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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从“语用学”定义来看语用

语用学一般被当作语言学的一个分支学科。当然,论起源,语用学也可以当作符号学(semiotics)的一个分支,和符号关系学(syntactics)、语义学(semantics)一样都是符号学的子学科。 [1] 说得通俗一点,语言学研究可以进行“三国演义” :句法学负责语言或逻辑式(logical form,以下简称LF)形式本身、组词成句的方式和规则;语义学管辖语言或LF的形式意义 [2] 、静态意义、系统意义、语句意义、语义(学)意义、认知意义;语用学则关注语言或LF的语境意义 、动态意义(也可叫“互动意义、洽商意义”)、话语意义、言者意义、语用意义。

对于语用学,罗伯特·斯托内克(Robert Stalnaker)的定义是“语用学是对语言行为以及实施这些行为的语境所作的研究” [3] ;鲁思·M. 肯普森(Ruth M. Kempson)的定义是“语用学是一种旨在描述说话人如何使用一种语言的句子来达到成功交际的理论” [4] ;阿德里安·阿卡马基恩(Adrian Akmajian)等的定义是“语用学是对语言的使用和语言交际进行的研究” [5] ;莱文森的定义是“语用学是对所有那些未能纳入语义理论的意义侧面的研究” [6] ,“语用学专门研究语言和语境之间对解释语言理解十分基本的那些关系” ,“语用学是对语言使用者把句子和使这些句子得以合适的语境相匹配的能力的研究” ,“语用学是对指示(至少是其中一部分)、含义、前提、言语行为以及话语结构等各个侧面的研究” 。利奇的定义是“语用学是对话语 怎样在情景中获得意义的研究” [7] 。他认为语用学研究使用中的意义或语境中的意义,对语用意义的理解很可能要依赖语境。珍妮·托马斯(Jenny Thomas)的定义是:“语用学研究互动意义(meaning in interaction)或交际意义。” [8] 钱冠连的“窄式语用学定义”是“语用学是一种语言功能理论,它研究语言使用人是如何在附着于人的符号束、语境和智力的参与和干涉之下对多于话语(字面)的含义做出解释的”,其“宽式语用学定义”是“语用学是一种语言功能理论,它研究语言使用人是如何在附着符号束、语境和智力的参与和干涉之下理解并运用话语的” 。维索尔伦的定义是:“语用学是对语言以各种形式在各种情景中使用的各种情况,从认知、社会和文化各方面进行的综观研究。” [9] 据此,钱冠连认为语用学是“对语言任何一个方面的功能性综观” 。毛利可信的定义是:“语用学是对在一种语言的结构中被语法化或编码的那些语言和语境之间的关系的研究” ,“语用学是一门研究人们使用语言的学问” 。乔治·尤尔(George Yule)的定义是“语用学所关心的是说话人(或写作者)所传递的和听者(或读者)所理解的意义”,“语用学研究说话人意义或言者意义(speaker meaning)”,“语用学研究如何在字面表述之外传递更多的意义”,“语用学研究交际者相对距离的表达”。 [10]

外国语用学家对语用学的定义有二三十种之多,不外乎两大类:一是对语用学研究对象和范围的框定,如莱文森的第一、第二和第四个定义;二是对语用学的学科性质的界定,如他的第三个定义、利奇的定义、珍妮·托马斯的定义等。根据第一大类的定义,语用学研究的范围应该是五大方面:言语行为、预设、会话含义、指别语、会话结构。“细说起来语用学的经典话题有语境、指别语、推理、预设、合作原则、含义、显义、关联原则、礼貌原则、最省力原则、言语事件、言语行为、会话结构、话语分析、语用能力、语用失误、正误条件(correctness condition)、跨文化语用学、语用翻译学、文学语用学等等。” 由于“语用学的课题不能封顶” ,我们不赞同第一大类的定义,虽然它们也从专题、课题、话题侧面揭示了语用学的些许性质。纵观第二类定义,它们都或明或暗提及了语用学的下列定义性属性,即语用学和语境、交际者、意图、语义、寓意、推理、语为、心力、语效等具有很深远和广泛的关系,因此它们都是语用学研究的对象。若如此,语用学的研究兴趣就大大超过了利奇所言及 [11] 之“语用学”。

以上定义多半属于“微观语用学”(micro-pragmatics)或“语用语言学”(pragmalinguistics),包括莱文森书中所列的诸多定义和钱冠连的宽窄定义。个别定义则属于宏观语用学(macro-pragmatics),如维索尔伦的“语用综观论”定义。前者代表了英美语用学传统;后者代表了欧洲大陆流派,其兴趣是“从社会、文化、民俗等大的方面进行的研究,如社会语用学(social/ societal pragmatics或sociopragmatics)、文化语用学(cultural pragmatics)等”

[1] Morris, C. 1938. Foundations of the Theory of Signs .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p.85.

[2] 还可以叫作或分为“理论意义、分析意义、语言-结构意义”等(参见:Koyama, W. 2008. Pragmatics and semantics. In: Brown, K. et al. (eds.). Encyclopedia of Language&Linguistics (《语言与语言学百科全书[第2版]》), Vol. 10.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 Elsevier. p.28)。

[3] Stalnaker, R. G. 1972. Pragmatics. In: Davidson D.&G. Harman (eds.). Semantics of Natural Language . Dordrecht: Reidel Publishing Company. pp.380-397.

[4] Kempson, R. M. 1975. Presupposition and the Delimitation of Semantics .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84.

[5] Akmajian, A. et al. 1979. Linguistics: An Introduction to Language and Communication . Massachusetts:The MIT Press. p.267.

[6] Levinson, S. C. 1983/2001. Pragmatics (《语用学》).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p.12。

[7] Leech, G. Principles of Pragmatics. p.x.

[8] Thomas, J. 2010. Meaning in Interaction: An Introduction to Pragmatics (《言谈互动中的意义:语用学引论》). London & New York: Pearson Education Limited.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p.22。

[9] Verschueren, J. 1999/2000. Understanding Pragmatics (《语用学新解》). London: Edward Arnold (Publishers)Limited.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p.7。

[10] Yule, G. 2011. Pragmatics (《语用学》).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p.3;侯国金,《语用学精要:语用能力对阵语用失误》,2—3页。

[11] Leech, G. Principles of Pragmatics . p.320. VUR+5xPiIZti+8W5Z0W9OzW5+zlcyMcn920eHvy70bmLZNKjcl+6jf+QiBGrQf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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