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温语起床吃完早饭后,便已经看不见厉泽的身影了。
问过阿姨,只说是最近工作很忙。
而自从上次温策用姜鸣的手机来电后,温语便没再被打扰过,就像是忘了她这个人。
只有在想起有用的时候,才会来命令她。
倒是温怜的信息,温语最近总是在手机上看到。
似乎去参加了那个歌手踢馆外国选手,然后被淘汰了。
温怜那心眼儿小的,气不过就用小号在网上阴阳,然后被网友扒出来了无情嘲笑。
估计最近天天在屋里砸东西。
温语一边摸着大白兔的耳朵,一边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做个米虫。
实际上,她是在翻看一条隐秘的信息。
“师姐,我回来找你了。”
没头没尾的,但是温语却是知道发这条消息的主人是说。
一只被惯坏的狗。
在厉泽走后,一个失败的作品。
温语直接删除了信息,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顺手便接了起来。
“小语,你怎么突然拉黑我了?是那天温怜用我手机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
对面传来姜鸣的喑哑的声音,似乎透着浓浓的疲惫。
温语扬了下眉,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声音确实轻软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助。
“姜哥哥,不是因为你要和她订婚了,才打电话让我滚开,并且删掉我的吗?”
“没有,绝对没有。”姜鸣急切地解释。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要娶你,小语。”
温语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放在一旁,抱着大白兔看着电视。
“我爸说会和温家联姻,但是商量婚事那天来的却是温怜,一问才知道你已经去了厉四爷那。”
“小语,你受苦了,我会带你逃走的,我不会和温怜结婚的。”
对面的姜鸣说得认真又真诚,十分直白。
而这边温语看着苦情剧,适当地楚楚可怜跟着学,“真的吗”“不要再骗我了”。
“真的,阿语,我们一起逃婚私奔,永远在一起。”
姜鸣得到了温语的回应,越发激动和亢奋,像是有无限的勇气。
温语撇撇嘴,正要伸手去拿电话挂断,就碰到另一只温热的手,吓得直接回神了。
只见厉泽不知何时出现,沉着一张脸,拿起来电话,点开免提,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哦?你要带我的未婚妻去哪?姜总。”
“厉……总?”对面姜鸣的声音惊疑不定,很快便维护起温语,“你不要伤害小语,不关她的事。”
当事人温语眨了眨眼睛,力图显得自己十分无辜。
厉泽看着温语轻笑起来,宛若即将带来的暴风雨,声音平淡却很有力度的开口。
“姜总放心,你和温怜小姐的订婚宴,我会带着未婚妻前去参加的。”
说完,厉泽便挂断电话,视线冷冷地落在温语脸上。
“就这么想和野男人私奔?”
“你误会了,就算你不来我也会拒绝的。”
温语抱着大白兔软软地看着厉泽,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整个人在灯光下更显得温软如玉,十分惑人心神。
即使知道这人是在撒谎,也忍不住相信沉溺。
“哥哥,我只是你的未婚妻。”
温雨的声音又轻又软,却在厉泽的心上泛起了涟漪,眸光越发沉静如水。
“未婚妻?”
厉泽勾起嘴角,一把抓住温语的手腕,将她往下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嘲弄。
“你也配?”
“你不过是我的玩具。”
厉泽将温语怀中的大白兔扔到沙发上,用力按住她的腰,将她拽起来跨坐在身上,瞳孔黝黑如墨,声音比厉鬼还阴森。
“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以为自己有些分量?”
温语吃痛得想要挣扎却发现无法挣脱,而厉泽的神情也越来越危险。
“玩具就该有玩具该做。”厉泽伸手按住温语的唇,去夹她的舌头,带着强烈的暗示。
“用这取悦我。”
“这样你才能更清楚地知道,我能不能站起来。”
温语不适地皱起眉头,想将厉泽的手指吐出去,却听他的声音越发冷冽。
“你知道该怎么选。”
温语看了一眼身后的周信,含糊地开口,“回房间。”
厉泽挥手让周信离开,向上顶了顶温语,带着一些催促,“就在这。”
温语暗骂厉泽暴露狂,皱起酡红的小脸,伸手抓住了他的皮带。
“咔擦”。
皮带解开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四十五分钟后,温语皱着眉头在浴室刷牙,十分苦大仇深的样子。
厉泽笑得一脸满足,手指敲击着轮椅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在温语出来后,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她。
“伯父伯母车祸的现场记录。”
温语舔了舔通红的嘴角,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笑得暧昧又含情,声音带着一些哑意。
“看来哥哥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嘛。”
故意选了一个十分敏感的称呼。
厉泽扬手就要将文件袋丢掉,却被温语一把抢了过去,露出了以往张扬的笑容。
“这是我该得的,你凭什么丢?”
不知是不是得到了满足,厉泽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闻言还温和地笑了笑,淡声开口。
“下周和我一起去参加姜鸣的订婚宴。”
温语摸着档案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就听厉泽继续说道。
“温策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了两件事,一是他想加入我手中的一个项目……”
“给狗也不给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嘴脸。”
温语连忙截住厉泽的话,生怕他以此对她提什么要求,不然得膈应死。
“是吗?和每次欺负我的你相比,那温怜可比你可爱多了,便是你大伯也替我说过几次话呢。”
厉泽疑惑地挑眉,看着温语语气不明地说着。
温语的笑意冷了下来,直直看着轮椅上的厉泽,充满了锐利,像是要将人给割伤。
厉泽心脏猛地一疼,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滚了滚喉咙继续开口。
“当然,他现在是害死伯父伯母的嫌疑人,我自然不会给他。”
“是吗?”温语的笑容带着疏离和冷淡。
“嗯。”厉泽应了一声,脸上染上一层阴郁。
“第二件事便是,他想将我们的婚礼和温怜的婚礼一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