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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为谁建筑

在《走向新建筑》第二版序言里,柯布西耶指出建筑革命的特定对象与特殊标准:

现代建筑关心住宅,为普通而平常的人关心普通而平常的住宅,它任凭宫殿倒塌。

这是一个时代的标志,为普通人,“所有的人”,研究住宅,这就是恢复人道的基础。

人的尺度/需要的标准/功能的标准/情感的标准,这是一个高尚的时代,人们抛弃了豪华壮丽。

这是现代建筑区别于传统建筑最深刻的阵地转移——设计对象从少数的教堂宫殿或贵族府邸,转向多数人的普通住宅。因为这一转变,柯布才宣称——现代建筑运动,它任凭宫殿倒塌。也因为关注普通而平常的住宅,柯布才迫切需要清理折衷主义繁复的装饰。普通人非但无力拥有那些“豪华壮丽”的古老住宅,甚至也无力打扫那些风格装饰里的灰尘。柯布为具备“新精神”的新型居住者示范了一幢“新精神馆”,这是一套示范性的居住单元(图2-3),他不但使用了能使小住宅显得大而明亮的白色,还设计了可用以储藏的简洁配套家具。只有理解这一设计对象的转变,柯布西耶所宣称的“住宅是居住的机器”这一冰冷的格言,才显示出其人道性的迫切一面。

图2-3 新精神馆

柯布曾不无诙谐地用“住宅规划——厨房里妇女的腿”为题,以表示他对普通妇女生活的关心,新住宅的主妇们,不再拥有贵族的大量奴仆,她们不但需要参与机器生产,还需要亲自下厨,贵族府邸巨大的地下厨房会让她的腿跑肿。为此,柯布希望使用机器来解放妇女的腿,他以飞机驾驶舱为例——借助机器的精确控制,飞行员在狭小的驾驶舱里不用起身就能操作高难的飞行动作,柯布因此认为,借助新的烤箱、冰柜等厨房机器,妇女们也能在不费腿力的坐姿中,轻松地完成原本繁复的家务工作。为此,他甚至宣称,设计大于四平米的厨房,就是对妇女的犯罪。 hLtMcSHL/r0Vv5KQ5/DuGF/QyOx6Vrr1pNzf3B1gNnUFja2oNAfMymH7c2nWDy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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