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姓出于郑桓公姬友,或者说姬友是郑姓的得姓始祖。
有趣的是,在郑国没有灭亡之前,郑国人基本没有姓郑的。到郑国被灭之后,郑国国君的后人们纷纷以郑为姓,算是不忘故国和祖先。事实上,几乎所有源自国名的姓氏都是这么来的。
因为郑国都城在河南荥阳,所以自古有“天下郑姓出荥阳”的说法。历史上郑姓名人辈出,此为中原大姓。东晋时为避战乱,郑姓家族大举南迁。“衣冠南渡,八姓入闽”,郑姓为其中一姓。因此,如今郑姓集中在福建、广东,成为南方大姓和海外大姓。
郑姓在宋朝版的《百家姓》中排第七位。
郑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有阴谋的国家,或者说是深谋远虑的国家。
周宣王的小弟弟名叫姬友,英武聪明,吃苦耐劳。周宣王时代,姬友担任司徒,掌管国家土地,地位仅次于三公六卿。
周宣王将姬友封为郑国国君,伯爵。那时的郑不在今天的河南郑州一带,而在陕西,紧挨着西戎,地盘不大。
到了周幽王时代,西戎逐渐强大,周幽王又不务正业,情况有些危险。姬友非常担心,因为他感到周朝必将走向衰落。这个时候,他知道要为自己找寻退路了。什么是英雄?知进退,识荣辱。
他在私下找到了太史伯阳父——周朝最聪明的人。几杯小酒落肚,话进正题。
“王室多故,余惧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国语》里这样记载,换成今天的话,就是:国家乱套了,我怕连累自己,到哪里再去弄块地才能保住命啊?
多么直截了当,多么聪明。实在救不了国家,就先救自己。
可是,周朝的地盘都已经分得差不多了,怎么办?这就是为什么姬友要请教伯阳父了。
“兄弟,既然你问起来,我就告诉你吧。”伯阳父也早就看出来这个国家要完蛋,也看出来姬友不是个寻常人物,因此毫无保留地向姬友传授经验。
伯阳父告诉姬友,在中部有两个国家,一个叫东虢,一个叫郐,两个国家的国君爵位低,一个是子爵,一个是男爵,两个国家的国君又都很昏庸,百姓都不喜欢他们。如果想办法在那一带弄块地,然后找机会灭了这两个国家,不就成了大国?
伯阳父的话让姬友醍醐灌顶,后者立即照办。他用重金贿赂东虢、郐两国国君,然后以司徒的名义要求他们贡献一点儿土地出来。果然,两位国君一来收了好处,二来也想巴结中央高级领导,于是各自献出十座城来。这一边姬友告诉周幽王自己弄了一块地,想把国家搬走。周幽王落得做个顺水人情,当即批准。于是,郑国整个搬到了今天的河南荥阳。
郑国就是这么来的,姬友就是郑国的开国国君郑桓公。
姬友安排好了郑国的事情,他个人却没有躲过预言中的灾难。后来姬友战死,儿子掘突继位为郑武公,果然灭了东虢、郐两国,郑国成了大国,一切都在伯阳父当初的意料之中。
周幽王被杀那一年,郑武公与申侯的小女儿订婚,不过那时申侯的小女儿还小,直到郑武公十年,也就是前761年,郑武公才正式迎娶申侯的小女儿做夫人,史书中称她为武姜,因为她是郑武公的夫人,姓姜。
四年之后,武姜生了第一个孩子。
武姜是一个很强壮的女人,据说曾经赤手空拳打死一头野猪。怀胎十月,看不到要生的征兆,武姜也不在意。那一天,武姜沉沉睡去,正在做梦打狼,就听见有小孩的哭声,开始还以为是在梦里,后来哭声越来越大,这才睁开眼,发现孩子已经生出来了,还是个男孩。
因为是在梦醒时生的,所以将孩子起名为寤生,寤就是睡醒的意思。后世也有说寤生是逆生的意思,也就是脚先出来。
按照申国的说法,寤生的孩子不吉利。所以武姜一点儿也没有生完孩子之后应该有的兴奋,她很不高兴,索性就给孩子取个名字叫寤生。那时候郑武公在东周当正卿,算是在中央工作,地方上的事情顾不过来,儿子叫什么也无所谓。
三年之后,武姜生了第二胎。大概是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了,身体不如从前,总之,这一回孩子是接生婆接出来的,也深呼吸了,也使劲了,有感觉了。小儿子的名字叫段。
武姜不喜欢大儿子,喜欢小儿子。这么说吧,武姜对大儿子也就比后妈稍微好一点儿,动不动就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后来郑武公死了,临死之前,武姜说:“老公啊,我看寤生不行,咱们让段接班吧?”
