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艺术品的归属权和辨认其真伪是艺术品投资的两个核心步骤,艺术品价值评估是艺术品投资的第三个核心因素,同时也是艺术品交易与流通前的关键步骤。艺术品的估值兼具社会和应用价值。但是,艺术品价值的发现具有易变性和多元化特征,表现形式多样且层次不一,不同时期的艺术品价值之间具有很强的关联性,所以标准化的评估计量方法无法准确地评估艺术品的价值,再加上其特有的艺术形态,使其价值评估成为全球艺术品市场发展的重大难题。
艺术品作为一种商品在市场上流通与买卖,其价格与所有商品一样是由艺术品的供给和需求共同决定的。但是由于艺术品特有的形态和交易的复杂性,其供给和需求机制对价格的决定过程具有独特的性质,这些特质不能用简单的经济学原理进行解释与论证。艺术品的价格由一系列共同因素决定:艺术品自身的价值、评估的主观与客观性、影响范围的大小等。从收藏者角度看,艺术品不仅具有主观价值,而且也具有实际的价值(统称为金融价值)。艺术品的市场价格体现了它的主观价值与金融价值。
拍卖价格能提供艺术品的历史交易信息,人们往往通过这些历史数据来预测未来艺术品价格的变化趋势。但是,有的艺术品资产周转率慢,交易频率和次数受限,此时可供评估该艺术品市场价值的历史信息较少,该艺术品的评估只能主要依靠个人对艺术品的主观认识与判断以及个人的评估经验。虽然这一评估方式带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和不准确性,但它仍是艺术品评估的一种重要方式。
本节将通过对艺术品定价和艺术品指数、估价方法和数据库与指数的角度,来对艺术品估值进行国际比较研究。
在目前全球投资风险较高的背景下,为了分散投资风险并获取更多的投资收益,投资者将艺术品作为一种重要的投资资产放入投资组合,使其成为一种重要的金融资产。艺术品投资热的出现使全球艺术品需求激增,导致艺术品价格不断上涨。
艺术品管理是艺术品投资的重要方面。由于艺术品特有的形态、管理者实力、保险和风险控制、交易费用和成本等原因,艺术品管理具有很大的复杂性与很高的难度。为了更好地管理艺术品,首先需要对艺术品进行价值评估,确定艺术品价格。除此之外,艺术品购买、销售、所有权转让、珍藏或者捐赠等各个过程也都会涉及艺术品价值评估。
为艺术品制定正确合理的价格是艺术品投资的关键步骤。作为非标准化的商品,每件艺术品都具有自己独特的属性,即使是由同一艺术家创作的相同档次的艺术品,其价格也会有一定的差异,所以艺术品价格应作为艺术品价值的参考标准,而不是其价值的唯一衡量标准。
在全球一级市场上,从交易量和交易额角度看,画廊交易占有极大的比例,画廊采用买卖双方议价的成交方式来进行艺术品交易。在全球二级市场上,主要采用增价拍卖的成交方式,即出价最高的卖方成功拍到艺术品。在二级市场上也会采用荷式拍卖,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通常来讲,对于相同的艺术品,画廊的售卖价格一般会高出艺术品成交底价的30%,交易费率为成交价格的10%—15%,所以艺术品的交易底价和画廊的价格基本维持相同。另外,在欧洲各国和美国等艺术品交易量大且艺术品市场完善的国家,还有专门的艺术品估价师职业。艺术品估价师受专业的艺术品鉴定与估价行业协会的监管,必须遵守艺术品鉴定与估价行业的各项规范。估价师受艺术品买卖双方的委托,对艺术品出具独立的评估意见。同时,法院等一系列司法机构也可以指定特定的艺术品估价师,授权其鉴定艺术品的真伪和对艺术品价值进行评估,并要求评估师出具独立的评估报告,此时出具的报告具有法律效力。
