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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哈哈大笑声，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在苟老汉陪同下走进院子，他就是中国人体摄影界前辈，七十八岁的朱靖老先生，刘豪迎了上去，“朱教授！”“刘老弟！”两位在人体摄影事业上一样的投入，一样的执着，一样的痴迷，一样的坚守的忘年交紧紧拥抱了，拥抱好一阵，两人才松开，朱靖老人拍着刘豪肩膀：“老弟，你找了个好地方啊，我一路过来，千山万壑，重重叠叠，景色太美了，真可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好啊，刘老弟，我们在这里要拍成最好的人体作品，度过最难忘的人体创作一周！”刘豪：“朱老，您还是那么热情洋溢，活力四射，富有感染力啊。”朱老：“老弟，我心里高兴啊，非常之举就有非常收获，你能选到这儿搞拍摄，我就预感到能搞出好作品，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更有价值的收获呢，想到这点，我能不高兴吗！”
苟老汉：“两位老师，请上楼谈吧。”刘豪：“对，请朱老上楼。”
朱老跟随刘豪上了小屋的二楼，这个二楼面朝南有一排大窗户，凭窗远眺，可以望见起伏逶迤的黛色群山，朱老打开窗户极目远望，深深吸了一口山间新鲜口气，不由赞道：“太美了，刘老弟，你真找了个好地方，这个环境多么利于我们的谈话，我们要好好谈谈，把中国三十三年人体拍摄的功过经验教训都说出来，以利于我们今后把人体拍摄事业更上一层楼啊。”
在靠窗的地板上，放着一张茶几两只板凳，这是刘豪准备的与朱老长谈的地方，朱老刚坐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哎，我们三位可爱的模特了，怎么到现在也没看到她们，我还想象着我一进门，她们三个像小燕子扑来的情景。”
朱老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句：“朱老，我们来了！”只见佳佳，露露，莎莎三人裸体从厢房走了出来，三个光溜溜的姑娘哈哈笑着把朱老抱住了，朱老喜得嘴张得老大，惊讶三姑娘竟然以裸体的形式和他见面，未等朱老恢复平静，三个裸体姑娘又退后一步，在屋子里连续摆了几个集体人体摄影造型，摆完后，佳佳调皮地问：“朱老，我们的造型有没有进步啊？”“有进步，有进步，”朱老激动地说，“姑娘们，感谢你们以裸体的形式欢迎我，我老头子搞人体摄影三十三年，还第一次享受到裸体欢迎仪式，试问，有谁能享受到这个特权，这就是我们搞人体摄影的幸福，有你们这么可爱的模特，我们付出的辛劳，受到的委屈都值啊！姑娘们，我再一次感谢你们！”朱老又站起来，向三模特深深鞠了一躬。
佳佳甜甜地笑着：“朱老，您不要客气，您是中国人体摄影界老前辈，您还是刘老师搞人体摄影的引路人，你应该享受到裸体的欢迎仪式。”
朱老看着眼前三位一丝不挂的年轻美女笑着说：“姑娘们，本来看到你们美丽的人体，我的手又痒痒，要拿起相机让快门欢唱，但姑娘们现在我想和刘老师好好谈话，明天，我将和你们一块到山里拍摄，到时看你们的精彩表演，现在，你们把衣服穿起来吧。”
刘豪对三模特说：“你们去帮忙苟老伯烧中饭吧，今天中午我们要请朱老好好品尝皖南农家菜呢。”
佳佳：“那行，我们下楼了，朱老，刘老师，你们谈。”
三模特穿上衣服下楼去厨房了，望着三模特背影，刘豪感叹：“多好的女孩子，能和她们合作是我们的幸运。”
朱老笑了：“刘老弟，我要提醒你，佳佳悄悄爱上你很久了，这也是她愿意当人体摄影模特的重要原因。”
“是吗？”刘豪很惊愕，“我怎么不知道？”
朱老：“你啊，天天拍女人身体，对女人身体每一部位怎么表现出各种不同的美，你是谙熟无比，可是你却对女人皮肉后面的那颗心，完全不了解，情商等于零。”
“是这样吗？”刘豪憨厚地笑了。
朱老：“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个，刘老弟，我这次来，拍摄是次要的，最主要是想和你好好总结三十三年人体摄影的经验教训，为这门艺术正本清源，明确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刘豪：“太好了，朱老，我也正想和您好好谈这个话题呢，请您先说吧。”