“不行,嫡长子接班是老祖宗立的规矩,坏了什么也不能坏了规矩。”郑武公一口否决,之后没多久,郑武公去世了。
那一年是武公二十七年(前744年),寤生十三岁,段十岁。
借着郑武公的死,普及一下知识。
在周朝,周王去世叫作崩,诸侯去世叫作薨,大夫去世叫作卒,士去世叫作不禄,平头百姓去世才叫作死。
所以,应该说郑武公薨了。
郑武公薨了,长子寤生继位,就是郑庄公。
郑庄公,十三岁,如果按照中国传统的虚岁算法就是十四岁。叔段,十岁。
段为什么叫叔段呢?
按照周朝的规矩,兄弟排名的顺序是伯仲叔季,老大是伯,老二是仲,最小的是季,仲和季中间的是叔。如果只有两个兄弟,那就是伯和仲,如果有三个兄弟,那就是伯仲季,超过三个,那么仲和季之间的都是叔。
按照正式的称呼,郑庄公的名字应该是姬伯寤生。而段的排行是在仲和季之间,因此叫叔段。
“寤生,你看看,你们兄弟两个都是娘的孩子,你继承了你爹的爵位,地盘好几百里,可是你弟弟段啥都没有。你忍心吗?”郑庄公继位没几天,姜太后就来找他兴师问罪,给小儿子要封地,武姜现在是太后了。
从小到大,武姜都以“丧门星”和“笨蛋”来称呼寤生,如今寤生做了国君,不好再那么称呼了,因此直呼其名。
“娘,您说得是。您说吧,把哪里分给弟弟?”郑庄公恭恭敬敬,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把制邑给你弟弟吧。”姜太后见郑庄公不敢违抗自己,于是狮子大开口起来。
原来,郑国国都在荥阳,除了荥阳,就是制邑最为险要。制邑在哪里?说起来鼎鼎大名,就是后来的虎牢关,东汉末年三英战吕布的地方。
“娘,不是儿舍不得制邑,爹死前曾说,制邑是国家的要冲,不能分封给任何人。除了制邑,别的地方都行。”郑庄公说的也是实话,武公死前说的话姜太后也听到了。
“那就京城吧。”姜太后这一次开的口也不小。在郑国,京城是一座可以与荥阳媲美的大城,城大墙厚,而且十分繁华。除了险要不及制邑,其余都比制邑要强。这么打比方吧,如果荥阳是北京,京城就是上海。
郑庄公没有说话,其实跟制邑相比,他更舍不得京城。
“怎么,不愿意?那就把你弟弟赶到姥姥家去算了,哼。”姜太后咄咄逼人。
“娘要给的,儿子怎会舍不得?况且是给自己的弟弟。”郑庄公说,虽然不愿意,他还是不想让母亲生气。
第二天,郑庄公召集群臣,宣布将京城封给弟弟叔段。
“主公不可,京城之大,丝毫不比荥阳小,怎么可以分封出去?”上卿祭足当即出来阻止,郑武公死前,特地将他任命为上卿,辅佐郑庄公。
上卿是什么?相当于诸侯国的总理。
“是太后让封的。”郑庄公说。
“可是,这样纵容下去,迟早要出事。”祭足说得明白,就差把“谋反”二字说出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左传》中这样记载。翻译成现代话就是:坏事干太多了必然自取灭亡,老兄您就等着看结果吧。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成语就出自这里。
从那之后,叔段就不叫叔段了,人称京城大叔段了。
郑庄公不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当然知道。郑庄公不知道京城不该给叔段?当然知道。但是,他更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要忍。
十三岁的孩子,知道了忍。
根据周朝的规矩,但凡被封了地,除非你在中央还有公职,否则就必须去自己的封地。这是一个很好的传统,避免了许多嫌疑和尴尬。
对于诸侯来说,这个规矩同样适用,但凡公子有了封地,除非还担任大夫,否则必须回自己的封地,不管你多大岁数,就算尿炕也得回自己封地尿去。因此,叔段得了京城,就不得不乖乖离开荥阳,前往京城居住。太后舍不得,可是也没有办法。她也想跟着去,可是祖宗的规矩规定她必须住在后宫。
有得必有失,从来都是如此。
叔段走了。
太后很长一段时间不高兴,脾气特别大,经常处罚宫女。每个人都知道,她是想起叔段来就心情不好。
太后隔三岔五就会派人去京城,给叔段送好吃的好玩的。每当派去的人回来,太后就要他说叔段的情况,听了一遍又一遍。派去的人一定会说叔段过得很好,师父、奶娘们也都很尽力,不用担心。也就是这种时候,太后才会高兴一些。
时间长了,太后变得忧郁,喜怒无常,用现代话说就是得了抑郁症。
得了抑郁症的太后看见郑庄公就讨厌,她常常想:要是段当国君就好了,就可以天天见到他了。现在可好,天天见这个丧门星。
郑庄公也想讨太后高兴,可是不论他做什么,太后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虽然只有十三岁,但郑庄公什么都明白。
父亲郑武公在周朝任上卿,斗争经验十分丰富。每次回家探亲,郑武公都会给大儿子讲朝廷的事情,告诉他中央的斗争比地方的斗争要激烈残酷得多,从理论到案例都给他讲。郑庄公那时候虽然小,却样样记在心中。
