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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a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b ，处众人之所恶 c ，故几于道 d 。居善地 e ，心善渊 f ，与善仁 g ，言善信 h ，正善治 i ，事善能 j ，动善时 k 。夫唯不争，故无尤 l 。
a上善，最好的善，最高尚的美德。
b不争，指随遇而安，不争处高洁之地。
c众人之所恶，指一般人所厌恶的卑污低下之地。
d几，近，接近。
e居，指处世。善，善于，能。（以下诸“善”字用法皆同）地，低，指卑下之地。
f心，指精神。渊，深沉而寂静。
g与，相与，交友。仁，仁爱，亲善友好。
h信，诚实。
i正，通“政”，指为政。治，理。善治，指能做到无为而治。
j能，读为“耐”，忍耐，承受，指能承受物事压力而不逞能。
k时，用如动词，指适应时宜。
l尤，过失，差错。
最好的德行如同大地上的水。水能使万物获益而无所争，它可以安处大家都厌恶的卑下之地，所以最接近于道。处世要能安于卑下；精神要能保持沉静；交友要能相爱相亲；言谈要能实在真诚；从政无所作为而能把天下治理得太太平平；办事从不逞能却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行动能顺应客观时势机宜而行。正因为（能像水一般）与物无争无夺，所以没有差失，没有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