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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To the happy few.

从前巴黎有一家人,这个家庭的家长竭力防止庸俗观念的侵入,他是很有才智的人,而且他更懂得他想要什么。

拜伦勋爵

宽宏善意的读者:

请听听我奉送给你的这个称号。倘若你真的不是宽宏善意的,不是从好的方面去理解我将展示在你面前的严肃人物的言谈与行动,倘若你不肯宽恕作者缺乏虚饰夸张、道德目的等等等等,那么,我劝你就不要读下去。这个故事所以要写出来,是因为我想到我未曾见面而且将来也未必见面的少数读者,这一点使我很不愉快:如果能和他们一起度过这样一些夜晚时间,该是多么高兴的事!

只要怀有能得到读者理解的希望,我就不必强制自己(我承认是这样)去防备那种出自恶劣情绪的批评了。为了要风雅、雄辩、有学院气派等等,缺少那种才情也是办不到的,除此之外,还要写出一百五十页迂回比喻修辞句法的东西才行;不过这一百五十页的文章也只能取悦这类俨乎其然的严肃人士,对于像这里谦卑地站在你面前的这样的作家,他们是非常仇恨的,天命注定他们非仇恨他们不可。这些可敬的人士在现实生活中压在我的命运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大概他们不会再来破坏我为“蓝皮丛书” 写作的愉快吧。

别了,读者朋友;请牢记:别在仇恨和恐惧中度过你的一生,切切。

一八三七年……于锡蒂奥尔德。 ZJa7QJVt8WTyd+cIXYeKjTnVR12Nwqxesv+vHVGIsCBoEaBttaYpv1SuuAl5Fm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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