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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明天我替你占位置，就还在这地方。你带孩子不用来得太早。”炸油条的老板，拍着胸口说。
他还让婆娘拿了两根油条递给小丫头，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多谢老板，这是油条钱。我不能白拿您东西，这不合适。”顾清婉将五文钱放过去。
其他人也都纷纷找话跟顾清婉套近乎。
她一一回了微笑，没有太亲近。
这是人的本性，她早就看开了。
炸臭豆腐的狗蛋娘，慢慢地靠近，她一靠近，顾清婉本能地将孩子拉到身后，“你要做什么？”
“哎哟大妹子，我不做什么。我就是跟你讲和，你不要生气。”
“往后这摊位就是你的，谁都不能抢，我们替你看着。”
人就是这样，只要对方有了靠山，他们就卑微起来。
如果面对一个比他们更差的，就想办法来欺负一下。
“多谢，我没有生气。”顾清婉态度很疏离。
“那个，今天摊位费，我帮你给了，就当是我赔礼道歉，大妹子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狗蛋娘想要帮忙，顾清婉赶紧推开。
“不用，摊位费给谁？我自己给。”她这是养生茶，臭豆腐的味道太浓了。
她是真不想让对方帮忙，串味！
“大妹子，收摊位费的人来了。狗蛋娘你离顾娘子远点，你那一身味。”
“就是，谁跟你靠着，都弄一身的。”
“大妹子，每个摊位十文钱，每天这个点来收。就算你提前走，也得让人给你交，要不然明天就不让你摆了。”油条老板娘特意解释着。
十文钱倒也合理，顾清婉老老实实地给钱。
谁曾想，收钱的大汉眉头一挑，“你就是顾清婉？”
“对。”顾清婉有些不解，她这么有名吗？
这人是谁？他是真不认识的。
“你要交一百文一天，要不然就滚出去。”大汉拍着光头，态度很嚣张。
“凭什么！所有人都是十文钱，到我这就一百文，你这是欺负人。”顾清婉懂了，原来是有人整她。
她从不与人结仇，如果非要找，那就是跟高正业翻脸，与冯蓉蓉结了仇。
所以这光头到底是谁的人？
“让你交一百文你就交，不交的话，老子砸了你摊位。”
“谁知道你卖的这破玩意有没有毒，这叫保证金。”光头用脚踢着顾清婉的手推车。
顾玉晗跟一只被激怒的小猫，冲上去就咬住大汉的手。
“哎哟，你这个小兔崽子！”
“老子打死你！”
光头大汉要用另一只手打人，顾清婉一铁勺砸他脑袋上，然后迅速将女儿拉到身后。
动作之快，让其他人都看傻了。
这些摊贩就算同情顾清婉，也不会帮忙的。
毕竟谁也不敢惹光头，这女人敢打他，下场很惨。
“臭娘们，你居然敢打老子，你死定了！”光头大汉摸着开花的脑袋，气得往地上吐唾沫。
他搓着手，在其他摊贩这里找趁手的家伙什。
顾清婉是大夫，可不是武林高手，面对这样一个大汉，她也是有几分害怕的。
“你别乱动，我兄弟马上就来。他是阎大将军的亲兵，他来接我收摊。”
“是你先欺负人，十文钱我会老老实实交，一百文不行。”
这时，为了避免被欺负，顾清婉将六副尉跟大将军抬出来。
一个女人在这个世道谋生，太难了。
她就出个摊而已，压根就没有碍着谁。
“啊呸！不要脸的小娼妇，你那两个兄弟还是个半大小子，你以为借助大将军的名义，就能威胁住老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休的女人，也配提大将军。”光头大汉的话，让这些摊贩们看着顾清婉的眼神不对了。
一个被休的女人，无论在哪里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我娘才不是被休，我爹要娶冯家小姐，我娘与他和离的。”
“做错事的人是我爹，不是我娘。大将军那么明事理，不像你这个大光头欺负人。”顾玉晗大声地喊着。
她这份勇敢，让顾清婉欣慰又心疼。
“原来是那个人呀！这事，我听说过。”
“我也听过，那个姓高的攀高枝，就休了糟糠之妻，原来是和离。”
“那个陈世美，真是不要脸。我猜光头也是他们请来，故意欺负人的。”
“她要是好，就该让男人娶高门妻，以夫为天，这才是女人该做的。”
大家伙议论纷纷，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依旧瞧不上。
光头大汉找到一根铁棍，一路拖着往顾清婉母女靠近。
“现在一两银子摊位费，十两银子医药费，要是不给，老子今天要你两条腿。”
“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往外跑。”
“一个女人不在家伺候男人，在外面惹是生非，要不你跟老子回家，给老子当妾。”
他哈哈大笑着，嘴里还有一颗金牙。
“你休想！你到底是谁找来的，我与你无冤无仇。”顾清婉看到六副尉过来，放下心来。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一个乡下女人……”光头大汉的铁棍眼看着就要砸在顾清婉的胳膊上，被人一脚踹翻。
“谁，是谁敢打老子。”
“我大哥可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你不想活了！”光头大骂着。
小六子又踢了一脚，“老子是你爷爷，顾姐姐是我们大营罩着的人，谁欺负她，就是跟我们所有人过不去。”
“一个县太爷而已，真拿自己当个官。”
光头也不敢狠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大将军身边的人？是这女人的弟弟！”
“不对呀，我都调查过了，她只有两个弟弟，在学堂读书年纪小。”
小六子傲娇地说，“对，我是大将军的亲兵，我愿意认顾神医为顾姐姐，要你管。”
“六子叔叔，这个大光头要砸摊位，敲诈我们。旁人都是十文钱摊位费，他要我们一百文，现在要一两银子。”
“他还要打断娘的双腿，还说，还说……呜呜呜，我好怕。”顾玉晗跑过去，拉着六子叔叔的衣服，赶紧告状。
小六子听到这话，直接用脚踩在他胸口，“说，谁让你干的？”
光头不敢说，小六子又下了劲，他直接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