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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事业与家庭

招生

办学校第一件事,也是最难的一件事情就是招生。

孔子是如何招生的呢?没有记载。不过,不外乎摆路边摊这一种。

贴小广告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时候没有纸。

就在曲阜城里街边,孔子摆起了地摊。

围观的人很多,毕竟这是一个很新鲜的事情。不断地有人问,问什么的都有。

基本上,很多人听说过孔子,按照他的自我介绍,在季孙家服务十年,自学成才,曾经多次充当季孙家的相礼助理。这个,算有吸引力了。

有人当场测试孔子的知识,结果孔子对答如流,大家也就知道这不是个南郭先生。

来来往往的人中,卿大夫的子弟们对此不屑一顾,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绝不可能来跟一个普通的士学习什么。

“伙计,你这学校教什么呢?”有人问。

“六艺,你想学什么,我就教什么。”孔子说,按照周礼,贵族和士需要学习六艺,也就是书、数、礼、乐,射和御,其中,书、数为小艺,十五岁之前就要学,十五岁以后则需要进阶。

孔子的想法是,不论你之前的学习程度怎样,我都能教,就算你是个文盲,我也能从认字开始教你。

“伙计,我想问问啊,你这个入学资格有没有要求啊?”又有人问,看上去有点儿畏缩的样子。

“入学资格?你指的是哪个方面的?”孔子反问他。

“这个,我不是给我自己问,我是帮我的邻居问问。他不是士,能不能来学习啊?”这人又问,其实,他根本不是帮邻居问,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是个士。

“有教,无类。”孔子说,看他还有点儿没听明白,接着解释。“无论你是什么人,就算是野人,我都教。”

有教无类,就是无论你属于社会的什么族群,我都教你。

这句话,也在《论语》中有记载,子曰:“有教无类。”

“那,伙计,我儿子十六岁,能来跟你学不?”又有人问,看上去,似乎是个商人。

没等孔子回答,旁边又有人插话。

“伙计,我爹七十二岁了,还想学习,能跟你学不?”这人话音刚落,引起了哄堂大笑。

孔子也笑了。

“只要过了十五岁的束发礼,都可以来,多大岁数都行。”孔子回答。

这句话,同样在《论语》中有记载:“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对于“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这句话,通行的解读是错误的。通行的解读是这样的:只要自己拿着十余块干肉为礼来见我的人,我从来没有不给他教诲的。

这样的解读,把“束脩”解读为十块干肉,那么“自行”就是多余的,“以上”更是多余的,学费是多少就是多少,自古都是如此,譬如你为孩子交学费,你问老师学费多少,老师会说“三千块钱以上”吗?有人把“以上”说成“拿来奉上”,这跟说自己“贵姓”一样缺乏常识。

所以,这样的解读是错误的。

在这里,“行束脩”要解释为行束发之礼。按照周礼,男子十五岁束发,开始正式学习六艺。自行束脩以上,就是行完束发礼,十五岁以上。

孔子办私学虽然引起轰动,但是看热闹的多,问的人多,真正报名的少。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学费是一个方面的问题。主要的问题,还是大家心存疑虑,不仅对孔子的能力有怀疑,更重要的是担心孔子这个学校会不会随时被取缔。

在曲阜城里,孔子没有招到一个学生。孔子很失望,他没有想到情况会是这样。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孔子也只好硬着头皮想办法了。

城里人不报名,那么就去郊区、去农村。孔子于是到郊区继续招生去了,学费也不得不降低。

还好,孔子总算招到了第一批十多个学生,这些学生多数住在郊区农村,多数连士都不是,只是家里略微宽松一点儿,被孔子画的大饼所吸引。其中有几个是孔子的熟人,算是半招半拽来的,学费减半,实际上就是来撑个场子。

譬如秦商,就是秦堇父的儿子,秦堇父就是当年在偪阳城下拽着白布往上爬的那个勇士。孔家和秦家一向关系不错,毕竟曾经一块扛过枪。后来是在孟皮的介绍下,孔子认识了秦商。

秦商比孔子小几岁,平时吊儿郎当没事干,家里也还过得去,至少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士。这次孔子拉他来撑场子,二话没说,交了学费就来了,不过话说得很请楚:“我可没时间上课啊,开学典礼去一趟就行了。”

再譬如颜繇,颜繇是孔子的母族,也就是跟孔子的母亲同族,说起来还是个远房亲戚。颜繇原本没兴趣,家里也没什么钱,自己还是个贱民,扛不住孔子软硬兼施,交了一半学费算是入学了,不过估计也没什么时间来学习。

