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听到安排,松了口气。
能解决就好。
这个姜芸涵,也不知道闹什么闹,日后有她好果子吃!
金氏心中暗骂完,笑着说道:“长修,那我们这两日就搬,你该忙你的忙你的去。”
李长修这才一脸沉重的离开。
长芹得到搬去京城的消息,已经是第二日了,立马与姜芸涵说:“小姐,咱们也得收东西了,明日就走,那边昨日就在搬,竟然不通知咱们。”
“无妨。”姜芸涵不想与李家计较这些小事。
左右都是要离开的。
何况她不需要搬什么,这宅子是她嫁妆里的,属于自己的私产,东西留在自己宅子里,有什么问题。
“你一会与杨云海说一声,让他守好我私库里的嫁妆,全部人搬离之后,让他带着几个自己人守好这宅子,这宅子与李家无关了。”姜芸涵叮嘱道。
至于一些地契,她自己带着。
还有一匣子的金子,这个是随身要带着的,她到了京城有用,其他便没什么可收的,日常衣衫首饰简单收拾一下便好了。
走的这日,李家上上下下兴奋不已,倒是没人注意到她轻装简行。
云城离京城不远,本就是挨着京城的周边城。
大半日的时间便到了京城。
第二日,姜芸涵便抱着装满金子的匣子带着长芹出门。
直到。
长芹看到眼前庄严气势的谶王府。
“长芹,你去。”姜芸涵面色严肃认真。
“我?”长芹指着自己。
她不敢!
这可是谶王府。
这位谶王,杀伐果断,冷漠无情,战场上的战神,在京城也是谁都不给面子的。听说,京中的贵女,曾有靠近他的,直接被卸了一只手臂。
她还想有手。
姜芸涵撇过去,看到长芹瑟瑟发抖的样子。
罢了。
她亲自去门房通报。
“谶王能见咱们吗?”长芹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能。”
外祖家曾与谶王有恩,这个玉诀便是信物,母亲临走前将玉诀交给她,说将来如果她有实在过不去的事情,可以拿着信物求谶王一次,他会出手相助,母亲从来不骗她。
长芹被领着走在谶王府的时候,她还觉得像是做梦一般,竟然真的。
自家小姐也太厉害了。
姜芸涵捧着匣子,低着头。
到了谶王面前,跪下举起手里的匣子,匣子上放着玉诀。
谶王示意身边的护卫去取。
看到匣子里的金子,意外了一下。
“姜芸涵?”谶王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威压,但十分好听。
“是,王爷,民女姜芸涵。姜温氏之女,温良谱外孙女。初次见面,有求与谶王爷,麻烦了。”姜芸涵虽有些紧张,但言行落落大方。
谶王爷点头:“何事?”
姜芸涵紧紧攥着拳头指尖泛白的手松开,心中也松了口气。
陈年旧事,她也不是有完全的把握。
“民女之夫李长修乃是金科状元郎,但他背信弃义,当初在娶民女之前,答应过民女生母,不纳妾,只娶民女一人,民女的生母才会将陪嫁的一半,送给李家充入公中。”
“如今,李长修请旨赐婚,要娶平妻,民女想用这玉诀求谶王爷帮忙一次。”姜芸涵铿锵有力的开口。
谶王听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难看至极。
姜芸涵余光看到,心中也忐忑不已。
谶王虽身份尊贵,到底也是男子,且李长修是金科状元。于情于理,他都未必会愿意帮她一个女子做这件事情。
“民女知道,他是状元,谶王做这件事情为难,那一匣子的金子,是民女的诚意,若是不够,王爷尽管开口。”姜芸涵虽害怕,但依然坚定这件事情,她必须要做这件事。
谶王的脸色越来越黑。
过了很久,才说道:“他与颜家那个是赐婚,皇上赐婚,的确是件难事。”
“你这般在乎他?用尽手段也要让他不娶颜家小姐?若是的话,本王帮你便是了。”
谶王的威压足以用气势杀死人。
他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愚蠢的做法,用他谶王的承诺换一个男人不娶妾?
但她非要坚持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姜芸涵长大之后,脑子装了浆糊?
姜芸涵惊讶了一下,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不是,民女要和离立女户。”
万一谶王误会了,这件事情可就办差了。
“你”陆怀谶本是想要试试劝她,正好张口的时候听到这个回答。
脸上没克制住,下意识露出了笑意。
干得漂亮!
他就说,不至于长了个漂亮的脸配个蠢脑子。
“可以。”谶王连忙应下来:“小事一桩,金子留下了,玉诀你拿回去,日后正儿八经有求于本王再拿来便是。”
示意身边的护卫拿过去。
离开的时候,姜芸涵手里拿着玉诀,谶王贴身护卫送她出府的时候,她还有些凌乱不已。
小事?
玉诀还在?
姜芸涵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护卫。
难道?
这位谶王十分缺银子?让她留着玉诀的目的,想让她将来还有机会送金子过来谶王府?
是哪一种呢?
姜芸涵一时之间捉摸不透。
日后找机会还是得送一些金银过来?
左右事情办成了,于她而言便是好事。
“她说什么了?”陆怀谶问到自己的护卫。
“主子爷,她没说什么,只是离开的时候,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属下,像是有什么疑惑,但姜姑娘定然不会与属下说,主子爷您自己找机会问问吧。”长风开口道。
陆怀谶点头,摆了摆手。
府外。
“小姐,咱们回去吗?”长芹问道。
“回去。”
两人刚到客栈,李长嫣便在后院等着,见到姜芸涵一脸不悦的开口说道:“祖母让你回来了,先去她屋子里一趟。”
姜芸涵带着长芹前去,没有搭理李长嫣。
那日李长嫣很硬气的将身上的衣衫首饰送来了她这里,今日李长嫣穿的便朴素了不少。
看着她一脸怒气,看来这几日许多事情没有如她的愿。
“祖母。”姜芸涵不冷不热的开口,规矩的行了礼。
老夫人知道她这几日寒了心。
但是她闹了几日脾气,也该差不多了。
“回了姜家?长修娶平妻的事,到了京城,就不要闹了,他娶颜大小姐,于你父亲而言,在朝堂亦是有益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