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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罗马式艺术

大约在第10世纪晚期,正当拜占庭艺术遍布欧洲时,另一种艺术在西欧各地逐渐形成,并一直延续到12世纪,这就是罗马式艺术。它也是和宗教的发展联系在一起的。在某种意义上说,罗马式艺术是整个中世纪非写实性风格的一个高峰。

罗马式艺术综合了各种艺术风格,如近东艺术、古罗马艺术以及拜占庭艺术等,并非古代罗马艺术的复苏或翻版。一般来说,它被认为是哥特式艺术的前身。罗马式风格旨在教堂建筑中显现出上帝的荣光,极为强调所有的建筑细部属于一个统一的格局。因而,罗马式建筑是一种非常严肃的建筑。它宛如一首不加润饰的赞美诗。其具体特征有:圆形的拱顶、厚实的石壁、粗大的角柱、窄小的窗户以及普遍采用的水平线条等。

建筑

罗马式艺术中教堂建筑依然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形式基本上延续了罗马时期的风格。但是,大量使用石材,此与罗马时期使用砖块是有所不同的。高墙塔楼的结构是罗马式建筑的显要特征。通常外墙是比较简朴,早期的教堂建筑更是如此。

罗马式教堂其实也是一个展示雕刻的新型平台,拜占庭时期的镶嵌画和壁画被取而代之了。

比萨大教堂可谓罗马式建筑的一个样本。它其实是一个气势恢宏的建筑群,主要包括洗礼堂、主教堂、斜塔(钟楼)和墓地等。

就建筑而言,最有特色的就是其外部的装饰。主立面中的小圆柱加一排排的连拱是一种独特的井然有序的结构,仿佛是音乐节奏淋漓尽致地展示,既传达出庄重肃穆的氛围,又有变化有致的情调。

最博得人们注意的当然是比萨斜塔。此塔高54.5米,是1173年动工建造的。遗憾的是,建筑师未能看到塔的落成就去世了,事实上一直要到14世纪的下半叶,人们才能看到此塔的独特身影。整个钟楼是圆形的,雅致的入口正面是层层敞开的拱廊。

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如今已倾斜了四米多的钟楼是有意让其倾斜的,而且一旦体会到在攀登到294级台阶时人被拖往一侧的奇特感觉时,对于这一建筑的惊讶只会是有增无减的。16世纪的科学家伽利略在塔上所作的著名实验不过是传说而已,难以确证,却为钟楼增添了更多的谈资。

图4-14 比萨建筑群(1053—1272),三座建筑分别是:洗礼堂(前),大教堂(中),钟楼(后),其中洗礼堂的建造时间为1153—1363。

图4-15 比萨大教堂内。

图4-16 圣乔万尼洗礼堂(1060—1150),佛罗伦萨。

图4-17 圣乔万尼洗礼堂内。

佛罗伦萨天主教堂对面的圣乔万尼洗礼堂,是意大利最杰出的罗马式建筑,其简单而雅致的古典设计,为佛罗伦萨建立了一种具有指导意义的建筑理念。洗礼堂的外型是八角的屋顶,每一面有三个拱型,东、南、北各有一个入口,而西面则是一个椭圆形的圣堂。

建筑的特色是以大理石切割成几何形状来装饰外墙,这些简单的几何形体不仅区分出门、窗和墙面,同时也强调了建筑结构的挺拔和庄重。

再看建筑物的内部,天顶上的《荣耀基督》是最大、最醒目的形象,它与其他众多的形象一起,在一片闪烁金色的辉映下,仿佛可以升腾到最高的天际,天顶正中的圆孔起了采光作用的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强化了建筑的象征力量。四周的窗户既可以增加光照、减轻建筑物的重量,也在让天顶具有一种轻盈、漂浮的效果时,为人们传达了某种神圣的、超凡的气氛。

雕刻

自从11世纪中期以来,随着大量教堂的建筑的兴建,在中世纪曾经一度式微的大型的、全身的雕像又再次出现了,但依然不是完全独立的形态,而是与建筑的构件结合在一起,多多少少受到局限。装饰在建筑上的浮雕,数量颇多,浮雕中的人物造型往往为了配合建筑结构而加以扭曲和变形。

由于前几个世纪雕刻艺术的贫乏,罗马式时期的雕刻家常常要从古罗马雕刻或金器上找寻启示和灵感。由于装饰上的需要和形象再现技巧的生涩,人物形象的塑造有明显的类型化的倾向。《逃往埃及》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逃往埃及》出诸吉斯尔伯特斯(Gislebertus)之手。这一雕刻师颇为难得地在奥顿大教堂西门门楣中心的基督雕像下面留下了签名。

《逃往埃及》是对《圣经》“马太福音”中的一段故事的叙述。圣约瑟夫在梦中得到警告,即希律王正在寻找所有两岁以下的婴儿,并且要杀掉他们。于是,圣约瑟夫就带着孩子和玛利亚逃往埃及去避难,一直等到希律王死后,他们才返回。

在这里,约瑟夫牵着一头驴走在前面,驴背上是圣母和圣婴。约瑟夫衣服下摆向后翘起,好像突然有风吹来。整个作品反映出罗马式雕塑所孜孜以求的那种优雅构成的特点。圆形与弧线的反复,增添了整个雕像的设计感。装饰性的植物成为背景,具有图案性的圆形是雕像的支撑物。不过,圣婴坐在圣母身上交代得并不理想,他仿佛是没有重量似的存在。对地心引力的忽略或许是许多罗马式雕塑的一种通病。

图4-18 吉斯尔伯特斯《逃往埃及》(约1130),柱头雕像。

图4-19 《先知耶利米》(12世纪早期)。

《先知耶利米》石柱像属于纪念性的石雕。在中世纪,独立性的圆雕(尤其是石雕)早已几乎消失了。这一作品尽管还是依附于建筑的,但是毕竟已经离纪念性圆雕的独立回归相距不远了。在这里,先知耶利米(Jeremiah)在胸前展开书卷,头部俯侧,显出一种沉思的神情。他的两腿交叠,仿佛是踩着某种音乐的节拍,身体的形态又与柱身的起伏相一致。人物与动物的形象的连接一方面与雕像所据的经典有联系,同时也处理得有分有合,干净利落。

绘画

这时期的绘画如果与建筑和雕刻相比,还是显得贫弱了许多。

绘画的大致特征是明显的轮廓线条,鲜明的色彩和平涂的作画方式,光线、远近、质感等问题似乎均不在考量之内。不过,在13世纪的法国《圣经道德教谕》的一幅插图中,人们还是可以有点兴奋地察觉到对写实的一种卓越回归。

在一个轶名的画家的笔下,上帝被想象成了一个建筑师的模样,不过,上帝毕竟是上帝,甚至连画框也无法限制他的范围。此时,他正光着脚,屈着身子,手持圆规,在地球上描绘一个世界。上帝的仪态严肃而又智慧,身上的衣纹流畅飘逸。

图4-20 《缔造者圣父上帝》(13世纪中叶)。 nolooCPVoGh8bjFfZsVQfJJ+qqo0TETf1Mzqc45Q0MsUnqyl6bVDS4K9+dzEfyY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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