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温语刚回温家,迎面而来就是一个盛满滚烫咖啡的杯子,朝着她脸上狠狠砸了过来。
“你还有脸回来?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温语偏头躲过杯子,伴随着碎裂的“咔嚓”声,紧接着便是来自温策的指责和辱骂。
“打伤投资者,彻夜未归,现在又这幅模样回来,要不要脸啊?可真恶心,你知道那个投资对我们有多重要吗?养你有什么用,给我滚出温家。”
大伯母李芸在一旁表面顺气,实则暗中点火,堂妹温怜坐在一旁事不关己,宛若看垃圾一般,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唯有咖啡落空的时候一脸可惜,温怜遗憾没有落在温语的脸上,让她毁容。
“养女儿就是拿去卖的?你们亲生女儿可比我尊贵,能卖不少钱,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啊?”
温语浑身酸疼,不想和几人纠缠,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朝着楼上房间走去。
“你什么档次,和我女儿?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
李芸彻底被惹怒了,拿起桌上的果盘就朝着温语砸去,动作狠历。
温语侧身躲过,夺过果盘,正好被李芸看见她身上的痕迹,满是不屑和嘲讽。
“我还以为多高贵,自己出去鬼混,也不帮家里拉点投资者,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温策心中怒火越甚,眼神怨恨,恶狠狠地开口。
“明天跟我去跪着给几个投资者道歉,求着他们玩你,给我把投资拉到了,不然你死定了!”
温语扫了下面几人一眼,捏紧拳头,将果盘朝温策的头上扔去。
“这里原本就是我家,该滚的是你们!”
果盘擦着温策的耳边过去,让李芸发出了尖叫声。
“温语,你找死!”
“砰!”
回应她的是温语关上房门的声音。
温语摸了摸脖子,看向镜子,发现脖子处红了一圈,像是掐痕,皱了皱眉头。
今早她从酒店醒过来时,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昨夜的记忆已经模糊,除了身上的痕迹证明过一夜风流,温语就只记得那个黑天鹅的纹身。
温语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心下满是苦涩和悲痛。
一场车祸,她父母死去了,而她也在医院昏迷了半年。
等她醒来,一切尘埃落定,大伯父接手公司,他们一家人搬进别墅,鸠占鹊巢,而她却只能住佣人的房间。
她反抗,却被大伯父以身体不好为由监管,一直待在医院,直到现在需要投资者,她才被允许“出院”。
温语握紧双拳,想到今日听到的话,眼里满是恨意,她必须想办法重新夺回温家,查清车祸真相,为父母报仇。
却不知,她现在的资料都已经呈现到了另一个人的桌面上。
厉泽敲了敲桌面,看着手中信息,低声笑了起来,透着寒意,像是暗中窥视的毒蛇。
他坐在轮椅上,一张毛毯盖住了他的双脚,让人无法窥见真实情况。
“大小姐,不过几年时间,你便这般落魄了?被欺负得可真惨啊。”
厉泽看着温语的照片,清隽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宛若野兽在低声愉悦,对着一旁的周信吩咐。
“温家不是一直想搭上我们这条线吗?告诉他们,我看上他们宝贝女儿了,想多相处一下。”
伸手摸了摸毯子下的双腿,厉泽的笑容温柔而惊悚,眼神紧紧盯着照片上的温语,低声呢喃。
“阿语,我的腿至今都还疼啊。”
此时温家也因为联姻一事被打得措手不及,满是惊喜却又含着担忧,内心忐忑,却又藏着期待。
只因厉泽是盛天集团的话事人,身价千亿,实力雄厚,最近才回国发展,许多人都想和他搭上关系,分一杯羹。
但他行事狠历,不择手段,还有传言是他暗害了养父才接手的集团,让人敬而远之。
温怜像是天塌了一样,扑倒李芸的怀里,眼里满是恐惧,含着泪水。
“妈咪,我不想嫁给那个厉四爷,听说他在国外十分凶残,而且他不仅残疾常年坐轮椅,长得也很丑。”
“好好好,妈妈自然不会让你去受苦,这种从贫民窟爬上来的残废,配不上我的宝贝女儿。”
李芸连忙安抚温怜,脸上闪过忧色,但是想到什么,神情淡定下来。
“就让温语那个贱人替你嫁过去,她是婊子,嫁给残废倒是合适,被玩废了更好,正好我们还能从中换好处。”
温策听着李芸的话,点了点头,神情舒展开来,爱怜地摸了摸温怜的头,开口定下此事。
“这厉四爷虽性格残暴,但身价不俗,温语怎么也是高攀,她父母没了,我们做长辈的给她定下亲事,她该知道感恩。”
“那明日就把温语送到厉四爷住处去,免得久了多生事端。听闻四爷喜好变态,不过温语一向喜欢鬼混,怕是会喜欢得不行。”
温家人其乐融融地笑了一起,父母慈爱,女儿娇俏,好一个温馨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