还有曾点、冉耕等,家里都没什么钱,有的算个士,有的连士都不算。

开学的前一天,孔子在曲阜城的南门外摆了个摊,最后冲刺一下。

还是看的人多,报名的一个也没有。

就在孔子准备收摊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哎,让一让、让一让,我看看这是在干什么呢?”随着声音,一条大汉拨开了众人,来到了孔子面前。

只见这条大汉二十岁上下,身高略低于孔子,可是膀大腰圆,十分粗壮,腰间挎着一把宝剑。大汉穿了一身肮脏破旧的袍子,看上去像个流浪汉。

孔子身高一米九四,可是稍有些驼背,这个大汉身高一米九上下,看上去反而比孔子还高。

大汉来到近前,上下左右看了孔子一遍。

“唉,伙计,你这是卖什么啊?”大汉粗声粗气地问,中气十足。

“卖学问。”

“卖学问?多少钱一斤?”大汉问,听那口气,不像是在讽刺孔子,而是没听懂孔子的话。

“我这是招生,我的学校明天开学,今天最后一天招生,有兴趣吗?”孔子故意问他,看这人就是个粗人,不可能对孔子的学校感兴趣。

“哦,难道,你就是孔丘?”大汉眼前一亮,他竟然知道孔子。

“正是,你怎么知道我?”

“嗐,现在谁不知道你啊?那什么,我听说你是天下最有学问的人,是吗?”大汉问,尽管声音很粗,不过看得出来并不是要存心挑衅的意思。

“过奖了、过奖了,天下第二吧。”孔子舒了一口气,谦虚了一下。其实,孔子并不认为自己的学问就有那么大,只是要和大汉开个玩笑。

“那也不错。不过呢,学问再大,有什么用呢?”大汉不以为然地说。

这种话如果是在平时,孔子根本不搭理他了。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围观,回答他的话正好是在做宣传。

“那我问你,你有什么才能?”孔子反问,招生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样的人都遇上过,对于这样的问题,就要这样反问。

“我?”大汉果然没想到孔子会反问,愣了一下,然后撸起左边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肌肉,之后用右手指着左边胳膊的肌肉说:“看看这儿。”

然后再撸起右边胳膊的袖子,用左手指指说:“看看这儿。”

然后双手握着拳挥舞一下,盯着孔子的眼睛,问:“怎么样?”

孔子笑了笑,说道:“你这算什么?你听说过左青龙右白虎,中间文个米老鼠吗?你这无非如此而已。”

大汉一听,很不高兴,指指腰间的剑。

“我力大无穷,剑术高明,没人是我的对手。伙计,我给你舞两下看看啊。”说完,大汉就要拔剑,人们急忙向两边闪开。

“别价别价。”孔子急忙按住了他的手,这要是误伤了人,自己可就算是聚众滋事了。“伙计,你说的我都信,可是我问你。你现在武功高强无人能敌,那如果再跟我学了学问,谁还能比得上你?”

“你就别忽悠我了,学问能有什么用?”大汉笑了,笑得很憨。

“话不能这么说,国君如果没有有学问的人给他提意见,国家就没法管理了;士人如果没有有学问的朋友提醒,人品就会糟糕。马要用鞭子驾驭,弓要用手来掌控。木头用绳墨才能削平,人接受规劝才能进步。接受知识注重学问,人就能够成功;远离知识,毁弃仁义,那就要犯罪。所以,君子不能不学习学问。”孔子讲了一堆,都是他常说的,随口就来。

“嘿嘿,你说得不对。南山有竹子,本来就长得很直,砍下来做箭,就可以射穿犀牛皮,又哪里需要学习呢?”大汉反驳,他也有自己的一套。

“那我问你,如果在箭尾装上羽毛,箭头装上铜头并且磨尖,不是能射得更远、更深吗?”孔子反驳,要是连这么个人都说不过,还怎么开学校?

大汉被孔子问住了,想了半天,这才说话:“唉,是哦。”

见自己占了上风,孔子急忙趁热打铁,说道:“伙计,你现在这么勇猛,像一只老虎。可是如果你学了知识,就会像老虎插上了翅膀,不是更加强大?”

大汉点点头,说道:“嗯,你说得这么有道理,那我就跟你学学问。”

孔子笑了笑,却有些尴尬。因为他真心不想收这个大汉,可是这还是第一个现场要报名的。而且,人家要报名你却拒绝了人家,传出去了,谁还报名?

