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在电话里头着急忙慌的对我说。
“陈大师,那个店铺不干净!特别的邪性,它还闹鬼。昨天晚上,把我手底下的两个工人都给吓病了。”
高成的话让我虎躯一震。
我皱起眉头,着急忙慌的询问。
“你慢慢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没出人命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高成支支吾吾的对我说。
“就是吧!陈大师,你不是想着店铺快点儿装修嘛!
所以我就想先把一些简单的给搞出来。棚上先扣好棚板墙上再贴上墙板。这些工作没有声音,晚上也可以进行。
正好我手底下有两个50多岁的工人。那俩工人身体不大好,太紧迫的工程也完成不了。
昨天晚上,我就让这两个工人去你的店铺扣棚板。让他们能赚一点算一点嘛!
谁成想,昨天晚上这俩工人干着活。你那铺子里突然间闹鬼。满地都是血脚印。鬼哭狼嚎的!
那俩师傅被吓破了的胆,慌慌张张的从楼上往下跑,准备夺门而逃。
其中一个跑的太着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右腿骨折喽!另外一个师傅胆子小,吓得当场就昏了过去。
现如今,两名师傅都已经送医院了,据说已经脱离了危险。倒是没有闹出人命!”
高成又说。
“结果我今天一打听才知道,孙长永给你的那个店铺,根本就是一个鬼楼。据说特别出名,从前里面还出过人命的!
陈大师,你说这件事儿现在可该咋办?”
得!听完高成的话,我的心中也有了些盘算。
这些有钱人,做事是真是缺德带冒烟儿,那个孙长永临死之前还要摆我一道。
我说这老家伙,出手还挺大方,一送就送给我一套房。
万万没想到,孙长永这是把一个砸在自己手里的鬼楼赠送给了我。
我这边还着急开店铺做生意。现再搞个闹鬼的房子,简直是给我忙上添忙,乱中添乱。
我对高成说。
“这样吧,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那两名工人的医药费我包了。不能让人家受委屈。
至于店铺的事儿,这几天就先别派师傅进去了。
算了,你给我个地址,一会儿见面我再跟你详谈。”
高成悠悠的说。
“陈大师,那咱俩就在医院见面吧。
我现在正在开车赶往医院的路上。两名工人都住院了,我得过去给他们交医药费。
我这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马上打电话通知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便告诉了叶秋水那边店铺发生的事情。
叶秋水是开车来的,她立刻提议。
“道阳,我送你去医院!”
我们两个人急匆匆的下楼,刚刚走到楼下,刘五站在柜台里头看到我和叶秋水。
“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年轻人的身体都这么差的吗?”
该死的刘五,成天脑子里面只有彩色思想。怪不得这小子之前身体不行。
我懒得理睬刘五,和叶秋水直接走出店铺大门。
叶秋水今天开了一辆红色的小宝马,我们两个人上车之后,她一脚油门儿,车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叶秋水车技不错,平时文文静静的一个女孩子,开车的时候有那么几分飒爽英姿。
前前后后,大约也就过了十几分钟,我们两个人便赶到了江海市中心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我们就看到了正在交费处排队的高成。
我几个大步跑到高成的身边。
“两个工人什么情况?”
高成手中拿着一大堆单子。
“我刚才上去看了一眼,也询问了一下医生。据说是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被吓晕的那个老王,他平时心脏就不大好。昨天晚上是惊悸昏厥,但是已经抢救过来,说是住个三五天的院,观察一下情况就行。
主要就是从楼下摔下来的老孙。老孙的右腿折了,需要动手术,说是至少要钉上三根钢钉。
老孙家是农村的,自己也没个医保。再加上这事儿,从楼上摔下来。反正钱都得自己掏,估计医药费不便宜。没有个几万块钱搞不定。”
这两位工人,会突然出事儿,这都是因为我那个店铺。
我道:“成!先交钱吧,老孙的手术费也我们一并承担。毕竟这算是工伤,都是因为我的那个店铺而起。
我不止要承担手术费。你再跟这两名工人谈谈赔偿的问题。只要合情合理,不管多少,我都是要赔的。”
高成闻言,一个劲儿的点头。又说。
“陈大师,我是觉得你让孙长永给涮了!
今天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我当时正跟朋友在一起喝酒。
那个朋友也是做生意的,在江海市有点儿人脉。
我那哥们儿一听说你店铺的地址,就直说你那个店铺闹鬼。还说那个房子归谁谁倒霉!
陈大师,我看,你要不换个地方开店得了。我可以找朋友帮忙打听打听,选一处地理位置合适,价格也差不多的房子。咱们买不起,就常年租呗!”