在全球艺术品市场上,各国为了对艺术品进行合理有效的定价,在艺术品市场研究中,纷纷采用计量经济模型,通过度量艺术品市场的规模并跟踪其变化趋势,实现艺术品的指数化。从1985年,苏富比拍卖公司第一次发布了“苏富比艺术市场综合指数”。如今,艺术品指数从最初的摘要性指标发展成为投资和资产配置的参考与评价指标,全球艺术品市场上权威性最高、适用性最强的艺术品指数和估值系统主要包括Artnet、Art Price Indicator、Art Market Research和Mei Moses Art Index(梅摩艺术品指数)。
Artnet、Art Price Indicator、Art Market Research和Mei Moses Art Index这四大艺术品指数和估值系统通过采用全球各大型拍卖行公开成交的历史信息,来制定各自的艺术品价格指数。画廊和私下交易的信息透明度不高,所以其信息不能作为艺术品估值的依据。Artnet是全球著名的艺术品网站,它建立了大型的艺术品交易数据库(Artnet Price Database)。该数据库极大地提高了全球艺术品价格的透明度,成为全球各拍卖行、博物馆、艺术投资者和金融机构的重要信息来源。Art Price Indicator起源于法国的艺术品价格网,它通过收集全球各范围内大小艺术品的拍卖成交信息,为全球艺术品市场提供了大量的艺术品拍卖价格和指数。Art Price Indicator通过艺术品的历史拍卖信息(包括拍卖流转次数、成交价格和价格指数等),来计算跨时期艺术品价格的折现值。Art Market Research位于伦敦艺术品市场,它通过使用全球和国内几个重要的拍卖行的数据来对比分析各艺术品投资的回报率,建立了10万个以上的艺术品指数,英国税务局、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和苏富比等重要的金融和艺术品交易机构都是其客户。Mei Moses Art Index最接近于真实价格指数,它通过采用重复已出售的艺术品的数据,来体现艺术品价值的实际增量。
在艺术品市场不够完善的国家,以假乱真现象频繁发生。例如,在我国拍卖市场上,存在假拍等非法拍卖行为,所以我国艺术品交易信息可靠性不强、可追溯时期很短,不仅对艺术品价格指数的发布造成了极大困难,而且给艺术品收藏家、投资者等各艺术品市场参与者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但是在西方艺术品市场上,由于其成熟和完善的艺术品交易机制,艺术品成交历史信息真实性高且可追溯时期较长。
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全球经济环境动荡,传统投资方式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水平变高。艺术品作为一种新的投资方式,能有效地规避市场风险,拓宽投资者的投资渠道,从而获得空前的关注。
从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全球艺术品销售成交量空前激增,同时艺术品拍卖价格不断攀升。例如在全球著名的摄影和书画作品中,中国、印度和俄罗斯三国的艺术品拍卖价格达到了史上最高水平,其中中国艺术品价格上涨336%,印度艺术品价格上涨684%,俄罗斯艺术品价格上涨253%。在全球艺术作品中,俄罗斯的艺术品市场具有一定的深度与广度,每年都有很多新艺术品爱好者进入市场,而且这些新进入的艺术品爱好者好胜心更强,愿意为喜爱的艺术品出高价。同时当代中国艺术品价格不断攀升,市场上有很多作品的价格超过百万美元。例如2016年保利香港春拍上,吴冠中的油画作品《周庄》以2.36亿港元落锤,刷新了中国当代油画成交价最高纪录。中国艺术品市场不断攀高的成交量和拍卖价格,吸引了国外很多大规模、高声誉的画廊在中国开展画廊业务,同时也吸引了更多中国艺术品爱好者与投资者关注该市场。