所以孔子略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伙计,我这里可是学校,不是菜市场啊,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你要报名,那就先把学费交了。”

孔子断定了这个大汉交不起学费,正好就能拒绝他。

“学费?”大汉看上去有些吃惊,似乎他没有想到还要交学费。

大汉伸手从袖子里掏了一阵,掏出来几个铜币。

“伙计,我就这几个钱,都给你,你看够不?”大汉说着,把钱递过来。

孔子扫了一眼,笑了,因为这点儿钱确实不够。

所以孔子摆摆手,没有接。

“不够?”大汉看明白了孔子的意思,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那把剑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剑摘了下来,递给孔子。“这把宝剑,给你。”

这是一把不错的剑。

孔子知道,对于这个以武艺而自豪的人来说,宝剑可能比他的生命还要宝贵。他竟然愿意用宝剑做学费,这份诚意是确定无疑的。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诚意更珍贵的吗?

孔子决定收下他,而且不要他的学费。但是孔子随后想到了一个问题,从大汉的言谈举止来看,虽然他是个流浪汉,但是是有自尊的。如果不收他的学费,他一定就不会来了。怎么办?

略一思索,孔子有了办法。

“唉,算了,看你这么有心,现在倒可以不收你的学费,你只要在我的家里做些家务来抵,你看怎样?”孔子说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既照顾了大汉的面子,又解决了好多家务活。

“好啊,就这么定了。”果然,大汉十分高兴,接受了这个条件。

孔子把自己家里的地址告诉了他,叮嘱他明天一早上学,不要晚了。

离婚

第二天一早,孔子早早起床,开了院门,等候学生们的到来。

开门的时候,孔子吓了一跳,因为门口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大汉。

“你怎么来这么早?”孔子问。

“嘿嘿,我昨晚就来了。”大汉揉着眼睛说。

“伙计,这又不是店铺打折,来这么早排号啊?”孔子笑了笑说,觉得这个大汉憨憨的挺有意思。

大汉跟着孔子进了院子,一眼看见墙边的笤帚,二话没说,抄起来就开始打扫院子。

吃早饭的时候,孔子知道大汉也没吃,特地给他盛了一碗,大汉满口感谢,三两口吃完,接着干活。

吃完早饭,孔子就在院子里铺了席子,这里就是他的教室了。

人都还没有来,孔子就与大汉交谈起来。这个时候,孔子才问起他的名字。

“我叫仲由,字子路,今年二十岁,未婚。”大汉一口气说完,原来他叫仲由。

“仲由?”孔子想了想,孟孙家和叔孙家都有姓仲的,所以他问,“那,你是孟孙家的?还是叔孙家的?”

“我是龟孙家的。”子路开了个玩笑,随后说起自己的身世。

原来,子路家住在卞地,从小父母双亡,姐姐将他养大,家里穷困潦倒。后来姐姐嫁了人家,将他带过去。偏偏子路性格好强,姐夫一家也不富裕,对他难免有些慢待,因此子路早两年就离开了姐姐家,四处流浪为生。现在,只能算个野人。

至于自己为什么姓仲,是不是跟孟孙家和叔孙家有什么拐弯亲,自己也不知道。

听完子路的话,孔子一阵感慨。说起来,子路的身世与自己还有几分相似呢。说不定子路的某一代祖奶奶就跟自己的母亲一样,怀了仲家的孩子,却成不了仲家的人。

想到这里,孔子对子路多了几分同情。

开学第一天,所有人都到了。

孔子让大家先自我介绍,之后无非是讲一通学习的重要性。然后一个个地询问现在的知识水平,好根据他们的不同水平进行教学。

学生们的水平差别不大,基本上就是认识一些字的和一个字也不认识的。年龄差别也不大,子路这样的算是最小的,比孔子小十岁。其他的都比子路大,比孔子小。

第一天上完课,别人都走了,子路没有走。

“先生,我再干点儿家务活。”子路说,之后收拾院子、挑水、劈柴、喂猪,样样都干。

眼看天黑了,子路还在找活儿干。

孔子知道,子路是没有地方去,可是也不好意思说想住在孔子的家里。如果让他走,他一定是在附近找个什么地方露宿一个晚上。

孔子亲自把柴房收拾好了,腾出一个榻的位置,铺上席子。

“由啊,你就住这里吧。我这里也就这个条件,别嫌弃,等今后先生有钱了,换大房子了,你就能住好一点儿的了。”孔子对子路说,他看得出来,子路虽然穷,可是自尊心蛮强,他不会求自己的。

“哎,好啊好啊,这就很好了。”子路喜出望外,有知识学,有饭吃,还有地方住,去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啊。