爹死了,郑庄公知道自己该运用爹的教导了。
母亲来为段要京城,郑庄公一口答应。为什么要答应?郑庄公是这样想的:
母亲是个女流之辈,说白了,没什么主意;而弟弟段只有十岁,乳臭未干。就算把京城给了他,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能成什么气候?但是,如果不给,问题就大了。不给的话,娘一定不肯善罢甘休,动不动还要闹事,最可怕的是,娘也会狗急跳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自己下包耗子药,让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如今把京城给了段,娘没理由再闹事了,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毒手。
所以,郑庄公给得很痛快。
段走了,郑庄公开始做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叫作感化。郑庄公经常去看望太后,也经常给弟弟送些好东西过去。他想,再怎么说,也是亲娘和亲弟弟,如果能感化他们,大家和和美美的,有什么不好?
第二手叫作有备无患。郑庄公在京城安插了自己的人,严密监视叔段。同时,郑庄公重用祭足和叔叔公子吕,前者管理国家,后者操练军队,动不动就找周围的小国家操练一把,保持战斗力。
随着太后越来越讨厌他,郑庄公知道,第一手恐怕没戏了,今后工作的重点恐怕要放在第二手上了。
十岁,叔段什么也不懂。
叔段去了京城,他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每天和奶娘挤在一起睡。
刚开始,太后每次派人来都说很想他;再后来,除了说想他之外,还说哥哥郑庄公不是个东西,总惹她生气;再后来,基本上就都是在骂郑庄公对她不好。
叔段一开始还挺想哥哥,渐渐地不想他了,后来开始有些恨他了。
到十八岁的时候,叔段就已经非常恨郑庄公了,他相信哥哥确实对母亲不好,禽兽不如。而哥哥对自己则完全是糖衣炮弹、笑里藏刀,随时准备消灭自己。
叔段决定要有所动作了,他要救亲娘于水深火热之中。
京城的北面是北鄙,西面是西鄙,两座城市都不属于京城,叔段决心要把这两座城市弄到自己的名下,再看看郑庄公的反应。
这叫作投石问路。
叔段将北鄙、西鄙两城的大夫叫来,一拍桌子:“你们两座城归我管了,今后赋税一律交过来,不用交去荥阳了。”
大家都知道太后宠爱叔段,大家也都知道只要是太后要求的,郑庄公就不敢违抗。北鄙、西鄙两城的大夫摸摸自己的乌纱帽,再摸摸自己的脖子,荥阳太远而京城太近,除了服从之外还能有什么选择?
整个郑国都知道北鄙和西鄙被叔段抢走了。
郑庄公当然也知道,他特地去拜会了母亲,太后原本很高兴,但在看见大儿子的时候脸色阴沉了下来,她知道大儿子要来说什么,她准备好了大吵大闹大骂。
然而,她小看了自己的大儿子。
郑庄公绝口没有提叔段的事情,简单问候了几句,走了。
叔段在等着,等郑庄公派人来责备自己,然后认错并交还两城的赋税。可是,郑庄公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久娘来信了,娘在信里说:“大胆干,娘是你的坚强后盾。”
两年过去,叔段相信京城的粮草已经充足了。
京城虽然是一座大城,但是这里并没有军队。自古以来,军队都在都城和边境,而一般的城市只有少量的地方武装维持秩序,类似城管大队。叔段当然知道,靠这几杆枪顶多能上山打游击,要夺取政权,必须有自己的军队。
叔段开始打猎了,打猎就需要人马,就需要操练人马。
叔段高大帅气,英气逼人,箭术超群,风流倜傥,“圈粉”无数,每次打猎归来,都有很多女粉丝围观欢呼。
《诗经·郑风·大叔于田》一篇就是描写叔段打猎的,可见叔段当时的受欢迎程度。
以打猎的名义,叔段在自己的地盘上征兵了,之后开始演练阵容和打法。
大家都知道叔段在整军备战,大家都知道叔段想要干什么。
郑庄公自然也知道,不过,这一次他甚至连母亲那里也没去。
太后很高兴,她以为郑庄公不是软弱就是愚蠢,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他。
她不知道,她真的看错了自己的大儿子。
叔段也很高兴,他相信哥哥不是惧怕母亲就是惧怕自己。
“忍。”郑庄公告诉自己。那时候,“忍”字有十八种写法,可是郑庄公没有写下一个“忍”字,他把这个字放在了心上。
“忍”是什么?刀在心上。
郑庄公在忍,可是大夫们已经看不下去了。
“小祭,叔段欺人太甚了,摆明了是要谋反。你是顾命大臣,你去跟主公说说吧。”公子吕来找祭足,公子吕是郑庄公的叔叔。
“急什么?我不是不想说,我是在忍。”祭足笑了,整个郑国,只有他知道郑庄公是在忍,因此他也忍。
“忍什么?”