尽管很多国家的艺术品市场出现了繁荣的景象,但是好景不长。随着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蔓延,全球艺术品市场生意冷淡,开始出现衰退。在多轮艺术品价格的飙涨之后,理性的投资者意识到艺术品价格不可能无限制地上升,艺术品市场交易量开始下降,艺术品价格不再上升甚至有下降的趋势。同时,很多投资者因为受股票市场低迷的影响,投资损失惨重,所以开始变卖艺术品。同时由于经济环境的影响,艺术品珍藏家在收集艺术品时表现出更多的谨慎和理智,由爱好驱使交易的艺术品成交量减少,导致市场上大量艺术品积压。市场上艺术品的供给大大增加,出现供过于求的情况,极大地降低了艺术品的价格。
虽然受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艺术品市场前景令人担忧,但是很多艺术品投资者发现了更为有利的投机机会。市场上艺术品价格偏低,此时投资者能以更有利的价格获得高价值和心仪的艺术品,还是有一些国家的艺术品市场出现了繁荣的景象,高价格艺术品交易仍然存在。例如在2008年第三、四季度,艺术家费博奇的作品成交价格仍然高昂;而且摄影绘画艺术品价格比较稳定,没有出现大规模的下降。经营者根据市场环境和投资者需要,对可供出售的艺术品进行合理定价,调整那些囤积在艺术品市场、定价过高的艺术品价格,使其价格和艺术品价值真正相匹配。通过对艺术品价格进行调整,从2009年开始,全球艺术品市场开始出现复苏。在伦敦艺术品拍卖会上,印象派绘画、现代和当代艺术品的销售量远远超过预期,成交价格没有偏离艺术品的内在价值,全球艺术品市场渐渐复苏。
合适的评估方法和精准的评估步骤是准确评估艺术品价值的重要保证。艺术品价值评估方法主要可以分为定量评估法、定性评估法和比较评估法等。
艺术品的市场价值受诸多因素影响,很难像房地产或股票等金融资产那样通过明确的市场估值方法计算出来,需要中立且专业水平较高的艺术品价值评估师对其进行评估。尽管全球很多国家的拍卖行也会采用维克里拍卖等定量评估方法对艺术品的市场价值进行评估,但是对于投资类的艺术品,尤其是高端艺术品,国际上的大部分艺术品市场交易平台还是会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以定性为主的评估方法。因为对于每一件艺术品市场价值的判断,都需要艺术品价值评估师综合评估该艺术品隐含的市场价值信息和未来的市场增值空间,才能给出相应的市场估值。与此同时,艺术品价值评估师对一件艺术品进行定性评估时,不仅会微观地考察该件艺术品本身的市场价值,而且会从宏观的角度将该艺术品视为所有者、受赠人、购买者、管理者等诸多市场主体的价值集合,而不是简单地把该艺术品看作一种金融资产或普通商品。因此在实际的艺术品价值评估过程中,还会将艺术品损害风险、所有权变更等综合因素考虑进去进行定性评估。
保险评估的主要目的是保护艺术品免受火灾、水灾等自然灾害、意外伤害和其他一系列情况的破坏。人们通常会选择一个艺术品替代品来替代质量等价的艺术品或收藏品。保险评估方法作为一种风险管理办法,其具体实施需要有政府的干预与调控。在评估过程中,税收部门可能会通过保险价值对收藏者购买或拥有的艺术品及不动产进行征税。同时,因为需要监管部门的干预与调节,收藏者的收藏清单(包括公开的和保密的)或财产内容有被暴露的风险。所以保险评估方法在全球不同市场上的运作效率和接受程度存在很大差异。在文化艺术不发达的国家,收藏者艺术品风险管理意识不强、自我保护意识和财产隐蔽意识较强,所以保险评估方法很难推行。但是,在艺术品市场健全或文化艺术品丰富的国家,艺术家、艺术品投资者和国家重视对艺术品价值风险的控制,保险评估方法盛行,因为该方法不仅能有效地评估艺术品的价值,同时也能有效地协助艺术品的管理,减少外部因素对艺术品的伤害。