朱老搔了搔满头白发：“老弟，三十三年前，中国才兴起人体摄影的时候，我才四十出头一点，现在都敲八十的门槛了，人体摄影在二十多年前曾经热闹过，那时，一个大城市甚至可以在马路广场上搞人体摄影，一次人体摄影模特招聘，可以有几百人踊跃报名，大街小巷书摊上都卖人体画册，有人戏称远看全是肉，现在，这些都风光不再了，人体摄影事业处于低潮的低潮，今后，任何书摊上不可能有人体画册卖了，城市了也不可能人体摄影展，给人体摄影爱好者带来一些收益的人体摄影大奖赛也没有办的机会——人体摄影成为纯粹的只投入不产出兴趣行业，成为纯粹的精神爱好，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中，过去许多人体摄影爱好者都退出了，剩下的就是目的单纯意志坚定的爱好者，但我觉得这种低潮，这种爱好者更少而精反而是好事，它正好有利于我们思考这个行业的真正性质，然后，朝着这个方向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刘豪拍手：“精彩，真精彩，朱老，看不出你是快到八十的人，思维还是这么敏锐清晰，你保持青春应该和你从事人体摄影有关，这种阴阳协调的活动肯定对人的健康有益处。”
朱老：“好，我们现在说说人体摄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多年前，都说是人体摄影艺术，说是艺术，一是对付社会上对我们拍女人裸体的稀奇目光——你看，我们这个是艺术，不是拍女人的光屁股；二是真的搞成艺术，将乳房、肩膀、大腿分解，拍成许多有寓意的画面，比如冠上母亲、大地、泉流、生命等种种好听的名字，一些作者为这些作品相当自我陶醉，而且那个时代，这些作品往往得大奖，作者在总结心得时也是洋洋洒洒，激动的不能自已——但且慢，这些作品都将女人裸体分解，从作品上看不出人体模特的全貌，那实际上产生一个极其糟糕的结果，贡献出这些部分肢体的也可能是五十岁、六十岁的女人，也可能是脸孔极丑的女人，这就失去我们人体摄影是从年轻秀美女裸体模特照相的本意，因此，这些作品是造型艺术，是美术化，和我们人体摄影事业本身无关了。”
刘豪瞪大眼睛：“乖乖，太精辟了，这是三十年关于人体摄影最精辟的言论，朱老，即使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当然，我从来不照这种支离破碎的东西，但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层！你是在挑战权威，因为，许多年来，很多人都把这一类的所谓人体作品奉若神明，有人宣称，为了拍着一张照片，他要和模特努力七八天呢。”
朱老：“对，拍这些照片，还要对人体模特造成肉体、精力、健康方面的折磨，有的让人体模特躺倒极其肮脏的地方，让她们忍受臭味、虫子等等……当然，这是枝节问题，我不多说了，我的意思是，要把人体摄影从造型艺术，绘画艺术等等艺术的混淆中彻底分离出来，还人体摄影一个干干净净的本来意义。在说清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想讲讲美术模特儿与人体摄影模特的区别，其实许多年来，我们是把这两种模特混为一谈——你看都是裸体，而且不少人体摄影模特是从美院人模来的，这更增加人们认为这两种裸模是一回事的观点——但我认为，这大错特错了！”
朱老喝了一口水：“为什么，你看，美院裸模是干什么的？是帮助学生画人体，练习人体素描基本功的，所以，美院裸模并不需要年轻漂亮，男人女人老头老太都可以，而人体摄影去拍一个老头，简直不可想象！总而言之，美术裸模是起教育作用的，并不是为了展示人体美。反过来说，人体摄影是为了帮助人画人体吗，不是，绝不是，即使美院学生参加人体摄影，也不是为了了解人体，也就是说，人体摄影没有任何教育作用，不帮助任何人去画人体。
现在我们可以总结人体摄影模特和美院裸模的三大区别，即人体摄影模特只有一种——年轻漂亮女人，但美院裸模是两种性别，各种年龄，不限长相；人体摄影模特是在照相机前，拇指一按作品完成，每一幅作品是在创作，而美院裸模要被画几个钟头，不完全是创作，多数是临摹写生，人体摄影是兴趣和艺术，没有长本领的作用，美院裸模是教学，不是个人兴趣，主要为了增长绘画本领……说了这么多，人体摄影的真正意义和事物本体就全部显现了：这就是，人体摄影是为了展示、记录、渲染、美化宇宙间、大自然中至美至妙的形物——女人裸体，这是人体摄影全部、真正、根本、唯一的意义，除此以外，它没有任何别的意义！