“你是主公的叔叔,你去问问他,他会告诉你的。”祭足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真的是个人物,难怪郑武公这么看重他。
公子吕于是来找郑庄公。叔叔来了,郑庄公热情接待。
公子吕倚老卖老,说话也不客气。怎么说?《左传》上有记载:“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
这段话翻译成现代话,是这样的:国家不能忍受二元化领导,老大,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要是想把国家给老二,早说啊,我这就投奔老二去;如果不想给,我建议就办了他。你总是这样磨磨叽叽的,群众都对你没信心了。
郑庄公笑了,说道:“老叔,急啥呀?我还没急呢。”
公子吕是个聪明人,现在他知道,郑庄公早已成竹在胸,不仅郑庄公,就连祭足也成竹在胸。
俗话说:猫走什么步,取决于耗子。
郑庄公忍到什么时候,取决于叔段。
叔段决定动手了,所以,郑庄公也决定动手了。
叔段出兵占领了鄢和廪延,并且将两地的大夫驱逐出境。
整个郑国都震惊了,就好比把上海封给了你,你顺手把浙江给划进去了,现在又出兵把江苏给占领了,还把中央政府派去的省长给赶走了。这不是造反吗?这不是分裂祖国吗?
郑庄公并没有急,他放风说要去周朝都城洛邑,他继承了武公的周朝上卿的职位,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要去都城转一转。
太后笑了,她立马派人给叔段送信,约好等郑庄公不在时进攻荥阳,她在城内做内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太后太不了解自己的大儿子了。
送信的人一出城门就被捉住了,搜出的书信直接送到了郑庄公手中。
郑庄公看完了信,说了两个字:“可矣。”
一切尽在掌握中。
万事俱备,东风劲吹。
“可矣。”名人名言啊。
郑庄公二十二年(前722年),郑庄公三十五岁,叔段三十二岁。
叔段亲率大军二百乘战车,浩浩荡荡出了京城,前往荥阳。今天是里应外合的日子,从今天以后,让老大就永远永远留在周朝的都城吧。
叔段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日子其实不是太后定的,而是哥哥定的。
哥哥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弟弟来。哥哥准备了什么?馅儿饼,还是陷阱?
馅儿饼后面是陷阱。
叔段的大军刚出了京城东门,公子吕的大军就进了京城西门。
等到叔段知道老窝被端急忙回军的时候,公子吕的大军已经追到了跟前。两军对阵,各自二百乘战车。
“叔段谋反,我奉郑侯之命讨逆。对面的弟兄,你们属于非法武装,就地解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公子吕大声喝道。
话音刚落,叔段的部队就发出一阵轻松的欢呼声,大家下车卸甲,拍屁股回家。
从大道理来说,人家公子吕是正义之师,代表合法政府;从小道理来说,叔段的手下都是京城人,谁没有老婆孩子父母?老窝都没了,还不赶紧回家看看?
叔段傻眼了,这仗还怎么打?当下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出了郑国,跑到了共国避难。共国是一个小国,只要愿意,郑庄公甚至可以灭掉共国捉拿叔段。可是,郑庄公没有要逼死弟弟的想法。
因为叔段最后死在了共国,后来的史书就称他为共叔段。
按照规矩,周王的儿子叫作王子,王子的儿子叫作王孙;诸侯的儿子叫作公子,公子的儿子叫作公孙。那么叔段为什么不被称为公子段呢?因为他的行为不像个公子,所以《左传》中称他为共叔段。
叔段的儿子公孙滑以父亲的名字为氏,因此后代姓段,这就是段姓的由来。也就是说,段姓出于姬姓,与郑姓同源,得姓始祖是郑国的公子段,也就是叔段。
段姓郡望有京兆郡、武威郡、扶风郡、天水郡,清一色都在西部地区,说明段家在汉朝比较兴盛。宋版《百家姓》中,段姓排第二百一十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