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冷静期:燕先生日宠夜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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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姻法规定,私生子享有财产继承权。
好巧,南暖老公有了私生子。
【爸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上户口呀?同学们都嘲笑我是野种!】
南暖看着手机里小男孩叫爸爸的聊天记录,眼睛被刺痛:
“这……这不是真的吧……”
男人刚从浴室出来,一身高贵矜冷,已看不出先前的欢爱痕迹。
他神情淡淡,“孩子叫燕墨,下周回家,你准备下。”
口吻是通知。
竟然连解释否认也没有!
南暖心脏瞬间撕痛,眼泪不争气湿了眼眶。
她寄住在他家12年,近水楼台先得月,总算和他结婚。
婚后他们的生活虽不如热恋情侣那般幸福,但这些年她一直努力做好他的妻子,事事迁就他。
她以为婚姻会越来越好,没想到……
“不愿意?”男人垂眸看她,周身是居高临下的威严。
“没…没有…”
南暖手指甲掐进掌心,逼着自己将眼泪咽回去,拿来白衬衫服侍他穿上。
“我会照顾好孩子。”
她哪有资格不愿意啊?
她是燕家从地震废墟里捡回来的养女,婚后被他养在家里成为家庭主妇。
没有权利说不,也不敢说不。
乖乖伺候好燕北寒穿上定制衬衣,见他要走,南暖终于鼓起勇气,一抱抱住他伟岸身躯。
燕北寒剑眉一拧,幽墨色眸子垂视南暖:
“怎么,先前三次还没满足?”
南暖头深深埋在他胸膛,颤颤巍巍开口:“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
燕北寒冷峻面色顿沉,撇开她的手。
“南暖,你不适合,以后别再提这件事。”
“可我是你妻子……”南暖眼睛像进了柠檬。
她不明白,为什么外面的女人都可以……她不可以?不适合?
男人显然没有再议的心思,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腕表:
“我还有个会议,你自己睡。”
他转身径直走出房间,到门口时,吩咐佣人:“李婶,伺候太太沐浴。”
“是!”
在他离开后,李婶走进来,甩了个白眼道:“太太,请吧。”
然后拉着南暖朝浴室走。
浴缸宽达3米,里面全是新鲜的牛奶,飘满玛格丽特玫瑰。
李婶为她脱下衣服,将她泡在水中。
水杯和避孕药递到眼前,监督她吃。
吃药也就算了,李婶还伸手进水里,亲自用手粗鲁地替她清理那处。
南暖羞耻难堪,明明水好温暖,昂贵的玫瑰好美,可她的眼泪却控制不住一串一串无声地掉落。
结婚这几年,燕北寒碰她之前都要求她洗3遍澡,亲热时从不亲她的唇。
事后还必须让李婶监督吃药、再三清洗。
这是坚定的绝对不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
她知道原因。
12年前,西南地震,她父母双亡,她拖着残疾奶奶和幼小妹妹来到燕家,是可怜的乡下土包子。
而燕北寒是京圈人人敬仰的燕先生,那晚意乱情迷要她,娶她,仅仅是因为责任。
哪怕这些年,她为他放弃工作,做全职太太,照顾双亲。
为了他一句不喜欢科技品,亲自满手沾泥种绿色蔬菜,养鸡养猪养蜂蜜。
为他…做再多的再多,依然入不了他的眼……
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单恋、暗恋他整整12年!
……
“叮叮叮!”痛苦思绪间,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姐,救命啊!快让姐夫救我!”
是妹妹酒驾出了车祸,对方闯红灯被妹妹撞伤严重,医院说需要退休的章院长亲自主刀,才有一线生机。
人命关天的大事,妹妹也才上高三,一旦立案坐牢,一辈子都毁了!
南暖赶紧去找章院长,一边焦急又崩溃拨打燕北寒电话。
章院长是燕北寒的好友,只需要他一句话而已。
可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无人接通,只有一条短信:【忙。】
一个字,惜字如金。
南暖抬头却发现章院长所在的位置,正是燕北寒的私家别墅。
里面灯火辉煌,顶级音乐团在拉着大提琴,演奏欢快的祝福之歌。
烫金横幅烙印着夺目大字:
[柏林音乐团受Mr.Yan重金邀请,前来国内为白小姐、小少爷现场演奏。]
[恭喜贵族之家喜添新丁,为小少爷上户口成功,与白小姐共筑美好家园。]
悠扬大提琴音乐中,燕北寒一手牵着三岁小孩儿,一手扶着眼上蒙着丝带的眼盲女人,从旋转楼梯走下来。
章院长等一众京中公子围过去,与之侃侃而谈,气氛和悦。
南暖立在瓢泼的大雨里,身体顿时狠狠僵硬。
原来这就是燕北寒说的忙?
忙着给孩子上户口?忙着与白珍珠一同庆祝?
白珍珠,一个消失那么久的名字,燕北寒的青梅。
听说三年前在国外发生意外眼瞎,没想到她回来了,连瞎眼都这么漂亮,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蒙眼的丝带随风飘飘,宛若仙女。
燕北寒手臂扶着她下楼梯,画面好刺眼啊……
这一刻,南暖终于明白燕北寒说的‘她不适合’,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她努力学习优雅礼仪,贵族交际,可在白珍珠面前,她就像个小丑,不及白珍珠半分。
不,连头发丝都比不上。
在他心中,只有白珍珠这样的名门贵女,才适合生他的孩子吧。
这个孩子,也是他们的吧。
南暖心脏狠狠撕裂着,可想到妹妹的事,还是咬牙想进去。
可惜保镖不认识她,非要她拿邀请函,她只能厚着脸皮一次又一次给燕北寒打电话。
然而燕北寒矜贵把来电摁断,又发来冰冷文字:
[别闹。]
这次倒是多了一个字。
他转身为白珍珠披上外套,态度却很绅士。
原来他也是会体贴的啊。
他不是无声的海,只是不为她澎湃。
南暖满脸水珠滚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伤者家属打来的电话。
“我女儿错过黄金救援时间!死了!”
“你完了,你妹妹完了!我要她血债血还!”
“不,不要……”南暖瞳孔骤缩,眼前一片黑暗:
“我妹妹的确错的离谱,可即使她坐牢也挽回不了珍贵的生命,求求你们网开一面……给她一个改正弥补的机会。
我们愿意道歉赔偿,赎罪,不管你们要什么,都愿意,只要不让妹妹坐牢都可以!”
那端气汹汹骂的很难听,后来说:“什么补偿都可以?那就一次性赔偿200万!并每月赔付我们养老金五千!”
“只要你能做到,我就不告发。”
南暖明知对方是狮子大开口,还是不得不答应:“好…我答应,都答应。”
她别无选择,自家里地震后,家中只剩下病弱的奶奶和妹妹。
而且当初地震是妹妹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废墟里拉出来,她不能再失去妹妹……
挂断电话,南暖擦干脸上的水,拨通那个许久未联系的电话。
“温先生,您当年的提议还算数吗?我答应了。”
电话那端男人明显意外:“确定?你可想好,我这里可没有反悔的机会。”
南暖看着别墅里温馨的画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淌:
“是的,我需要200万,希望您能一次性给。”
“没问题。今晚就过来。”男人直接了当,随后问:“不在意你家那位了?”
南暖唇角苦笑,从冷白的唇瓣里挤出话语:
“不在意了,在意不起,也不配在意。”
她决定,和燕北寒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