既然如此，决定人体摄影好坏、质量、优劣、生命、影响、面貌等等的，就是人体摄影模特，是她的好坏决定了一切，而绝不是照相机和摄影师，因为，再好的照相机和摄影师，面对一个丑陋的裸模，不管怎么摆布，怎么变换角度，照出来还是丑陋的裸模！
刘豪：“对，有时候我们参加大型人体摄影活动，由于裸模质量不高，事后我们都不愿看照片。”
朱老：“是的，人体摄影以裸模为绝对主体的性质，决定了我们人体摄影爱好者的主要努力方向，不是改进照相机和提高摄影技术以及丰富现场摆布的想象力，当然这些也很重要，但这些犹如无米之炊的厨师，没有米，再高明的厨师也烧不出好饭来——我们的主要努力方向是，全力寻找最好裸模，找到了，我们拍一千张一万张都是美的，找不到，用稍次的裸模，我们从第一张到第一万张都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因此，我们最大的痛苦和遗憾是，生活中的女人，可能是非常好裸模料子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成为裸模，而最后成为裸模的，实际上并不理想——其实，凭我们多年练就的眼力，经常能发现一些女孩肯定是非常好的，美惊人世的裸模，但动员她成为裸模，这在法律、人情、道德、风化等等方面都是很难实现的，因为成为裸模最大的原则是自愿原则，自愿的什么都好说，不自愿的，那就要出大漏子！有多少次，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潜在的裸模离我们而去，那种失落、遗憾、惆怅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朱老又喝了一口水：“好，既然我们已经明确了裸模是人体摄影的绝对中心绝对主角，那么接下来对于裸模来说，什么是她们形体的绝对中心，绝对主角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在来之前，特地翻阅了三十多年来我拍的几万张人体照片，因为量的分析才能带来质的真理，我终于发现，对于裸模来说，她们形体中的主角是性器官和准性器官，如乳房、阴毛、大腿根部等等，但这些器官的统治者、皇帝毫无疑问是乳房，乳房是女性裸体美的最大秘诀，是上帝赐予人类的最神圣最美好最辉煌的礼物！
但三十多年来的几万名裸模，她们的乳房绝大多数是差强人意的，多数较平坦，还有的下坠松弛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即使有几个丰满的，但总的形状、质感、色质也有缺陷，因此，在经历了三十三年人体摄影的我们，是多么盼望产生一个有着漂亮完美丰满乳房，并在乳房漂亮的前提下，身材、匀称、肤色、质感也达到最完美的尺寸、比例、色泽，诞生中华民族的美神，全人类的美神，如果这样，那我们是对大自然美的贡献，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享受美的最大盛宴！可惜的是，以我这把年纪，以目前整个社会对人体摄影的偏见、嫉恨、误解和不容忍，要遇到这样的美神几乎是没有希望的，咳，我老头子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正在这时，楼板上传来脚步声，山莺端着茶盘、茶壶、茶杯上来了，一个朱老七十八岁老迈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到来了，一个中国人体摄影界震撼人心的伟大发现时刻到来了！
山莺把茶放在小几上，笑嘻嘻地望着朱老，刘豪忙介绍：“山莺，这是我们人体摄影界老前辈，也是我的老师朱老。朱老，这是在这儿帮我们烧饭的山莺小妹妹，刚才，她忙着沏茶去了，我交代一定要用最好的茶招待您。”
山莺一边执起茶壶往茶杯里倒茶，一边笑着说：“刘老师给我的任务我一定要完成好，到我们皖南来喝不到好茶，我们还算是皖南人吗，有道是天下好茶皖南占一半，你像黄山毛峰，祁门红茶，太平猴魁、六安瓜片、皖南屯绿、泾县琴鱼、涌溪火青、汀溪兰香等等名茶，品种多着呢，我们皖南茶叶民谚也多，像‘清明摘不得，谷雨摘不歇’，还有说法，为嘛皖南茶叶香，对人身体有好处呢？那是土壤里硒含量多，硒这个东西对人好处多，可以延年益寿，我和苟爷爷商量，最后决定用你们大地方人很少喝的涌溪火青来招待朱老，我刚才揉搓炒制这才泡出来，你们快喝吧。”
山莺呱啦呱啦说了一气，但朱老没理会她，而是怔怔地望着她，嘴巴张得大大的，有点昏花的老眼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因为在他眼中出现了他七十八年来从未见过的天人！
