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物恐怖与生物战,国内外还没有公认、统一的认识。通常,生物恐怖是指使用致病性微生物或毒素等作为恐怖袭击的武器,或者通过一定的途径散布致病性细菌、病毒等,造成烈性传染病等疫情的暴发、流行,导致人群失去活动能力、死亡,引发社会动荡。 [20]
生物威胁将长期存在,尤其是利用细菌、病毒等病原微生物研制而成的生物战剂,即所谓的生物武器,威胁更大。公认的可用于研制生物武器的主要制剂有6种:炭疽杆菌、鼠疫杆菌、天花病毒、出血热病毒、野兔热杆菌以及肉毒杆菌毒素。
生物战就是利用生物武器发动的战争,日本、德国都曾经发动过生物战。美国国防部给国会的报告提出:“目前至少有25个国家具有生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能力,大约有12个国家正在发展进攻性生物战、化学战的能力。” [21] 事实上,根据目前科技发展的水平,许多国家都能生产生物战剂。
生物恐怖袭击是利用生物战剂发动的恐怖袭击。利用制备容易、使用方便、成本低廉的细菌和病毒发动生物恐怖袭击已成为恐怖活动的重要方式。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公开报道的生物恐怖事件就有百余起。据统计,从1960年到1999年的40年间,全球大约发生415起恐怖事件,其中生物恐怖事件为121起。在这121起事件中,利用生物因子进行谋杀的有66起,其余55起是生物恐怖活动(其中多数是恐吓和欺骗)。从1984年到1999年的16年间,全球就已经发生了10余起规模较大的生物恐怖活动,导致50多人死亡,几百人感染致病,例如:1984年的潜艇事件,1995年的日本奥姆真理教生物武器计划,1998年的哈里斯事件,等等。据初步估计,目前全球约有200个恐怖组织具备发动生物恐怖袭击的能力。 [22]
一是生产成本低廉。生物武器可以通过微生物培养技术、生物发酵甚至基因重组等方式进行生产,成本低廉,特别是合成生物技术的日趋成熟,使生物武器的生产更加快捷、成本更加低廉。2001年,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发布的评估结果显示,若要造成1平方公里范围内50%的人员伤亡,常规武器需要花费9000美元,核武器需要4000美元,化学武器需要3000美元,而生物战剂仅需要不到5美元。 [23] 美国的一份分析报告称,基本投资1000万美元就可以实施一项行之有效的国家级生物武器计划。
二是隐蔽性强,易投放、难监测。与以物理学、化学为基础制造的武器不同,生物武器监测、检测十分困难,目前还缺乏实时监测、检测行人、空气、物品有无携带病毒的有效手段。各国都很难防止新冠肺炎病例境外输入就是典型的例子。
三是传染性强、杀伤力强。传染性强是生物武器最大的特点,一个人只要被感染,就会以指数级的速度传染他人,且同一密闭环境中的人群很难幸免。新冠病毒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内,就在严格防御的情况下传遍多个国家,而真正的生物武器传染性会更强。此外,生物武器的杀伤力也很强,烈性病毒的致死率可能高达10%~30%。可见,生物袭击的破坏程度远远超过化学袭击。生物武器的另一个特点是自身繁殖,不断增强破坏力与杀伤力。有资料显示,在一个城市上空播撒100千克含炭疽的粉末,可能造成100万~300万人死亡,而一颗百万吨的氢弹爆炸造成的死亡人数是50万~200万人。 [24]
四是容易造成社会恐慌与混乱。常规武器通常只针对军人,而生物武器则不分军民,会对社会安全造成极大的破坏。一个小小的病原物就可能使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国家的经济活动处于“休克”状态,这在新冠肺炎疫情流行的今天已经被多次证实。