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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大帝的入侵

在公元前330年至公元前326年之间,亚历山大大帝正是由于世袭政体的制度和它们日益增长的贸易联系而陷入困境。公元前326年,印度河流域已经全部被征服,印度河平原也被打通,但亚历山大大帝征服恒河平原的梦想却因士兵叛变而破灭。亚历山大入侵的直接后果是结束了印度列国政体,并由一个强大的新君主制孔雀王朝取代了这些政体。一个传说将孔雀王朝的创建者旃陀罗笈多与亚历山大联系在一起, 即使那是杜撰的,但无可置疑的是,这种外部力量的渗透是孔雀王朝能以新政治形式取代世系政体的部分原因。在这一政治变革中,比亚历山大的军事干预更具决定性的是两个本土条件:第一,生机勃勃的贸易将列国维系在一起,破坏了氏族控制的逻辑;第二,佛教和耆那教新思想的兴起获得了商业阶层人士的拥戴。这两个本土发展的结合点是在阿育王统治时期(大约公元前268年至公元前233年)表现出来的。

在公元前327年亚历山大大帝的破坏性入侵以及次大陆与其邻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激增之后,孔雀王朝的建立构成了与过去的明显决裂。上述两方面的发展都给已经扎根于该地区的社会和文化带来了根本变化:这个地区就是我们后来称之为“印度”的地方——一个拥有令人羡慕的成就和物产的独特土地和民族。不管这个独特整体的哪些元素是从次大陆不断发展的文化基础上产生的,哪些是从外部引入的,印度文明演变的过程显示出文明的基本元素的一种发展,一种源自古老的底蕴的发展。

庞大而经验丰富的军队征服了恒河谷繁华的农业地区,建立了孔雀王朝后,很快受到亚历山大大帝入侵的威胁。亚历山大对波斯的征服使他受到鼓舞,他在公元前326年穿越了旁遮普邦,直到他的军队遇到了越来越强硬的抵抗(旃陀罗笈多可能参与了抵抗)。那时,他的士兵们拒绝越过印度河最东端的支流比亚斯河,他于公元前324年被迫从印度撤出。此后不久,他在巴比伦去世,他对印度本土统治者构成的威胁也就结束了,但他身后却留下了一个被改变了的领土版图。

希腊的入侵,除了加速毁灭印度列国时代的国家体系,并促进了对旃陀罗笈多所建立的国家的巩固之外,还开启了一个新时期,在此期间,希腊化的影响改变了北印度艺术和科学世界的形态,由此产生的印度—希腊影响既体现在具有明显希腊元素的犍陀罗石刻风格上,也体现在更加丰富的天文知识上。在亚历山大大帝之前,少数侵入印度次大陆边界的外国人,包括波斯的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居鲁士二世和大流士一世,都在印度河的外围地区占领过土地。但是在讲印度—雅利安语支的人到来之后,直至亚历山大在旁遮普邦建立起自己的地位之前,没有任何新移民。

亚历山大的士兵发现击败对手的任务变得越来越困难,这表明印度人不需要向希腊人学习太多关于战争的知识,而这种猜想在公元前323年亚历山大去世后发生的事件中得到了证实。公元前305年,他的一位继任者试图再次入侵,但遭到强烈抵抗,以至于他被迫与旃陀罗笈多签订条约,接受后者对兴都库什山脉以南的主权,这片领土与两千年后莫卧儿人所控制的领土一样大。旃陀罗笈多在后世的名声是由希腊大使麦加斯梯尼(Megasthenes)建立的。古典作家的引述中保存了他叙述的片段,他对种姓式的社会划分的记述和对作为古代世界伟大城市之一的华氏城的描述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地图3 难陀王朝和孔雀王朝

图6 表现为赫丘利(Hercules)、身着涅墨亚狮子皮的金刚手菩萨(Vajrapani)。犍陀罗石雕展现了希腊文化的影响力。2世纪或3世纪(BM OA. 1970年. 7-18.1,由大英博物馆受托人提供)。 93lTDJNIfqmW5MP/MF2MR6NwT3+VNMJxzyvyNEFVIcDHKlci3evGbxWsv9/iQy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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