只见山莺大大的水灵灵的黑眸子，柔和的充满稚气的颔部弧线，使她的脸洋溢着无限青春而又单纯可爱，两颊的皮肤红润而又特别细腻，嫩滑的放射出琥玻色的淡淡光辉，她的身材尤其是上半身似乎美好的胴体呼呼的要往外溢出来，在虎虎有威力的肩膀下，腰身又特别紧急往下收，这是天生的小蛮腰，任何后天的办法也造不出来，在严重向后撅的臀部下，把裤子绷得紧紧的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显示着从大腿根部到小腿曲线绝对的完美，当然，所有这一切，都在衬托着山莺最美妙最骄人最让人发狂的部位——胸脯乳房！
有道是，谁不希望乳房傲挺丰满，但乳房大了里面是软软的乳腺，又没有骨骼支架，因此大胸脯就得往下坠，这是地心引力的悲剧，是事物两难全的典型例证，既要乳房大又不能一丝一毫的下垂，这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梦想，是二律悖反论的逻辑推理，这是十万、一百万、一千万个乳房丰满女性做不到的，如果乳房丰盈弹性柔软达到最好程度又并不是死肉疙瘩而不下垂，这肯定是乳腺刚刚在既能挺住又不一丝一毫下坠的临界点，就像端着满满的滚油汤而不溢出来，就像在气球上切肉而气球不破，就在临界那么一点点，稍过一些些就要发生变化，当然，这只是一种想象，女人的乳房是不可能这样的！
但山莺的乳房偏偏不可思议地实现了这个神话，山莺的特大乳房从乳房上际线最高处直端端地向前挺出，挺出有一尺远，就像乳房下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托着，也就是说，山莺乳房的部位正是一般女人乳房下垂后留出的空档，而山莺乳房下的部位正是一般女人乳房挂垂的地方！很少很少有人能想象到，当乳房以这样的角度向前挺出一尺远给人那种汹涌澎湃的美感，给人那种血脉贲张、热血沸腾、浑身发热的生理正常反应！而山莺在往下倒茶时，丰乳半露，从脖颈处往下越来越细腻如玉如雪的酥嫩乳房透出的神秘光辉，甚至她那红豆沙色的几乎像小柿饼大的乳晕也依稀可见……
朱老完全僵住了，浑身的血液也停流了，思维也停止了，大脑也一片空白，他只是揉揉自己眼睛，掐掐自己的脸皮，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因为，他一生追求的，他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的人间美神，就这样没有任何前兆就出现了，怎么是在皖南这个偏僻山区小屋，怎么是这个帮助刘豪他们烧饭的女孩？太不可思议了，人生太奇妙了！
看到朱老丧魂失魄、神游八极的样子，刘豪当然知道朱老是被山莺万里挑一的相貌身材“吓”住了，他宽厚地笑着：“朱老，是惊讶我们山莺的身材吗，我早就被吓过了，现在抗震惊的能力比你强了。”
朱老痴痴地望着山莺，几乎是喃喃地说：“小姑娘，你的身材太好了，我老头子活了快八十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超级身材。”
山莺善解人意地笑着：“朱老，你们是搞人体摄影的，当然注意人的身材啰。”
朱老：“不，不，山莺姑娘，我们即使不是搞人体摄影的，也赞美你的身材，你这是百万里挑一啊。”
刘豪：“山莺，你在外面有人夸你的身材吗？”
山莺：“那太多了，我这么胖，还引起不少麻烦呢。”
作为资深的人体摄影家，朱老、刘豪知道，很多农村女青年都把自己健美的丰满说成是“胖”，他们没理会这句话，朱老又问：“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小姑娘？”
山莺：“我刚到城里小饭馆帮工，就被人叫大波妹，马上，我们那个小饭馆生意好得不得了，全是来看我大波妹的，后来，好几拨年轻人为了我打起架来，我一看不得了，就吓得跑回来了，否则，我还遇不到你们这些好人呢。”
朱老、刘豪：“哦，原来是这样。”
山莺愤愤然地说：“事情还没完，其中一个叫二杆子的，对我特别迷恋，每天他都到小饭馆吃饭，痴呆呆地盯着我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我走了以后，听说他不想活了，发誓要走遍天涯海角找我，我真害怕他那天找到山里来，这种人太可怕了！”
这个情况令朱老、刘豪很震惊，他们的面色沉重起来，刘豪安慰山莺：“山莺，不要顾虑，他怎么会找到山里来，这儿这么偏僻，况且，他也不知道你的地址啊。”
