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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爹，你是死人吗？”
“没看到这娘们在欺负我，赶紧拿刀子砍她。”胖婆娘依旧在嚣张。
顾清婉也不说话，稍微再加点力气，她就跪在了地上。
“哎哟哟，疼，疼死我了！”
“这位妹妹，好妹妹，我错了，这摊位给你，我不抢不抢了。”胖婆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再也扛不住。
顾清婉甩开她的手，“希望你说话算话，持械伤人是要蹲大牢的。”
“让你孩子爹拿刀砍人，你真是不想过日子了。”
其他摊主都开始笑起来，“狗蛋娘，你算是碰到对手了！你男人动刀子被抓起来，你是打算改嫁吗？”
“狗蛋娘，你说说你，每次都欺负新人，现在踢到铁板了吧！”
“这位小嫂子你真厉害，能制服这泼妇。”
顾清婉笑笑没说话，她是来练摊，不是来交朋友，也不是来结仇。
顾玉晗给娘鼓掌，“娘，你真厉害。”
顾清婉摸摸她的小脑袋，“乖乖坐在这里，娘卖了钱一会给你买糖吃。”
顾玉晗摇头，“我不要买糖，娘挣钱辛苦，我不馋。”
村子里那么多人都说，娘又多了两个拖油瓶，一个女人带着四个拖油瓶，这日子该咋过！
她这个小拖油瓶要懂事，要干活，不能要东西，不能要新衣服。
“傻孩子！”顾清婉捏捏她的小脸，就开始招呼客人。
她用眼神扫过臭豆腐的摊位，距离她这里隔了四五个人，防止他们使坏。
那胖婆娘明显还带着怨恨，她得小心点。
很快，这条街就热闹起来，顾清婉很庆幸提前花了几个铜板问了开铺子的店小二。
“养生茶，好喝的养生茶。”
“失眠多梦来一杯，让你一觉到天明。”
“心烦燥热来一杯，让你好心情。”
“脸上爆痘来一杯，还你好容颜。”
“孩子不吃饭来一杯，吃饭嘎嘎香。”
顾清婉提前想好的广告词，喊起来都不带重复的。
“真有这么神奇，我这脸上爆了个火疖子，可疼可疼了，能喝得好吗？”一个中年女人拉着孩子过来。
“大姐，您这属于热毒，喝我们这个凉茶最合适，明天早上您起来就不会痛，连喝三天调理，就能好了。”顾清婉观察着女人的脸，给出准确回答。
“多少钱一杯，我要是明天早上还痛，我可就来砸你的摊子。”中年女人看起来就是不差钱，得有效果。
“三十文一杯，竹筒喝完还得留下。每个竹筒，都是沸水煮过，干净卫生。”顾清婉笑着报出了高价。
“什么？三十文一杯！一斤肥肉才十二文，你疯了吗？”中年女人震惊了，她看起来像冤大头吗？
“这份凉茶里面一共用了二十四味药材，再煮一刻钟。您三十文钱止痛，九十文就可以解决您的困扰。”
“您这么漂亮，富态，您的脸值得用最好的。”顾清婉先是将凉茶的价值说出来，然后又恭维了对方几句。
三十文钱实用价值跟情绪价值拉满。
中年女人直接掏出六十文，“大妹子呀，我喝一杯，再给我儿子来一杯。”
“那什么不吃饭的，给他来点。”
本来打算卖一杯，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
顾清婉笑着给他们打了养生茶，中年女人一口干了，还意犹未尽，“别说你这凉茶味道还挺好。”
小男孩不愿意喝，听到药材就觉得是苦的。
端在手上，噘着嘴，他不开心。
“小哥哥，我娘煮给小朋友喝的开胃茶，酸酸甜甜特好喝。”
“我跟哥哥舅舅们经常喝，我不骗你的哦。”顾玉晗拉着小哥哥的衣服，期待地看着他。
如果他不喝的话，娘还得退钱。
她也没有说谎，就是很好喝。
小男孩见顾玉晗大眼睛，漂亮的小脸蛋，说话软软糯糯，叫他小哥哥哦！
他晕乎乎地就给喝了，“娘，小妹妹说得对，酸酸甜甜好喝。”
“我明天还能再来喝吗？”
中年女人拍拍儿子的头，“你要是不挑食，爱吃饭，咱娘俩明天还来喝。”
“大妹子，你明天还在这位置不？”
顾清婉又看了看那狗蛋娘，总觉得那女人没憋什么好屁，“大姐，我明天还在这条街，这里摊位不固定。”
“那成，我明天再来。小姑娘真可爱，大姨给你一个茶叶蛋。”中年女人摸摸小丫头的头发，递过去一个蛋。
顾玉晗没有接，而是看着娘，娘点点头，她双手接过去，“谢谢大姨，您长得漂亮，心好。”
“这小姑娘嘴甜的。”中年女人心满意足地走了。
顾玉晗开心地继续帮娘吆喝着，来的客人很多，一半人都嫌贵走了。
但是没关系，过来五个客人，能留下三个就很好。
顾清婉第一次摆摊，也没有准备很多。
最后剩一点，她打算收摊回家，就在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顾姐姐，给我来一杯安神茶，要睡觉好的那种。”
小六子将钱放下，冲着顾清婉笑，露出大白牙。
他这一身军装，再加上大马，叫着顾清婉顾姐姐，周围摊位的人脸色微微开始变化了。
“六副尉，我可不能要您的钱，您帮我那么多。”顾清婉赶紧将钱还回去，将安神茶递过去。
“那不行，我们买东西不给钱，要军法处置的。顾神医，顾姐姐，你也不愿意看到我被处罚吧！”小六子扫了扫这条街的摊贩们。
他是特意喊着顾姐姐，让他们明白，顾神医是有靠山的。
“那好吧，这凉茶我送你的，不是卖。”顾清婉看出来安神茶，并不是六副尉喝。
因为他的精神状态摆在这，望闻问切，观望他这脸色就不是失眠多梦的人。
至于买给谁，她也就不多打听。
“嘿嘿，顾姐姐送我的，我就不客气了。你等我，我一会给你收摊。”
“小玉晗，我们一会见。”小六子喝完，就将另一杯端走。
“六子叔叔，一会见。”顾玉晗乖巧地摆手。
顾清婉一边收摊，一边盘算着，今天的收成。
虽然草药都是从大山采来的，但是人工费用也要算进去。往后她要出摊，肯定就来不及自己采药。
所以三十文一杯的养生茶，十文钱成本，十文钱秘方钱，十文钱是赚的。
摸着钱袋子，她很知足。
“大妹子，刚刚那当兵的人，是你什么人？”有人开始打听。
顾清婉轻轻笑着，“就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