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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营魄抱一a，能无离乎？专气致柔 b ，能婴儿乎 c ？涤除玄览 d ，能无疵乎 e ？爱民治国，能无（知）〔为〕乎 f ？天门开阖 g ，能（无）〔为〕雌乎 h ？明白四达 i ，能无（为）〔知〕乎 j ？生之畜之 k ，生而不有 l ，为而不恃 m ，长而不宰 n ，是谓玄德 o 。
a载，据删，见上章注h。营，通“魂”，指精神。魄，形体。抱一，守一，合一。
b专，通“抟”。抟气，指结聚真气。致柔，使全身心放松柔和。
c婴儿，用作形容词，指像婴儿一样柔弱、天真纯朴，无知无识。
d涤，清洗。除，扫除。览，古“镜”字。玄览，玄妙之镜，比喻心灵。
e疵，瑕疵，污点。
f据朱谦之《老子校释》改。
g天门，犹第一章所言“众妙之门”。《庄子·庚桑楚》：“入出而无见其形，是谓天门。天门者，无有也。万物出乎无有。”郭象注：“天门者，万物之都门也。谓之‘天门’，犹云‘众妙之门’也。”阖，合。
h据俞樾、朱谦之诸家校改。雌，万物雌性主阴主静，故以“为雌”喻指持守清虚宁静。
i明白四达，形容目明、耳聪、心灵。
j据朱谦之《老子校释》改。知，古“智”字。
k畜，通“蓄”，蓄养。
l有，占有，据为己有。
m为，指实行无为。恃，依仗，指恃恩图报。
n长（zhǎng），养育，使……成长。宰，主宰，控制。
o玄德，最深远的道德，如同说“至德”。
能让精神与形体合一而不相分离吗？能凝聚元气如同婴儿般柔和纯真吗？能拭净心灵的明镜使它无垢无尘吗？要爱护百姓，治理天下，能顺应自然，实行无为吗？能在天开地合的巨大变化中坚守清静，保持安宁吗？能在耳聪目明心灵通达的情况下使自己无知无识，无有智慧吗？天下万物任其生长，任其繁育。听任万物生长而不据为己有，施行无为而不自恃其恩，使万物得到成长而不加以主宰，这才是最幽深、最高远的道德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