而对孔子来说,子路憨厚肯干,武艺高强,今后的家里活儿有人干了,连保安都不用请了。

开学的第二天秦商就不来了,此后再也没来过。

其他的学生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平时每天也就是五六个学生。

所有的学生中,基础最差的就是子路。可是所有的学生中,最好学的也是子路,什么都问,这让孔子想起自己小的时候那股好学的劲头,对子路平添了几分欣赏。

此外,冉耕和曾皙也都算好学,与其他人比起来,是有追求的。

学生们的学费显然不够支持孔子的家用,好在在季孙家打工十年,孔子还有些积蓄。不过,坐吃山空不是办法,何况孔子家也没有矿,必须要想别的办法来补贴家用、补贴学校。

所以,只要有机会,孔子就会去做相礼,或者带着学生们去帮人操办各种礼仪活动,顺便也算是带学生们实习。

而参加这样的活动越多,也就越增加经验。渐渐地,孔子在礼仪方面的名声就大了起来,特别到了秋冬季祭祀活动频繁的时候,活儿就有些接不过来了。还好,小的活动曾皙和冉耕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子路始终那么勤奋,不论是家务活还是学习。只要出门,孔子一定带着他,让他增长见识的同时,有他驾车和保护,放心得多。

时间很快过去了差不多一年,这期间学生有走的有来的,现在平时常来的有十多个,总算还是增长的势头。

就在孔子勉力支撑的时候,家里出事了。

孔子成亲已经十一年了,其间风风雨雨,老婆亓官氏与孔子之间的关系始终不是太和谐,吵架冷战都是常有的事情,孔子早已经习惯了。

有的时候,孔子觉得夫妻之间不应该这样,应该亲近一些。每当这个时候,亓官氏就会认为孔子内心有愧,对他就是冷嘲热讽外加大喊大叫。有的时候,孔子心灰意懒,故意不搭理老婆,这个时候,亓官氏又会抱怨孔子对她冷淡。

近也不行,远也不行,孔子有时很郁闷。

“大致,家家都是这样吧。”孔子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孔子辞职之前是跟老婆商量过的,一开始老婆坚决反对,可是经不住孔子对梦想的描述,对前景的分析。最终,亓官氏同意了,并且开始做起了贵妇人的梦。

可是,理想很油腻,现实很寡淡。

当孔子的招生状况不大理想的时候,亓官氏并没有安慰他、鼓励他,而是抱怨。

“当初叫你别辞职,你不听,这下好了,全家喝西北风吧,哼。说什么自己创业,创你个头啊。说什么下海,淹死你吧。你看人家叔衡,跟你一块去季孙家打工,现在都混成副总管了,再看看你,你就是个窝囊废。”亓官氏喋喋不休,很多天阴沉着脸。

孔子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亓官氏这个时候还冷言冷语,让孔子感到阵阵心寒。

“你嫌我穷,你说我窝囊废,那你可以改嫁啊。”孔子实在忍不住了,第一次发起了反击。

“什么?你要赶我走?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男人,啊呸。”亓官氏发起了更猛烈的反击。

孔子没有再说什么,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已经厌倦了,他转身走了,任凭身后的亓官氏怎样哭骂。

开学的那一天,亓官氏还算配合,早上也起来忙碌。

可是,到了晚上又开战了,因为孔子收留了子路,她要孔子把子路赶走。这一次,孔子坚决没有退让。

随后,双方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亓官氏随时会因为不知道什么事情而发作,嫌老公挣钱少、嫌老公不管孩子、嫌老公的学生素质低……

一次又一次,亓官氏当着学生们的面与孔子争吵,哭闹,什么样的话都说。

孔子恼火而郁闷,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早就把亓官氏休了。

终于,孔子忍无可忍了。

“你走吧,回你的宋国去吧。”孔子下定了决心,对亓官氏说。

“走就走,谁怕谁?”亓官氏并不惧怕,她也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强扭的瓜不甜,在一起都是痛苦,分开了都是解脱。

孔子让子路驾车送亓官氏回宋国娘家去了。

临行的时候亓官氏哭了,抱着一双儿女痛哭了一顿,这一走,基本上就是永别了。

孔子的心情也不好,他叮嘱子路一路上好好照顾亓官氏。

望着远去的老婆,不,是前妻,孔子久久无语。

“唉,这世上,女人真是难养啊。亲近她就无理取闹、得寸进尺,疏远她就抱怨,唉。”孔子自言自语,满怀惆怅。

在《论语》中有这样一段话:“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段话,历来被解读为孔子歧视妇女的证据。但是,我们不妨做一个简单的分析,孔子说女子难养,那么他养过几个女子?实际上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婆亓官氏,一个是女儿孔雀。孔子不可能这样说自己的女儿,这段话所说的就是亓官氏而已。所以,孔子的这段话只是一种对婚姻失败的感慨,就像现在一个与男朋友分手之后的女人常常会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能说这是歧视男人吗?

所以,这段话并不证明孔子歧视妇女。有趣的是,现代很多妇女很认同孔子这段话,说很多女人就是这样的。 CHOZxXC5AMkiqQUu1Jqw++tya+iT6BtbtKVYQFElOnbKmofbH7phh2G2jJmryF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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