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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商关系（下）：士商对流传统社会里的士商关系，充满着如上所述的对立和矛盾。不过，这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事情的另一个方面是，商人阶层和士人阶层之间，也有一个相向流动的倾向。也就是说，一部分的士人会流入商人阶层，而一部分的商人也会流入士人阶层。我们把这叫作“士商对流”。类似的对流当然也存在于其他阶层之间，以及士、商与其他阶层之间，但在此我们所关心的只是士商对流。士商对流的原因，或许正是受到对方阶层的价值观的吸引；同时，士商对流的存在，也说明两大阶层间的对立和矛盾并不是绝对的。通过对于士商对流的了解，我们也许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商人阶层，他们的来源和他们的内心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