朱老沉吟了一下：“也怕万一，男人到这时候，色胆和痴情都到了疯狂地步，什么事都做出来。”
朱老这一说，山莺马上脸色灰暗，蹙起了眉头，刘豪马上给朱老递了一个眼色，向山莺说：“哦，山莺，我们不怕，如果那小子真的来了，有我们这么多人，我还有派出所的联系电话，我们这个社会谁也不能勉强别人做什么！”
山莺还想说什么，佳佳在下面喊她，山莺笑着：“朱老，刘老师，那我先下去了。”
山莺刚走，朱老激动地一把拉住刘豪的手：“奇迹啊，奇迹，刘老弟，我追求了三十三年的人间美神，就在小山村里，我看出来了，只要这个小姑娘愿做裸模，我敢保证，马上要轰动全国人体摄影界，我们终于了了寻找一个至美至妙裸体模特的心愿，想想看，照相机对准这样的裸模，那是何等养眼养人，每天要与这样的维纳斯美神做伴，我老头子死而无憾啊！”
刘豪淡淡笑笑：“朱老，你这么激动，我完全能理解，我刚看到她时，也和你一样激动，可你知道，小姑娘对于裸模是多么不能接受，昨天中午，她偷偷看到我们的现场人体摄影，小姑娘惊得掉下山崖，要不是她福大命大，我们都把她小坟丘垒起来了。”
朱老：“啊，还有这么一回事？！”
“当然，”刘豪说，“万幸，万幸，小姑娘只是摔昏过去，我们把她救回来，我们大家特别是三模特给她春天般的温暖，小姑娘情绪和身体恢复很快，刚才，佳佳带头在这个房间里进行了室内裸体拍摄，让小姑娘进一步适应了人体摄影环境，可以说，山莺看我们人体拍摄没有任何问题了，但要她也做人体模特，那是手榴弹放裤裆——绝对不能干，提都不能提！”
朱老沉默了一会：“但是刘老弟，我们这么多年来让普通女人成为裸体模特，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遭遇，也有发誓坚决不干的，但以后却成为我们铁杆裸体模特，所以对山莺能不能成为裸体模特，也不要把话说死，你看对吗？”
“对，对，”刘豪眼睛里放射出极为期待的目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朱老，那是多么辉煌一刻，我们为之奋斗一生的人体摄影事业终于有了最好的回报！”
“是啊，”朱老说，“为了人体摄影，你投入了几十万，我投入了近百万，我们为了搜寻世间最美，常年做着只投入不产出的违背人追求利益的傻事，我们在外人看来，是十足的呆子，傻子，但上帝是最公平的，我们一定会有好报的，如果有那么那么一天，我们人生会大大改变的。”
刘豪：“可是，朱老，为了那一天，我们俩还不知要遇到什么事呢？”
朱老：“刘老弟，我想，既然上帝在冥冥中把山莺安排到我们面前，那从现在起，我们的重点不是山里拍摄了，而是一点点做山莺的工作，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还是多了解山莺，看看有什么机会？我看，山莺小姑娘有一个最奇怪的，她的脸看上很小很小，却有一个发育极为成熟的身体，这令人不解，我们得好好了解了解，说不定有一个什么遗传、饮食上的谜要揭开呢。”
刘豪兴奋地搓着手：“朱老，我太佩服你了，你那么大年纪了，却还是思路这么清晰，总是能抓住我们最要干的事，然后坚决去做，你敏锐地看到了山莺的重要性，一下分清了我们未来几天的轻重缓急，朱老，我永远是您的学生。”
朱老挥挥手：“瞧瞧，刘老弟，还对我这个将进棺材的老头子戴高帽子，干嘛？这样，午饭后，我们和山莺好好谈谈，也请苟老汉参加。”
刘豪：“好，非常好！”这时候，佳佳在楼下喊：“朱老，刘老师，吃饭了！”朱老：“走，先吃饭去。”
朱老正要走，刘豪说：“朱老，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朱老：“当然要讲，你我之间还讲什么客气？”
刘豪：“朱老，我知道你对山莺的喜爱赞赏之心，但从现在起，只要佳佳、露露、莎莎三个女孩在的场合，您不要当面夸奖山莺的身材，好吗？”
朱老：“哎呀，提醒得好，佳佳她们三个也是好孩子，不要伤了她们的自尊心，你不讲，我可能真会这么说！刘老弟，你虽然比我要小四十岁，但处人处事，你比我要成熟啊。”
刘豪：“不，不，我哪能跟您比，所有事情上还是要听您的。”朱老：“不，刘老弟，我发现我们俩是反着来的，我是年纪大而常常热情似火却谨慎不足，而你年轻却冷静沉着做事深思熟虑，可谓三岁看八十，我想改也改不了这个性，看来要带着这个性去见耶和华了，哈哈哈——”
刘豪：“朱老，我俩一冷一热，一静一动，一外一内，不正好是相得益彰，珠联璧合吗？我们能干成很多事的！”
朱老：“哦，对，对，哈哈哈——”
刘豪：“走，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