继承和慈善捐赠是艺术品所有权变更的常见方式。在这一过程中,继承者因继承艺术品而需要支付继承税,支付的继承税是构成艺术品价值的重要部分,所以需要采用税收评估方法对这些艺术品重新进行估值,公开市场价值经常被用于税收评估。在全球市场上,艺术品市场发达的国家和文化底蕴深厚的国家,不仅有对不动产征税的法律文件,而且对艺术品税收和财产计划的评估做了详细的规定,能有效防止或解决继承冲突和估值不准等问题。
比较市场数据评估法是全球评估艺术品价值最常用的一种方法。它通过对同一艺术家的不同作品或不同艺术家的同一类型的作品进行比较,并在考虑其他影响因素的前提下对艺术品进行价值评估。比较市场数据评估法考虑了销售地点对艺术品价值的影响,能根据销售场所的变更来重新评估和变更艺术品的价值,较好地反映了特定艺术家或艺术家特定作品当前的市场价格走势。在这一方法的基础上,艺术品价值评估师基于不同的销售方案和场所,对艺术品进行特质性评估。在评估公平市场艺术品价值时,评估师将最近艺术品的拍卖成交价格作为主要的评估参考因素,通过分析和观察历史数据,结合艺术品本身的特性来对其进行估值。在评估零售替代艺术品价值时,当期画廊价格是评估师主要的考察因素。同一类型的艺术品出售价格一般在限制的价格区间内波动,并且当行情稳定时,艺术品的评估价值接近于艺术品的预期价值。但是,同一类型的艺术品在不同时间和地点的价格差异较大,在这种情况下,评估师需要分析和探讨可能导致价格差异的因素,以下因素是评估师进行分析的重要角度:
①销售场所:销售场所的类型、大小、合规与否以及知名度是影响艺术品价格的主要因素。一般情况下,在知名度较高、经济发达的地区销售艺术品,艺术品价格会偏高;而在一些文化底蕴不高、经济不够发达的中小城市出售艺术品,可能降低收藏家对可供出售的艺术品的期望价值,无形中降低了艺术品价格。同时,艺术品的销售与拍卖地点应该考虑正确的销售人群。例如,如果某一艺术品深受美国收藏者喜爱,那么经营者就应该选择美国作为该艺术品的销售或拍卖场所,而不是选择他国。
②同期销售的艺术品类型:如果在拍卖或出售某艺术家的某件艺术品时,该艺术家的其他作品也在同一时间同一场所进行拍卖和出售,那么因为对比的作用,可能会降低该艺术品的吸引力,从而降低投资者对拍卖品的心理预期,使艺术品拍卖效果不佳。
③经营者对艺术品价值的估计:在艺术品出售或拍卖前,如果经营者对艺术品价值估计过高,那么就可能会在招标时让投资方觉得价格过高而不参与拍卖。买方竞争人数的减少使需求相对不足,从而降低了其市场价格。
④艺术品信息公开度:在拍卖和销售前,经营者应该及时向市场详细公布艺术品的信息,这不仅有助于评估师通过这些数据和信息对艺术品进行准确的估值,而且有利于投资者对艺术品进行比较分析,对艺术品有个详细的认知和了解,从而提高投资者对拍卖会的参与度。
⑤艺术品的来源:艺术品的来源是影响艺术品价格和价值的主要因素。来源包括直接来源和间接来源。直接来源是指最初的创作者,如果艺术品的创作者声誉好,有一定的成就,那么由其创作的艺术品市场价格较高,即由声誉和影响力大的艺术家创作的艺术品的价格要高于由普通艺术家创作的艺术品的价格。间接来源是指收藏者通过继承、捐赠和再投资等渠道获得艺术品,这些方式本身对艺术品价格的影响较小。
⑥艺术家投入的时间成本和创作的时间:对于同类型的艺术品或来自同一艺术家的作品,如果艺术家投入了相对较多的时间和精力,那么评估师会认为该艺术品有较高的价值。同时,艺术品创作的时代背景也会影响其价值,两个同类型的艺术品会因为创作时间的不同而在价格上有较大的差异,这是因为收藏家和评估家都会因为创作时间的差异而赋予艺术品不同的价值,从而使其成交价格具有一定差异。
