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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不会钻洞的虫就利用复叶合拢形成的瘿，这种瘿有的扁平呈绿色，有的隆起或呈纺锤状，或呈月牙状，疙里疙瘩，色彩斑驳。复叶接缝很密，我们肉眼看不出来，可是小苍蝇却知道哪里有缝隙，能准确无误地在接缝处产下一粒卵，一处就一粒，因为一个瘿里的食物不够养活几条蛆虫。瘿随着里面蚜虫的长大而扩张，致使接缝处微微裂开，哪怕只张开一点点儿，等在外面的蛆虫，这位耐心的观察家就会马上插进去，用嘴撬，用臀部拱，从这里启封。现在它进去了，到了蚜虫的家里，房间关得很严，因为缝很快又合起来了。它把蚜虫全吃光以后，将从里面出来，以一只漂亮的小苍蝇的形象出现，那时瘿也将熟透裂开了。稍后我们再来看它们在瘿里因饥饿而大肆吞食蚜虫的伟绩。在分类学上它们属于食蚜蝇科，其中有些在露天工作，更便于我们观察。
正是这个原因使我忽视了那些在笃耨树上工作的刽子手。那些食蚜蝇明目张胆地在别的植物上下手。先不去理睬它们吧。我们还是回顾一下，钻进叶瘿的蛆虫和在开裂的瘿里搜捕猎物的黑色短柄泥蜂，以及在瘿上钻洞的毛虫。
即使只观察这三种昆虫，我也能大致了解生命的转换之术：黑色短柄泥蜂繁衍的后代一样带翅膀，蛆虫变成小苍蝇，毛虫变成衣蛾。它们如果在露天里蜕变，就很容易被路过的飞鸟叼走。这样，来自岩石的物质，首先经笃耨树的作坊加工，其次经蚜虫的蒸馏釜加工，再经过食蚜者的胃加工，最终为燕子营造精美的杰作
提供了砾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