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一哽,差点没被气死。
她咬紧贝齿说:“燕先生,21世纪穿衣自由,大清朝也早就亡了,你就是八十年代的老古董!神经病!让开。”
她边骂,边重新系好抹胸。
燕北寒看着她充满愤怒的小脸儿和动作,眉宇微寒:
“难道不是因为温商沉,你才喜欢这些衣服。”
南暖:“?”
她穿衣服,和温商沉有什么关系?
燕北寒却想到过去12年里,南暖除了晚上诱惑他的睡衣外,每一件都乖巧正常。
自要闹离婚后,完全像变个人,不是因为温商沉是什么?
他冷着脸将她带上楼,随手从衣柜中拿出几件衣服丢到她面前。
“这些衣服哪件不比你身上的布条好看?在燕家,听我的,给你三分钟换掉。”
南暖看着面前的衣服,的确每一件都昂贵漂亮,精致华丽,但不变的深色单调,不变的保守。
没有一丝女孩儿朝气。
她掀唇:“不换。我这些年因为你的喜好,全穿你喜欢的款式、颜色,做你喜欢的事情,一切围着你团团转。
可你知道吗?我讨厌这些衣服,老土,单调,像三四十岁的女人穿的。
我最爱明黄色、粉色,还有款式独特个性的衣服。
以后,再也不会为了讨好你,委屈我自己,我只做我自己!”
说完,她将那些衣服全部乱七八糟丢在他面前,转头就走。
这些衣服谁爱穿,谁穿!
那些事情,谁爱做,谁做!
她才不伺候了!
燕北寒看着南暖离去身影,伫立在原地,眸色深沉讳莫。
……
南暖在厨房做着自己的美容养颜餐。
但因为受到燕北寒影响,毫无心情和胃口,她随便吃了点,便回自己房间跳舞工作。
期间,吴妈来敲门:“太太,你定制的杭州丝绸到了,下个月就是夫人六十生辰,要开始做礼物了吗?”
南暖过去知道自己配不上燕北寒,不讨燕家人的喜欢,因为喜欢燕北寒,费心尽力做珍贵礼物,想获得长辈喜欢。
比如燕父生日,她从山上找材料,花几个月时间做稀有砚台笔墨。
燕母生日,学习潜水找野生海贝珍珠,亲自做珍珠项链。
今年,她计划耗时一月在丝绸上刺绣牡丹,做成披肩送到燕母手上。
但,现在她连燕北寒都不在乎了,还在意谁?做礼物干什么?
“不做了,大概率燕夫人的生日我也不会参加,把丝绸退了吧,款项原路退回燕先生账户里。”
吴妈唇角微抽,握着好不容易订到的丝绸面色复杂。
片刻,想到什么,她说:“那…太太,燕先生的礼物呢?也要退吗?”
南暖还提前半年预定原石,打算为他做玉石手串。
“当然一起不用了。吴妈,以后就叫我名字或小暖吧,不用叫太太。”
她说完,转身关上房门,重新做自己的事,不再理会。
吴妈站在门口一脸惊愣麻木,太太最在意先生和燕家长辈的生日,老早就做准备,给他们制造惊喜,现在竟真的不在乎了。
几乎可以确定,太太真不是闹着玩的。
不知怎么,她好像看到不一样的南暖,甚至觉得这样的南暖也挺好……
楼道上,燕北寒一身西装革履,矜贵英俊,他刚刚下楼准备去公司上班,恰好将一切听在耳中,原本就冷的面色如黑云遮山般阴沉。
足足三秒,才迈着优越长腿,冷着脸大步流星离开。
晚上,兄弟几人聚在一起品茗娱乐。
兄弟们说,“嫂子心不在你身上了呗。”
“拿几千万豪礼哄哄就好。”
“乱说,女人越惯越浑,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要我说,干脆换一个得了,何必为女人伤神。”
燕北寒抬眸,一记冷眼扫过去,气息淡凉嫌弃:“换来换去,也不怕染病。”
兄弟们立即闭嘴,噤声。
忘了,他们燕哥这些年虽身居高位,但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好多开发商和高层把美人送到床上,都会被直接扔出房间。
真一个佛子。
不过……“燕哥这是在意上南暖了?”
“都开始喝闷酒?”
燕北寒把捏着酒杯,又是一记冷眼。
其实,他对女人没有想法,在男女关系上,从来单纯自律,不愿花多少时间。
至于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