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小容耳边喃喃地说:“你们一个是仙君之子牡丹花,一个是野生野长的小白蝶,身份悬殊,不可能在一起。你还是放弃吧。”他反反复复说着这一句,听得小容心如刀绞、心烦意乱。
她嘀咕说:“我没想跟那个白痴牡丹在一起,我只想要永久仙籍。”
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周围便安静下来。
只是一看见这个身影,小容便不可遏制地满心的甜蜜和欢喜。她满心欢喜扑了上去想要抱住他。那人却忽然转身,一掌便将她打得灰飞烟灭。
小容吓得立刻醒了过了来。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的冷汗,原来是在做梦。珠子吃了无数,她一点也没觉得自己修行增加,反而有些头晕脑涨,整夜地做梦。她喃喃地念叨着:“莫非这就叫虚不受补,还是拔苗助长?”念叨完,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窝在草儿的怀里。
她立刻红着脸挣脱出来,郁闷地挠着头想:“我是仙啊,又不是凡人,为何发春到钻到他怀里去了。”
夜里山中的浓雾稍稍退散,露出天空皎洁的月亮。草和白玉牡丹俊美的脸在月光下越发似玉雕一般完美。虽然常骂他黑木炭,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草穿黑衣服真是好看。
小容眨了眨眼,为何越看,她越觉得他们长得像方才在梦中看见的那个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果然是被他们折磨得有些不正常了。或者,她真的动心了,竟然会梦见他们两个的合体。
只是,梦中那人脸上惊愕、悔恨和痛苦的神情如此清晰。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清晰得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草忽然睁开眼,低声问:“你梦见什么了?是不是想起了往事?”
小容没想到他醒了,下意识地便点头,然后又忙不迭地摇头。
草笑了一声,说:“莫非是梦见我了?明日就到斗仙台了,你还做这种梦?”
小容被戳中了痛处,红了脸看向别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个可恶的狗尾巴草,前世我一定欠了你许多,才要这么每日被你折腾。等我哄着牡丹花给我仙籍,我就甩了你。”虽然嘴里这么说,她的心跳却像擂鼓一般地快。
小容暗暗骂自己:心虚什么,心跳这么快干什么?他不过就问一句。
草的眼神忽然暗了下来,勉强笑了一声说:“既然如此,你还不好好休息。不然过不了仙籍会,你就等不到牡丹历完劫,就永远也甩不掉我这个狗尾巴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