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制造业总规模呈迅速赶超趋势。1991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为1 420亿美元,仅为德国的32.5%、日本的15.7%、美国的14.5%。随着经济快速增长,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制造业规模差距迅速缩小,制造业增加值在1999年超过德国、在2006年超过日本、在2010年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制造业规模最大的国家。到2017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近3.6亿美元,比美国高63.3%。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的地位更加稳固。
改革开放后,中国出口迅速增长,2004年,中国出口总额达5 933亿美元,首次超过日本(当年为5 657亿美元),成为仅次于德国和美国的第三大出口国。2007年,中国出口总额达到12201亿美元,进一步超过美国(当年为11482亿美元),成为世界第二大出口国。2009年,中国首次超越德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出口国,当年出口总额为12016亿美元,占国内GDP的24.1%,占世界出口总额的9.6%。
虽然2012年以后中国制造业的增速显著下降,但出口占世界的份额仍处较高水平(见表1.1)。2012年,中国出口占世界出口总额的11.1%,到2015年达到最高值,当年中国出口总额约2.27万亿美元,占世界出口总额的13.8%,与2012年相比提高了2.7个百分点。此后,中国出口规模仍稳定增长,但占世界的份额有所降低。2018年,中国出口总额近2.49万亿美元,占世界出口总额的12.8%。
表1.1 近年来中国进出口总额及全球占比
数据来源:万得(Wind)数据库。
出口产品质量是反映一国制造业整体质量水平的重要指标。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研究成果,中国出口产品质量的排名不断提升,从1980年的100多名,上升到了2010年的50名左右,虽然与发达国家仍有很大距离,但是已经超越了巴西、墨西哥和俄罗斯等比较领先的发展中国家,接近澳大利亚这样的中等发达国家(见图1.1)。
图1.1 1963—2010年世界各国出口产品质量变化
数据来源:IMF数据库。
从出口产品质量与人均GDP的经验关系看,中国制造业产品质量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主要发达国家出口产品质量与人均GDP都呈正相关,在人均GDP达到20000美元左右时出口质量指数稳定在1.03。而中国目前质量指数还在0.9左右,基于此判断,中国的产品质量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制造业占GDP的比重也处于较高水平。1990年,中国制造业占GDP的比重约为35%,略超过1/3,1993年达到37.4%的峰值。随后制造业占GDP的比重持续下降,2002年下降至31.4%,比1990年下降了约4个百分点。在2003—2007年间,随着中国进入新一轮快速增长阶段,制造业比重有小幅度提升,2007年达到32.9%的水平。到2015年已经持续下降到28.3%的水平。
从增长速度看,2012年以后制造业增速放缓的趋势明显。2012年以前,中国制造业一直保持着较高的增速,即便是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后经济增速较低的1998—2001年间,制造业增速也在8.6%以上,2009年受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也只降到了11%的水平。1990—2011年,制造业年均增速高达13.8%,但2012年后持续下降,到2015年和2016年,已经下降到了6%左右的水平,经历了从高速增长向中高速增长的转变(见图1.2)。
图1.2 中国制造业占GDP比重及制造业增长速度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