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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的分岔

茫茫大海看了,巍巍名山看了,青青秀水看了,历史古迹也看了,江南美女也看了,该看的似乎都看了,李白开始从原路往回返。

主要是经济状况出了问题,不允许他再东游西荡下去了。他在扬州一年散金三十多万,再有钱,也禁不住他这样花啊。到最后,他安葬自己的朋友吴指南,竟然都是靠借钱完成的。在经济上,他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同时身体也出了问题。他生了病,似乎还越来越严重。健康,这恐怕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他啥时候不是精力充沛,活力四射?难道还会生病,还会躺倒?但现实是,他确实是浑身无力了,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大步流星地四处乱跑了。他开始用“卧病”这样的词。这是生命对他的提醒:太白,该放慢你的脚步了。

这是他第一次受金钱短缺的折磨,也是第一次受疾病的打击,他的情绪从来没有这么低落过。

他以诗代信,向四川的老朋友,那个传授他纵横术,希望他能学有所用,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赵蕤,诉说着他的心事。

他说他现在远离家乡,漂泊江南,和一朵浮云没有什么区别。而几年一晃而过,自己事业上毫无所成。现在又得了病,而且越来越严重,当年的那些宏伟志向、雄伟蓝图不得不放在一边了。

这样的话像是那个目空四海的李太白说的吗?只能说,在高兴得意时,他比一般人更高兴,更得意;在失望悲伤时,他也比一般人更失望,更悲伤。他是典型的情绪化的人。而且他的情绪往往是走极端的,不是南极,就是北极,让他不愠不火、中庸适度,那相当于对他变相的囚禁与折磨。

这时候,他用了一个比喻,说自己现在就像一把古琴,无人赏识,只能藏在匣子中了;又像一把宝剑,不能派上用场,只能白白地挂在墙壁上了。

在这种状况下,他思乡的情绪变得从来没有过的浓烈。在他刚离开四川时,思乡的情绪掩盖在那种昂然向上的精神下,似有若无。而现在,面对着经济的压力、病弱的身体,他有的只是对家乡的思念。他说,他到了哪儿都忘不了家乡。在病床上,他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家乡。

多半是在病体痊愈或稍好后,他开始动身原路返回。也许是想到吴指南尸骨未寒,他再次跑到洞庭,将其尸骨带到武汉一带安葬。而到了武汉,他多半是想起司马相如在赋中把云梦泽夸得天花乱坠,不就近去看看,实在心痒痒。他可能是四处向人写信求助,钱一到手,就立马动身跑云梦泽去了。

刚刚在病中还悲叹着呢,想家乡,想朋友。病一好,一有钱,他立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兴头十足地看美景去了。只能说,他就是这样的人,来性快,去性也快,一切看心情。

这一去,一下改变了他的命运。 vOS5/kX3lFR8rA9WIrLCl5+6VNWHkWEcvQTuh/R0ChXFzRknB/bzjIaM11BcuI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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