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选自王昌龄名篇《出塞》。此诗表面看是一种乐观的英雄气、强烈的生命力量,但是只读到这层意义是不够的,这首诗包含着雄浑和悲壮。
“秦时明月汉时关”有沉甸甸的历史诗情在其中,可以“互文”的手法来理解。所谓“互文”,就是“互相包含的文辞”,在诗歌的词语中,前后的语词可以相互指涉。秦汉以来的明月、秦汉以来的边关,诗人只用了七个字就有力地表现出了厚重的历史感,把秦汉以降来自北方的外族侵扰压力揭示了出来。诗歌浓郁的历史感,与下句的“万里长征人未还”自然衔接,一是时间,一是空间,交织在一起增加了悲壮之美。在边塞,战士往往消耗掉了一生的生命。明月、边关和长征,就写足了古代军士一生的悲壮。“但使龙城飞将在”中“但使”是“唯有”的意思,而龙城、飞将则是合用了卫青和李广的典故(典出《史记·卫青霍去病传》和《史记·李将军传》)。龙城,在今天的蒙古境内,可以说这是一座纪念碑式的城市。这句话可以看出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歌颂,也包含了一种讽刺的意味:当代的边关,已经无人守卫。
可以说《出塞》这样的诗歌是完美的,因为它既包含了雄浑激昂的感情,又蕴含了悲壮的感情,不愧为“唐代七绝的十大压卷之作”。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