艺术品的价值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随着时间、艺术品市场、投资者偏好和全球经济政治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所以投资者和经营者需要用发展的眼光来正确看待艺术品价值,并定期对艺术品价值进行重新评估。对于价值较高的艺术品,大部分国家会每年对其进行一次价值评估。对于不完善和波动率大的艺术品市场中存在的艺术品,应更频繁地对其价值进行评估。
对艺术品的价值进行评估是有效管理和出售艺术品的重要保证,不同国家因为艺术品市场成熟度的差异、艺术品投资家爱好的不同和经济政治环境的差别,所以对评估方法的选择也比较多元。此外,艺术品价值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所以对艺术品价值重新进行评估,在合适的时间更新艺术品的价值是有效防范风险和管理艺术品的基础。
在艺术品市场上,全球没有任何国家通过法律法规对艺术品价值评估这一活动进行监督和管理,所以很多国家的艺术品市场会因为法律法规的缺失而存在以假乱真等非法交易。虽然美国在艺术品评估方面没有具体的法律法规,但其有着非常先进的经验。
在20世纪80年代前,美国整个评估行业不受政府监督与控制,政府不能以任何方式和手段干预美国的评估业,而是由非政府的专业机构和组织对评估业进行管理和监督。由于1986年美国储蓄和贷款危机的爆发,美国联邦政府开始参与美国评估业的监管,通过联邦政府监督、州政府注册管理、政府参与制定评估行业协会准则、金融监管部门评估规则的制定等手段来对评估行业进行管理与控制,从此打破了美国评估业只受自律组织监督和管理的单一管理模式。目前,美国评估业普遍采用的是20世纪90年代颁布的《美国评估准则》(Uniform Standards of Professional Appraisal Practice,USPAP)。这一准则由来自美国和加拿大的权威评估机构人员构成的联合委员会制定,适用性强,不仅成为房地产和私人财产的评估控制标准,而且也可作为无形资产等各种评估行业的标准。美国国家税务局(IRS)明文规定:美国国家税务局只承认遵守并参考USPAP准则的评估报告并授予其法律意义和价值,其他一切评估报告不予认可并不具有法律意义。《美国评估准则》不仅是美国广泛接受和认可的评估执业准则,而且也成为国际艺术品价值评估领域最具影响力的准国际性准则。
虽然储蓄和贷款危机的爆发使美国联邦政府参与到对整个评估行业的监管,但是美国联邦政府不直接控制和管理艺术品评估鉴定行业,美国艺术品评估鉴定行业依然由评估师协会(公益性的自律民间组织)监督与管理。在美国艺术品市场上,由权威评估协会授权颁发的资格证书具有极强的公信力和认可度,和由美国联邦政府对房地产评估人员颁发的从业执照具有平等的地位和认可度。美国国家税务局规定:与艺术品评估活动相关的税收审核必须提供第三方艺术品价值评估报告,与艺术品价值评估活动相关的税收审核主要包括联邦所得税、遗产和赠予税申报过程中涉及的艺术品。之后美国国家税务局还会评估由艺术品评估师出具的评估报告,来确定报告的可信度。
国际评估师协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Appraisers,ISA)、美国评估师协会(American Society of Appraisers,ASA)和美国评估师联合会(Appraisers Associ-ation of America,AAA)在美国评估行业具有极高的可信度,是权威性最高和影响力最广的评估鉴定机构,美国国家税务局对这三家评估协会的评估质量给予肯定。
通过本节的分析,我们可以把全球艺术品价值评估方面的差异总结如表3-1:
表3-1 不同艺术品市场价格和价值评估的主要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