可是,我当真觉得之前那处二层小楼的地理位置不错。
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只对高成说。
“这样吧,我一会儿给你两张符纸,你下午有时间的时候去到那个店铺,把这两张符纸贴在门上。
这几天就不要派工人进去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完。再研究这个店铺装修的事。”
高成闻言,也只能点头按我说的做。
恰巧,下一个就轮到高成交费。
我和叶秋水后退几步,走到医院的大厅,等着高成在那边缴纳费用。
“道阳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什么孙长永,什么鬼楼?
那个孙长永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的鬼魂又出来了?”
叶秋水不了解这其中的情况,我只能简单的向她解释。
“之前,我帮孙长永办的那件事。他答应给我一个房子当酬劳。
孙长永死后,他的太太倒是给我过户了一套房子。说这房子是孙长永临死之前嘱托的。
我去看过,是个二层小楼,地理位置还不错。就想着把那里简单收拾一下,开个店面。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孙长永在临死之前还摆我一道,过户给我的房子竟然闹鬼。”
叶秋水又问。
“咱们江海市还有闹鬼的房子?在哪里呀?”
“就在江北海市北街,北山公园下面。”
叶秋水忽然开口。
“北山公园下面?是靠近十字路口,对面有家老火锅的那间铺子吗?”
我点头。
“没错,就是那里。铺子的对面是一家铜锅涮肉,好像还挺有名气。”
“那间房子不是周家的么?那条街,曾经半条街都是周家的。什么时候归的孙长永?”
“周家?”我止不住挑眉。
“你说的是江海市首富周启山?秋水,你也认识周家人吗?跟周家熟悉吗?”
叶秋水听到我的话,她的脸色忽然一阵惨白。
“不,才不熟悉,不认识。”叶秋水冷冷的说道。
就在这时,高成刚刚办完缴费手续。他跑到我的身边。
“陈大师手续都办完了,咱们现在上楼看看?”
……
离开医院之后,都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
走到医院门口。叶秋水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有急事找她。
我叶秋水商定好,明天早上在旅店门口集合。紧接着,便各奔东西。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叶秋水如约而至。
今天,为了去长寿村,叶秋水特意开来了一辆牧马人。军绿色王八壳子一般的轿车,底盘很高,不管是爬坡和越野都没有问题。
昨天晚上,我也跟刘五商量好。今天,让他给我们带路。
我和刘五坐上车,我坐在副驾驶,刘五坐在后座。
刘五便给我们介绍。
“那个长寿村,在江海市的郊区。挺破败的,是个历史悠久的老村子。
村子附近还有一条河,名字叫乌河。”
叶秋水一边开着车,从后视镜的方向看向刘五。
“刘老板,那个村子为什么要叫长寿村?是因为村子里的人都长寿嘛?”
刘五点头。
“没错!长寿村原名就叫乌河村。主要是因为旁边的乌河所得名。
后来,大抵是在几十年前吧,有人发现住在长寿村的人身体都比较好。其中的百岁老人有很多。甚至还上过电视和新闻报纸。
从那之后,这个村子慢慢就更名为长寿村。
但是早在几年前,长寿村就已经动迁,村子里大多数的人都搬走了,应该还剩几户人家。都是那些比较贫困的。趁着村子还没有彻底拆除,所以在那里凑合着住呗!”
刘五这个向导确实不错,堪称江海市的百事通。
叶秋水按着导航,一路朝着长寿村的方向开进。
前前后后,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我们才到达长寿村的村口。
这确实是一片破败的小村子,站在村口处,已然感觉不到村子里有多少人烟。
只知,在三年之前,正是周启山旗下的周氏建工集团长寿村这一片土地都给买了下来,说是要拆迁。
当时,大约补偿给每户人加30万左右。
一般家里过的还算殷实的,有些存款的,就拿着这30万块钱,自己家里再贴补一点,去城里买了楼房。
当然还有一些贫困破落户。家里面拉着饥荒,欠着外债。得了一丢丢的钱,兄弟姊妹一分,每人分不了多少。
因此,在城中买不起房,只能继续住在村子里。苟着一天算一天,等到有朝一日,村子彻底扒了他们再搬走。
谁料,周家自从买下这片土地之后,整整三年的时间,竟然一直也没有动工。反倒便宜了某些村民。又得了钱,还不用搬家。
据说,曾经被徐娇娇害死的于田,她们家就属于比较贫困的那种。
于田的母亲重病,父亲又有残疾。就是这么一个破落的不能再破落的家里,竟然生出了于田那般漂亮善良的金凤凰。
只可惜,现在这个年代,穷人想出头太难。
一个出身贫困,偏偏又模样精致漂亮的女孩,大多享受不到任何颜值带来的福利,只能是红颜薄命。
长寿村的小路比较狭窄,我们几个人在村口把车停下。紧接着,便纷纷下车。
昨天夜里,江海市刚下了一场大雨,长寿村的小路有些泥泞。
我扯着叶秋水的手,拽着她一步一步的往村子里头走去。
只要穿过整个长寿村,就能到达后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