恨文字差绝,欲迻异国诗曲,翻为夏言。其业滋艰,非今兹能至。顷见其国人籁息ReichE.所著《匈加利文章史》,中有《裴彖飞诗论》一章,则译诸此。冀以考见其国之风土景物,诗人情性。与夫著作旨趣之一斑云。”又发表《文化偏至论》《破恶声论》,署名迅行,均刊于《河南》。
5月
天蜕译《鹰歌》(《鹰之歌》),日本东京革命刊物《粤西》第4号,“小说栏”,译文未完。
徐念慈发表《余之小说观》《丁未年小说界发行书目调查表》,《小说林》第9号。当时社会上对于小说存在着两种绝然不同的看法,正如徐念慈所指出的:“昔冬烘头脑,恒以鸩毒莓霉视小说,而不许读书子弟一尝其鼎,是不免失之过严。近今译籍稗贩,所谓风俗改良,国民进化,咸惟小说是赖,又不免誉之失当。”那么小说究竟是什么呢?徐念慈认为:“小说者,文学中之以娱乐的促社会之发展、深性情之刺戟者也。”又说:“余为平心论之,则小说固不足生社会,而惟有社会始成小说者也。社会之前途无他,一为势力之发展,一为欲望之膨胀,小说者适用此二者之目的,以人生之起居动作、离合悲欢,铺张其形式,而其精神湛结处,决不能越乎此二者之范。故谓小说与人生不能沟而分之,即谓小说与人生不能阙其偏端,以致仅有事迹,而失其记载,为人类之大缺憾,亦无不可。”
佚名由英文转译亚历舍·托尔斯多(阿·康·托尔斯泰)《不测之威:俄王义文第四专制史》(共二册)(《谢勒勃良尼大公》,历史小说),商务印书馆。
曾朴译大仲马《马哥王后佚史》(《玛戈王后》),《小说林》第11、12号,未完成;同年,由新世界小说社出版单行本3册。此前《小说林》第5号上发表了他编译的《大仲马传》(附小仲马传),这是国内第一次全面介绍这位法国作家。
9月
周逴(周作人)译育珂摩尔《匈奴奇士录》,商务印书馆。“欧美名家小说”之一种。
周作人发表《论文章之意义暨其使命因及中国近时文论之失》,《河南》第4、5号,进一步阐述他对文学本质的思考。周作人认为文学“非学术”,“其所言在表扬真美,以普及凡众之心”,但它的“娱乐之特质,亦必至美尚而非鄙琐”,为此,它又必须是“人生思想之形现”。而以往对文学性质的阐释,不够明确,“诸说之中,多描写题字,而少诠释之。其言文章,率唯举其相关事理,不啻记述之耳,未能当于界说,直究讨其性质精神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